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查案
顺天府尹带着衙门的官差来到皇陵,守皇陵的嬷嬷,急忙带着他们来到毓秀姑姑和卫氏的房里查看情况。
秦煜跟着余大人来到卫氏房里,看着卫氏的死状他心疼不已,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连忙擦掉眼角的泪水。
顺天府尹和官差目前不知道自己和卫氏的关系,如果自己为她伤心难过,他们肯定怀疑自己和卫氏的关系,反而对查案不利。
卫氏房里裁剪很多小衣服,还没来得及缝制人就没了,他紧握布料心都在滴血。
想想当时她裁剪布料时的喜悦心情,自己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眼神从心疼到冷漠,暗暗发誓一定查出幕后真凶为娘报仇。
从府里下毒之事到亲娘被杀,又到爹爹含冤入狱,这几件事不是偶然肯定有人刻意而为之。
敌在暗,我在明,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在报复秦家。
他小声恶狠狠道:“不管你是谁,我必定把揪出来为娘报仇。”
“余大人,她们都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刀毙命,这样的手法干脆利落堪比杀手行为。”
“秦小将军,本官认为他们用的兵器多半为匕首,匕首锋利伤口又小,我们可以从这方面查起。”
“余大人,这伤口未必是匕首所为,很多种刀杀人过后留下来的伤口也是如此。”
“秦小将军,你认为从哪里查起最为妥当。”
“余大人,您可以审问何嬷嬷。”
“秦小将军,何嬷嬷听到凶手说是将军派人过来杀毓秀和废后之事,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秦将军的吗?”
“肯定是凶手故意栽赃陷害我爹。”
“我爹前天来皇陵和毓秀姑姑争执几句,他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要杀人。”
“你说的在理,但是我们查看现场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他们是蓄谋已久的事情,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线索。”
“这帮歹徒敢在皇陵杀人就没把皇上放在眼里,抓住以后皇上定不会放过他们。”
“好像亡命之徒一样,不计后果做事,更加不怕死一样。”
“可能觉得我们抓不到他们,所以他们做事有恃无恐。”
“本官办案多年,我就不相信抓不住他们。”
“余大人,你审问何嬷嬷凶手的口音是哪里人士,我们可以从这上面着手调查。”
“本官马上派人过去询问。”
“你去审问何嬷嬷我在房间看看是否有遗漏之处。”
“也好。”
秦煜看余大人和官差走了,吩咐道:“苏烈,守着门口,如有人来了告诉我一声。”
“是。”
秦煜猛的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哭诉道:“娘,孩儿无能,您被奸人所害,孩子至今没有头绪。”
“但是您放心,我会拼尽全力抓住幕后之人为您报仇雪恨。”
“也会为您找一处水风宝地下葬,希望您泉下有知,保佑孩儿尽快找到凶手为您讨回公道,也能救我爹出狱。”
他猛的想起什么,对着身后的江南吩咐道:“江南,我爹上次来看我娘,凶手肯定就在皇陵不远处看着,又或者在皇陵里看着我爹和掌事姑姑发生争执。”
“所以他想到杀了掌事姑姑嫁祸给我爹,又故意在走廊说了那几句话,让人误以为是我爹派人过来杀掌事姑姑的。”
“公子分析的在理,我现在从这里着手调查。”
“江南,多派些人手调查建康和郊外,他们熟悉我们秦家,又或者说他们调查过我爹娘的过往。”
“我爹娘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你派人把知道我爹娘事情的人全部盘查一遍,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
“是。”
苏烈看到官差走来,他快速提醒道:“公子,有人来了。”
秦煜快速擦掉脸上的泪水,掸掸身上的灰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秦小将军,余大人请您过去。”
“前面带路。”
“是。”
秦煜临走前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卫氏,回想起上次来看她的场景,才短短几日却阴阳两隔。
自己还没来得及孝顺她,而且还没有看到自己孩子出生,她就这么走了,太惋惜了。
官差带着秦煜来到另外一个房间,余大人正坐在那里沉思,看到秦煜来了连忙来到他身边。
“秦小将军,何嬷嬷说那两人并非我建康之人,他们说话的口音远离建康,具体哪里人士她也听不出来。”
“毕竟她进宫几十年,也不熟悉外地人的口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余大人,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凶手很熟悉我秦家的情况,又跟着我爹来到皇陵,听到我爹和掌事姑姑发生争执,所以想到用杀人嫁祸给我爹。”
“他们不是我们建康本地人,又加上你的提议,我现在就派人往这方便调查,本官相信很快就有线索。。”
“我也希望很快找到凶手,还我爹一个清白”。”
“余大人,这两具尸体怎么办?”
