第二世:秦老夫人病危
桂嬷嬷回到后宫和皇后禀报此事,她听了以后情绪稳定下来。
过了几天丞相夫人来到皇宫,跪下行礼,“臣妇参见皇后娘娘。”
“娘,您这是干嘛?我是您女儿,您给我行跪拜大礼,我怎么受得起。”
“受得起,你现在是一国之母,就算是我女儿,规矩不能废,礼仪不能乱。”
“让有心之人知道还以为我们丞相府不尊重皇室,冒犯天威,这是大罪。”
“娘,瞧您说的这里不是没有别人吗?”
“就算没别人规矩就是规矩。”
“皇后,你记住,你爹虽然帮着皇上坐上皇位,但是我相府不能拿这说事,不然就是恃宠而骄,早晚出大事。”
“你是后宫之主,但是皇上是我朝的主,孰轻孰重你一定要分的清楚,别仗着你爹的功劳就和皇上闹,别忘记尊卑身份,更别忘记君臣有别,明白吗?”
“娘,女儿明白,您放心吧!我下次不会和皇上闹矛盾。”
“后宫刚进两位嫔妃,以后还有源源不断年轻漂亮姑娘进来。”
“你只要坐稳皇后之位,不用刻意和她们争宠,她们再怎么得宠也是嫔妃,而你不争不抢就是皇后,这是改变不争的事实。”
“除非你犯了大罪,不然你皇后之位没人能撼动。”
“娘帮你这次以后,你要安分守己千万不能再做冒险的事情,否则你爹的丞相之位不保不说,就连你皇后之位也难保住。”
“娘,谢谢您,女儿有了大皇子以后肯定安分守己,绝不会再犯险让娘为女儿担心。”
“有你这句话娘也放心了。”
她小声在皇后耳边道:“既然你想要抚养她的孩子,孩子必须是健健康康出生。”
“如果中途用药孩子肯定受损,所以只能等她生孩子的时候下手。”
“娘,这方法可行吗?”
“放心吧!在她生孩子的时候下手最为合适,女人生孩子难产不计其数,后宫也不在少数,皇上的生母就是难产而亡,她姚贵妃为何不可”。
“姚贵妃宫里有你的人吗”?
“没有。”
“现在必须安排进去,等到姚贵妃生产的时候刚好排上用场。”
“老奴明白,这就去安排。”
“谢谢娘”。
“你是娘的亲生女儿,娘怎能看你受苦不管。”
“你还要感谢嬷嬷,嬷嬷说如果以后出事她一人承担。”
皇后感动看着桂嬷嬷道:“嬷嬷,从小你就疼我,长大又陪我进宫事事为我着想,我有嬷嬷疼爱是我的福气。”
“皇后娘娘,老奴一家老小仰仗夫人过活,老奴能进宫陪您是老奴的福气,就算为您粉身碎骨老奴也心甘情愿。”
“娘,您以后要照顾好嬷嬷的家人。”
“放心吧!桂嬷嬷的家人以后就是我丞相府的亲人。”
皇后打定主意要抚养姚贵妃的孩子,现在姚贵妃来给她请安,她看姚贵妃也顺眼多了。
皇上白天抽时间过来陪姚贵妃用膳,晚上在淑仪宫里过夜。
叶大人专门请勾栏院的姑娘教林妃她们如何伺候男人,林妃凭着伺候男人的本事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对她恩爱有加。
林妃在宫中深得皇上恩宠,宫外阿史娜也查到秋竹是秦夫人的贴身奴婢,还是秦夫人最信任的人。
这日她找到机会接近秋竹,看她走出秦府大门,一路往偏僻地方走去。
她悄悄跟了上去,看到她进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小院子里。
阿史娜悄悄来到墙边偷听她们说话。
“爹娘,你们怎么又来催了,我只是一个奴婢哪来那么多钱给您。”
“娘也不想来,但是没办法,老家今年雨水多收成不好,你大哥要成亲,你嫂子要二十五两银子,爹娘没有银子只能来找你想办法。”
“我每个月的月银都给你们了,哪还有钱给你们,大哥成亲我也想帮他,但是我力不从心。”
“我求求你们别再来找我要钱了,我真的没有钱了,你们想逼死我不成。”
“你大哥今年已经二十六了,好不容易有个姑娘不嫌弃他跛脚,只要拿出二十五两彩礼就答应嫁给你大哥。”
“她不嫌弃我大哥跛脚,但是她贪图彩礼,别人娶媳妇十五两足够,她却要那么多钱,万一拿了彩礼跑了怎么办?”
