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广陵赈灾
三天后皇上精神大好,一早他命人传大臣过来上朝,大臣知道皇上病突然好了,都觉得不可置信,纷纷过来一探究竟。
当他们来到大殿看到精神抖擞的皇上,大臣都感到惊讶,前几天还下不来床的皇上今天病好了。
大臣纷纷好奇是哪位御医为皇上看病,他的医术不是一般高明。
有的大臣怀疑皇上回光返照,他们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几位皇子也不可思议的看着皇上,他们也觉得皇上是回光返照,仅凭最后一点力气来上朝。
皇子们心里想,只要父皇驾崩急忙动手控制整个皇宫,拿到玉玺和虎符登基为帝,坐上皇位以后,谁敢反对直接以谋反罪论处。
皇上看着下面的大臣和皇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脸色瞬间变的阴沉,自己身体好了他们倒不高兴了。
是自己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还是妨碍他们升官发财,他们就这么不希望自己身体健康吗?
皇上怒气道“:你们什么表情,朕身体好了你们不高兴,是不是盼着朕早点死,你们才高兴。”
吓得他们全部跪下道:“臣惶恐,请皇上恕罪。”
“朕今天身体好了原本心情大好,就被你们一个个像见到鬼似的样子给气的。”
“微臣知错。”
“朕几天没上朝,有奏折全部呈上来。”
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言语。
皇上大声道:“到底有没有奏折呈上来,你们是聋子还是哑了,没一个人说话。”
“御史大夫裴锦年,你来说说朕这几天没上朝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裴大人急忙走到中间道:“启禀皇上,广陵闹旱灾几十个村庄都受到严重的损害,地面干旱出很大的裂缝,百姓根本无法播种,很多百姓家里都饿死人了。”
“还有的百姓四处逃难,百姓卖儿卖女都是常事。”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商量谁去赈灾。”
“启禀皇上,五天前收到消息,丞相和各位大臣还在商量派谁过去赈灾。”
皇上气的直接把案桌上的茶杯扔到地上,怒斥道:“五天前收到消息,今天还没有商量好谁去赈灾,朕的百姓都饿死了你们还在悠哉悠哉商量,等你们商量好谁去赈灾百姓都饿死了。”
“你们就是这么替朕管理国家的吗?你们在皇城不愁吃喝无所谓,但是受灾百姓多一天就多饿死人。”
“平时朕看你们因为一点小事争来争去,真正遇到人命关天的大事,又在这里推三阻四,谁都不愿意去做这样苦差事。”
“百姓安稳国之根本,如果百姓都不安稳怎么会有你们安稳的生活,你们却不把百姓的生死放在眼里,只顾着自己贪图享乐。”
“你们拿着朕的俸禄却不为朕办好事,朕要你们何用。”
吓得大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皇上,道:“微臣惶恐,请皇上恕罪。”
“你们就知道惶恐,能不能说点新奇的话,朕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现在商量好谁去赈灾了吗?”
大殿一片寂静,皇上气的红耳赤,大声询问:“老二,你来说。”
“启禀父皇,我们和大臣昨天商量四皇弟去广陵赈灾,但是他说自己身体不适不宜出远门,后来就此作罢。”
四皇子愤恨的看着二皇子,昨天大臣还提议他去,他说手头事务繁忙走不开。
“老四,你昨天身体不适今天怎么能来上朝,身体不适就是你的借口,你是不愿意去赈灾。”
“你觉得去广陵赈灾就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朕刚好生病也看不到你表现的机会,所以你直接以身体为由拒绝赈灾,是吗?”
四皇子吓得急忙解释道:“父皇,儿臣冤枉,儿臣昨天身体真的不舒服,如果远行病倒反而耽误大家行程,让更多的百姓受苦只能拒绝去赈灾。
“昨天大臣也推荐二皇兄去广陵赈灾,但是二皇兄以事务繁忙推脱不去。”
皇上气的猛的咳嗽不止,公公急忙为皇上顺气,宫女又端来茶水,皇子喝过茶水以后才好点,但是脸色通红。
他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几位皇子,怒吼道:“你们好样的,真的好样的,身为皇子不为百姓谋福,遇到事情就知道逃避责任。”
“皇子受得起这份尊容,就要对得起身上的责任,而不是一味的推脱责任,看看你们哪点像皇子的样子。”
“你们一个个目光短浅,没有一点责任和担当。”
“朕还没死你们就把目光锁定皇位,你们有能力做好皇上吗?凭什么做皇上,就凭你们是皇子的身份,觉得自己理所应当坐上这个位子吗?”