“先带回义庄放着,等查到凶手在安排下葬之事。”
“还不知道几天能抓住凶手,虽然早晚有点冷,但是白天很热,要不了几天尸体肯定腐烂有气味,那样对死者不敬。”
“不如先找了地方葬了吧!也让她们入土为安。”
“秦小将军,我们衙门办案有规律,没查出真凶之前不能把死者葬了,否则她们死不瞑目。”
“到了地府成为冤魂,冤魂怨气太重,变成厉鬼回阳间报复我们。”
“还有这样的说法吗?我不知道。”
“所以我办案都小心谨慎,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不会放过一个恶人。”
“我听我爹说您为人正直,如果我周朝官员都像您一样该多好。”
“秦小将军客气。”
“余大人,回到义庄我可以命府里的老人把他们收殓入棺吗?”
“秦小将军,你自己看着办吧!”
“谢谢余大人。”
“但是几天下来尸体在棺木里肯定会腐烂。”
“我命人在棺木旁放着冰块,这样尸体也不会那么快腐烂。”
“秦小将军是心善之人,冰块何其珍贵,活人都用不起,你却为两具尸体用这么珍贵的东西,本官心生佩服。”
“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活着的时候不能体体面面活着,死了也该体面的走。”
余大人也是聪明之人,看破不说破。
他听说秦安和废后有过渊源,先皇临死前知道此事,下令废黜皇后之位贬为庶人,还惩罚她来守皇陵。
虽然被废还是先皇的女人,如果自己不装聋作哑,自己的顺天府尹也做到头了。
余大人带着两具尸体回到建康义庄,秦煜回到府里,即刻命府里的老人替她们收拾妆容和衣物入殓棺木。
又派人在棺木边放置冰块,防止尸体腐烂。
秦夫人知道秦安被皇上下令打入大牢,她急得团团转,知道秦煜回来,快速来找他。
秦煜安排好一切,回房写信给青柠,告诉她自己暂时有事耽误几日再回越州,希望她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
他写好信以后道:“许放,把信飞鸽传给青柠。”
“是。”
“沈大山和王乔去查刑部尚书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回禀公子,最多这几天就能拿到证据到时候出手即可。”
“知道了。”
“你带人彻查秦府门口这段时间是否有陌生人蹲守。”
“是。”
秦夫人焦急来到秦煜房里,“煜儿你爹怎么回事,怎么会是杀人凶手,还被皇上打入大牢。”
“娘,您别急我慢慢道来。”
“你爹入狱我能不急吗?”
“急也没用您要保重身体,安抚全家人,我在外边做事才能放心。”
“好,我知道了。”
“娘,这次事件是针对我秦家,还有上次表妹中毒之事,我猜测是同一人所为。”
“是谁要针对秦家,是仇家复仇,还是你爹柱国大将军之位阻碍别人前程,所以别人想要我秦家落败。”
“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不过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你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又从何查起。”
“娘,爹的事情我会处理,您安心在家,其他的事情不用您操心。”
“我能不操心吗?现在夜里很冷,大牢什么都没有,我担心你爹身子受不住。”
“你进宫请求皇上能否恩准我送点衣物进去。”
“娘,我爹身体健壮,又常年在越州军营,这点冷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您不用操心。”
“煜儿,你爹身体再健壮也过了不惑之年,不是你这般年轻,还是注意为妙,不然老了会留下病根想治都治不好。”
“我现在进宫请求皇上恩准我们探视我爹。”
“你赶快去,我准备好东西在宫门口等你。”
“好。”
秦煜迈着急促的步伐往外走,路上遇到前来找他的秦铭。
他焦急询问:“大哥,爹怎么样了,他肯定不是杀人凶手。”
“我也知道爹不是杀人凶手,但是必须找到证据证明此事不是我爹所为才行,不然爹很难全身而退。”
“大哥,我也想为爹的事情出份力,你交点事情给我做吧!”