“家里有你大哥和你二哥,还有你爹在,她敢跑打不死她。”
“但是我真的没钱了。”
“秦家那么有钱,随随便便一个物件就够我们全家老小赚十年八年。”
“爹,您想让我偷夫人的东西变卖吗?万一被抓住不被打死也被送衙门蹲大牢,这事我干不了。”
“你现在是秦夫人最信任的人,就算你拿了物件变卖她也不会怀疑是你。”
“我不敢,万一被抓死路一条,我年纪轻轻可不想死。”
“你就忍心看你大哥打一辈子光棍吗?你二哥的孩子都几岁了,你大哥还是光棍一个,你忍心看他孤苦无依一辈子吗?”
“从小你大哥最疼你,你忘记了吗?他把好爱的东西都给你。”
“你大哥的脚如果不是因为救你,他也不至于成为大家口中的瘸子。”
“当年你大哥不救你,你早死了,现在帮帮你大哥怎么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没有心肝肺的丫头。”
秋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诉苦,“爹娘,我为了报答大哥的救命之恩,已经把自己卖给别人家做奴婢了。”
“你们还想我怎样,我已经尽力了,真的尽力了,你们不把我逼死不甘心吗?”
“那年我才十三岁你们说要给大哥治腿伤没钱,我把自己卖了十两银子给大哥治病。”
“女儿在秦家做奴婢这几年,有多难有多苦你们都不知道,主子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们关心我一次吗?”
“每次来找我都是为了银子,我现在真的没有了,你们就可怜可怜我行吗?”
“我的月银一文也舍不得花,全留给家里,你们还这样逼我,我死了你们才开心吗?”
房里一片寂静,只有秋竹委屈的哭泣声。
她爹坐在地上低头不语,她娘默默流泪。
她也心疼女儿,但是儿子这么大还没有媳妇,又是跛脚以后找不到媳妇该怎么办?
阿史娜听到她们对话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迈着大步走进房里。
他们一家三口看到有人闯入,秋竹吓得停住哭泣,惊吓道:“你…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是来帮你们渡过难关的好人。”
“我们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帮你是有目的,你只要答应我的事情,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你们的。”
阿史娜把一百两银票递到秋竹爹面前。
“有了这一百两银子你们的问题解决了,我的问题也解决了,一举多得的好事,你们考虑一下。”
“外边能拿出一百两帮助你们的人肯定没有,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我只给你们一盏茶的工夫考虑,过时不候。”
秋竹爹看到一百两银票,想到不想直接揣进怀里,深怕错过机会。
秋竹哭喊道:“爹,您不能拿别人的银子,拿了银子我就要给她做事,万一让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办?”
“我只要你帮我带一个奴婢进秦府,以后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帮我就行,肯定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以后您让我做什么事情,我只是一个奴婢没那么大本事,也帮不了你什么大忙。”
“我知道你是秦夫人身边得力的丫鬟,我吩咐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让你在秦夫人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就这么简单吗?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吗?”
“你这小身板让你杀人放火你敢吗?”
“我肯定不敢。”
“所以吩咐你做的事情肯定是你力所能及的事情。”
“傻丫头,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快点答应,有了这一百两银子你大哥的亲事解决了,家里也有银子建新房子了。”
“到时候你回家有新房住,这日子多好。”
“这姑娘一看就是好人,她肯定也不会让你做杀人放火的事情,姑娘对吧!”
“还是你爹会看人,我就是想巴结上秦夫人所以才这么做的。”
“真不会吩咐我做害人的事情吗?”
“真是。”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把那姑娘带来。”
“半个时辰在秦府门口等你。”
“好。”
阿史娜快速出了院子,往她家走去。
这几日除了打探秦府的事情,还买了房子和四个奴婢,以后出宫办事也方便。
来到一个偏僻巷子,她上前敲了敲门,很快有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过来开门。
“姑娘,您回来了。”
“其他人呢?”