“看你们的表现真是差强人意,就算朕把这江山交到你们手里,要不了多久江山也要面临被推翻结局,臣子都做不好就想做皇上,朕看你们去做春秋大梦吧!”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愿意去广陵赈灾,明天就出发。”
“朕不醒你不去,就是做给朕看的,不是真心想去救助受灾百姓,就算去了也是做做样子,你还是别去糟践朕爱戴百姓的心意。”
“惹怒百姓,使事情更加复杂,一发不可收拾。”
皇上一身紫色龙袍衬托出他巍峨身形,黑色深邃寐眼天生带着帝王霸气,举手投足都叫人不敢亵渎。
他看着伏地的大臣,大声询问道:“谁愿意去广陵赈灾。”
二皇子和四皇子被训斥过后没人敢发言,大臣心里想:去和不去都挨骂,而且这是个苦差事,做的好还好,做的不好引起百姓愤怒,自己回来就不是挨骂这么简单,说不定还要掉脑袋。
现在不去最多被骂,骂了又不会掉块肉,万一去了没做好全家跟着遭殃。
几位皇子一直认为皇上这是回光返照,如果自己离开建康去那么远的广陵赈灾,父皇驾崩等自己收到消息回来,皇位已经被人霸占,所以没人愿意去赈灾。
皇上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失望至极的表情,觉得周家江山岌岌可危,没人可以担此大任。
正当大殿一片寂静的时候,一个侍卫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三皇子求见。”
皇子嘀咕道:“三皇子吗?”
大臣纷纷想起皇上还有一个吃喝玩乐的三皇子,从不来上朝,皇上都把这个三皇子给忘记了吧!有的大臣都想不起三皇子长的什么样了。
“他来做什么?”
“启禀皇上,三皇子说他有重要的事情求见皇上。”
皇子对着站在边上的公公道:“你去问问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朕在商量国家大事,没时间见他。”
“老奴遵旨。”
公公急忙来到大殿外,看到一个一袭浅灰锦缎长袍的翩翩贵公子,和皇上年轻时候很像。
他走到周琛面前,笑了笑道“:老奴参见三皇子殿下”。
“公公免礼,谢谢公公还能认识本皇子。”
“三皇子是老奴的小主,哪有奴才不认识小主的道理。”
“三皇子,皇上正在和大臣广陵赈灾的事情,现在没时间见您,您能等皇上结束以后再见皇上吗?”
“公公,本皇子就是为赈灾而来,本皇子想为广陵的百姓做点绵薄之力的事情。”
他从怀里掏出两万八千两的银票放在公公手里,道:“公公,请你把这两万八千两的银票交给父皇,这是本皇子卖了府里的东西筹集而来的银子。”
“虽然不多,但是能帮一个人是一个人,本皇子这么年没有银子,请父皇不要嫌少。”
“广陵是本皇子母妃的故乡,我想为广陵百姓做点事情,也告慰母妃在天之灵。”
“本皇子走了。”
公公看着周琛转头就走,他感动涕零,急忙捧着银票来到皇上身边,把两万多两银票放在皇上的案桌上。
激动道“:皇上,三皇子知道广陵闹旱灾,他卖了府里的东西筹集的两万八千多两银子,请老奴转交给皇上,说广陵是他母妃的故乡他想尽点绵薄之力,也告慰他母妃在天之灵。”
“老奴听到三皇子的话感动哭了,三皇子卖了府里的东西帮助百姓,也想为皇上分忧解愁。”
“皇上,您不知道三皇子长得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很像皇上年轻时候的模样。”
皇上看着两万多两银票心里五味杂陈,就是因为他母妃勾引自己导致怀孕生下他,自己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他身上,对他一直不闻不问,一个孩子有什么过错。
自己从没有真正关心过他的成长,以前听公公禀报过他的事情,只知道他吃喝玩乐,所以更不愿意听他的事情。
这么多年没人管制他,没长歪已经不错了,反而有怜悯之心,懂得感恩图报,不如今天见见他。
“叫他回来,朕要见见老三。”
公公笑着道:“老奴遵旨。”
公公急忙走到殿外让侍卫跑去叫住三皇子。
殿内几位皇子都不把三皇子放在眼里,只知道吃喝玩乐还不受父皇不待见的皇子,他们不屑看他。
周琛听着跑步声嘴角微微上扬,侍卫大喊道:“三皇子…三皇子…皇子有请。”
周琛转头激动道:“父皇,他要见本皇子吗?”