“你帮江南寻找凶手,有了凶手的足迹我们很快就能救爹出来。”
“但是你查到凶手的住处以后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一定先回来禀报,我们多带点人过去一网打尽才好免得后患无穷。”
“我知道了。”
“大哥,你现在去哪?”
“我进宫请求皇上让我娘送点东西进大牢。”
“好,你去忙吧!”
秦煜骑马来到皇宫门口快速下马往太和殿走去。
风云刚刚收到风易从越州送来的信,他急忙递给皇上,道:“皇上,风易的信。”
皇子打开信看到里面的内容眉头紧锁,风云看皇上的表情就知道有事发生。
“皇上,是不是风易他们出事了。”
“不是风易出事而是青柠被几十个人暗杀,还好秦煜留的人多,不然青柠很难脱险。”
“夏大夫,一个女子,她又没有仇家,为何遭人暗杀,会不会是秦将军的仇家,找她寻仇。”
“有可能,上次青柠不就是被西朝公主的人掳走的吗?这次又是谁想杀她?”
“西朝巴林部子女不是都死绝了吗?而且新王又和您签订友好协议,他应该不会自毁协议派人来越州暗杀夏大夫。”
“朕相信他不敢与我朝为敌,西朝这次元气大伤,损失二十三万兵马,想要恢复至少需要几年时间。”
“那又是谁想暗杀夏大夫。”
“朕也不知,越州青柠刚遭人暗杀,秦安就被人诬陷杀人,这事定有蹊跷。”
“皇上相信秦将军是诬陷的吗?”
“朕相信没用,必要找到证据证明不是他才行。”
“皇上,万一顺天府尹和秦小将军找不到证据又该如何?”
“朕也在发愁此事如何解决。”
这时候公公走了进来道:“皇上,秦煜小将军求见。”
“宣。”
“老奴遵旨。”
秦煜走了进来跪下道:“末将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免礼。”
“秦煜,皇陵是否有线索。”
“回禀皇上,余大人审问何嬷嬷她说,说话之人是外地口音。”
“末将又想到凶手肯定是跟着我爹去皇陵的,不然他们不可能对我爹和毓秀姑争执的事情了如指掌。
“按照这样的线索余大人和末将已经派人彻查,很快就会有线索。”
“朕也想知道是谁敢在皇陵下毒手。”
“皇上,我娘想送点衣物给我爹,请皇上恩准。”
“准了。”
“朕刚刚收到风易写来的信,上面说青柠几天前遭几十个人暗杀。”
秦煜听到青柠遭暗杀的消息如五雷轰顶,焦急询问道:“皇上,青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青柠和孩子没事,现在在军营居住,还好你留的人多不然很难脱身。”
秦煜听到青柠没事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住在军营更加安全。
还好青柠和孩子没事不然自己该怎么办?
“皇上,末将觉得这次是针对我秦家的阴谋,前几天我和我娘在府里差点误喝有毒的茶水。”
“后来我爹就被陷害杀人,青柠又在越州遭人暗杀,这几件事必定是一人所为。”
“你们是否有仇家寻仇。”
“我爹多年来一直在越州驻守,没有和外人结仇,除非是这次打败的西朝,不然想不到是谁寻仇。”
“我也没有得罪过谁,只有这次打败的巴林王,但是巴林王的子女都死了。”
“会不会是巴林王的旧部过来我们秦家寻仇。”
“如果是巴林王旧部寻仇,朕也该查查建康城的人,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两个人所为,定是群体合作。”
“如果有上百人,甚至上千敌人进去建康城,巡防营都不知道,廖楚新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风云,传廖楚新进宫见朕。”
“属下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