“在房里。”
“叫她们全部出来我有事吩咐。”
“是。”
阿史娜来到正厅等她们,片刻工夫走来四个姑娘。
“姑娘,有何吩咐。”
“我马上带小夏去秦府当差,以后有事就去秦府找她,也可以找秦夫人身边丫鬟秋竹。”
“是。”
“小夏走。”
“是。”
阿史娜带着小夏来到秦府门口,一会秋竹来了。
她介绍道:“秋竹,这是小夏,我还有三个奴婢叫小雪,小梅,小初,如果她们来传话,你照做就是。”
“好,小夏,你会做什么?”
“家务活我都会。”
“我先带你去见夫人,如果能留在夫人院子里伺候最好。”
“好。”
“夫人喜欢勤快聪慧的下人。”
“是。”
秋竹带着小夏来到秦夫人面前,“夫人,这是我老家的表妹小夏,她家务活都会做,人也特别勤快机灵,您能不能收留她在府里做事。”
“既然是你介绍的人,本夫人留在主院试试,如果做事偷懒耍滑本夫人也绝不会留。”
小夏急忙跪下感激道:“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奴婢一定尽心尽责伺候好夫人,保证让夫人满意。”
“好。”
“谢谢夫人。”
“秋竹,今日将军有信件传来吗?”
“今日没有,将军和大少爷他们在回来的路上肯定没时间传消息回来。”
“命人把家里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一遍,将军多年没回来让他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是。”
“把大少爷院子厢房收拾出来,表小姐马上就到,到了直接入住。”
“奴婢遵命。”
秦夫人急忙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房里秦安的小妹秦婉,还有云姨娘和柳姨娘坐在床边伺候。
躺在床上的秦老夫人已经迷迷糊糊多日,现在连流食也难以下咽。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儿子和孙子回来见最后一面。
“嫂子,我大哥什么时候到家。”
“今日应该能到”。
她抹着泪水道:“大哥再不到家,我担心娘见不到他最后一面。”
“会的,娘一定能等到将军回来,一定能。”
“今日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让我们提前准备后事,娘的脉搏微弱,呼吸都在下降,吊着最后一口气等大哥和煜儿他们回来。”
秦老夫人目光一直往门口看,眼角也流下遗憾的泪水。
握着她瘦弱的手,哽咽道:“娘,您听到了吗?大哥马上到家,您在等等好吗?”
秦老夫人流着泪渴望的看着门口。
秦安带着两个儿子还有几十个属下日夜兼程终于赶到建康。
他们骑马来到秦府门口,江南迅速跳下马背跑来敲门,门房开门看到秦安激动道:“将军,你回来了。”
“我娘怎么样了。”
“您赶快去看看吧!老夫人一直在等您和两位少爷回来。”
秦安带着两个儿子快速往秦老夫人的院子跑去。
边跑边交代道:“煜儿,你看过祖母以后先去宫里给皇上请安,再去兵部报到。”
“这是规矩必须遵守,别让人说闲言碎语。”
“是。”
他们跑到老夫人的院子,下人看到秦安他们三父子回来,大喊道:“将军回来了。”
房里的几人听到下人喊将军回来了,她们急忙跑到门口。
“将军,您回来,快…快…快…娘一直在等您过来。”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娘要等不到你们了。”
“娘,怎么样了。”
“大夫说,娘已经油尽灯枯,让我们准备后事。”
“这么重要,有没有多找几个大夫过来看看娘的病情。”
“建康有名的大夫都请来看过了,娘身体一直不好,全凭补药撑着。”
秦安跑到床边跪下,握着枯瘦如柴的手,心疼的眼泪哗哗往下流。
哽咽道:“娘…娘…娘…您醒醒,不孝儿子回来看您了。”
“娘,您睁开眼看看我好吗?是儿子不孝这么多年没回来看您。”
“娘,您睁开眼睛看看儿子好吗?”
秦煜和秦铭跪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祖母,他们双双流下心疼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