“是的,公公让卑职过来叫三皇子。”
三皇子跟着侍卫来到大殿门口,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大殿中央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子看着一表人才,气宇轩昂,英俊不凡的周琛,顿时觉得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不管是长相还是神态都如出一辙。
岁数大的老臣看到周琛也觉得他像年轻时候的皇上一样。
皇上语气也柔和许多,道:“琛儿,免礼。”
“谢谢父皇。”
“这些都是你为广陵百姓筹集的银子吗?”
“回禀父皇,儿臣没什么银子就把父皇封府时,放在府里的物件给卖了,请父皇不要降罪儿臣。”
“你有这份心意父皇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降罪于你,物件只是摆设,等一下父皇多赏赐你一些。”
“谢谢父皇,儿臣不要赏赐,您就把赏赐送到广陵吧!那里的百姓更需要银子活命。”
皇上内心激动的看着周琛,他回答不卑不亢不骄不躁,铿锵有力,气宇轩昂,目光如炬,堪比自己。
皇子低沉有力的声音传来道“:琛儿,如果父皇命你去广陵赈灾你去吗?”
“谢谢父皇信任,儿臣求之不得,听说广陵不仅风景优美,而且物产丰富,它又是儿臣母妃的故乡,能为那里的百姓做点事情,是儿臣荣幸。”
“明日你带着五千人启程去广陵赈灾。”
“谢谢父皇信任,儿臣定不辱使命,保证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绝不会让父皇失望。”
“御史大夫裴锦年,你跟随三皇子一起去广陵赈灾,他有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教他。”
“谢谢皇上信任。”
“司农部曲靖,王丞相和御史大夫,还有琛儿,你们一起商量第一批赈灾粮从哪里运输方便。”
“父皇,儿臣去过平江,平江离广陵近,如果我们从建康运粮到广陵路上时间太久,我们可以命平江粮仓的人把赈灾粮准备好。”
“我们骑马去平江,到了那里直接运赈灾粮去广陵,这样速度很快百姓也少受一天罪。”
“准了。”
“公公,传朕圣旨,命平江司农部长邓杰,速速准备赈灾粮,五十万担,不日三皇子等人过去押送粮食去广陵,不得有误,钦此。”
“老奴遵旨。”
“户部尚书陈伯霖。”
“微臣在。”
“准备八十万两银子作为赈灾银,让三皇子他们带上。”
“微臣遵旨。”
“王丞相,还有什么奏折,一并呈上。”
“回禀皇上,老臣没有。”
“琛儿,跟父皇来太极殿。”
“儿臣遵旨。”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公急忙搀扶皇上往外走去,周琛紧追其后,其他皇子愤怒的瞪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二皇子气愤道:“真是我瞧他了,关键时刻突然出现在父皇面前献殷勤,他想干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还想一步登天不成。”
四皇子讽刺道:“二皇兄,你天天派人盯着我们几兄弟,怎么不派人盯着三皇兄,他的心机比你深沉的多,当心别鲤鱼跳龙门,直接跃过你,成为父皇的新宠,到时候皇弟要笑掉大牙。”
“我们兄弟几人在父皇面前鞍前马后几年,也比不过三皇兄这招以退为进来的及时。”
“老四,管好你自己,你不是也派人盯着皇兄吗?”
“皇弟有你那么闲吗?给三公主找驸马都别出心裁,让建康城的百姓都认识了三公主的尊荣,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的。”
“老四,注意你的爪牙,惹怒皇兄,当心皇兄砍了他们。”
“皇兄,你高兴就好,你能砍到是你的本事,但是你也要小心自己人别犯在皇弟手里,不然皇弟也不会心慈手软。”
“竟然在父皇前面说我的不是,自己不是什么好人,非要把别人也想的这么坏,自己心思肮脏,皇弟都不愿多看一眼。”
“你是什么好人,世上就没有坏人的存在。”
“老二,你想打架是吗?”
“谁怕谁。”
六皇子急忙阻止道:“两位皇兄,你们够了,刚刚被父皇骂的还不够狠,现在还在这里叫嚣,万一被父皇知道他又该发怒。”
二皇子手指着四皇子道:“咱们走着瞧。”
“谁怕谁。”
几位皇子愤恨走出大殿,他们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