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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 娇弱公主深陷修罗场30

  守卫也看到了她的半张脸,一时呆住。

  那张脸惊为天人,只怕天下没有男子不会为之意动。

  难怪圣人似的太傅也会拜倒在这宦宠的石榴裙下。

  他一时看痴了,似惹恼了太傅,奉殊骨节分明的指夹住了那宦宠白生生的面颊,将他的脸扭了回去,薄唇启开,神色淡漠地吐出了冷冰冰的字眼:“放肆。”

  不知是对他说的,还是对那宦宠说的。

  季嫣知道奉殊这句话是对她说的,饶是她已设想过奉殊会如何羞辱她,此刻依旧还是被他的一声冷呵弄得浑身僵硬,脸比雪白,睫毛沁了泪珠,怔忡地对上他冷漠的视线。

  眼神好似锐利的刀,将她千刀万剐,再当着所有人的面凌迟。

  她如同玩物被他制在掌心。当着守卫的面,奉殊的手故意在她软塌的腰上用力一按……

  她便再次软倒在他怀里,彻底失去了力气。

  守卫不敢再看下去,为他们放行,并承诺不会将刚才看到的往外说出去。

  奉殊并未言语,他端坐着,衣冠楚楚,一只手却漫不经心揉捏着怀中人的耳垂。

  季嫣呼吸都变得急促,想躲也躲不掉。

  很遗憾,守卫并不知太傅腿上的“宦宠”是宫中的十三公主,他没将她认出来,甚至只觉得奉殊是在与她调.情,而非礼勿视。

  马车帘被放了下去,马车被放行,重新行驶,逐渐远离了皇宫。

  季嫣彻底失去了希望,眸色黯淡下去。

  奉殊将她从膝上抱下来,让她独自倚在榻上。

  “抱歉,公主。”

  季嫣齿关咬紧,并不接受他的道歉,把自己团在了角落里。

  她不想原谅他,而奉殊又不可能再将她送回去,气氛只能这样僵持,谁也没再开口,沉闷极了。

  马车不知道走了多久,季嫣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马车再停下时,是在一个小镇的客栈。

  他们中途似乎又换了一辆马车,新马车并不舒服,狭窄又坚硬,季嫣几乎紧挨着奉殊,睡得并不舒服。

  奉殊带她到客栈休息,才将她从马车上抱下来。

  季嫣隐隐有所感觉,但脑袋昏昏沉沉,并未睁开眼。

  奉殊牢牢将她抱在怀里,她靠在他肩头,睡容难得恬静。

  赵喜搬着箱子,护送奉殊入客栈,天才蒙蒙亮,客栈几乎没有人,掌柜的本在打瞌睡,被敲门声惊醒,过去开了门。

  只见一行三人,其中一个神仙似的人物,怀里还抱着一个娇弱的太监,不,应该不是太监,似乎是宦宠,脸蛋比女子还娇,乌发雪肤,乖巧地靠在那位大人怀里睡觉,足上一只黑靴似乎太大了,不住往下滑,绑在脚踝的系带不知何时散开了,垂吊下来,摇摇欲坠。

  要说会玩,还得是那些人上人,一个更比一个花。

  掌柜的小心翼翼接待了贵客。

  开了两间房,赵喜一间,奉殊与公主一间。

  季嫣被一双手温柔地放在到了榻上,睡梦里,她仍有知觉,有人坐在她身侧,用拧过水的帕子为她擦脸,动作极轻,就好像她是什么容易碎掉的瓷器。

  身上难穿的太监服也被褪去了,换上了柔软的寝衣,甚至连手足也被浸了温水的帕子擦拭了一遍,至于旁的地方,兴许是未经允许,便没有去碰。

  季嫣意外地睡了一个安稳觉,醒来后一阵恍惚,周围环境陌生,她思绪渐渐回笼,终于才意识到,她已经彻底远离了皇宫。

  国土之大,她不知自己身处何处,亦不知奉殊要将她带去哪里,又是否会带她远离昭国,去到异国他乡。

  她不能坐以待毙。

  昨夜的香,药性似乎过去了,她恢复了力气,而奉殊此时不在这里,她想也没想,不曾浪费丁点时间,鞋也未穿,便往外跑,只要还在昭国,她总能寻到帮助,找人护送她回宫,兴许此时皇叔也已经发现她丢了,已派人去寻她。

  是以,只要逃离了奉殊,她有千百种方式可以回宫。

  然而刚跑到楼梯,她便被一双手从背后抱住。

  奉殊垂眸瞥见她赤着足,眉心蹙了下,便将她横抱起来。

  公主用力推他:“放开我。”

  奉殊没有理,抱着她往房间里走,她一时气极,张嘴咬住他的手臂,很用力,而奉殊只是皱了下眉头,脚下步履不停。

  季嫣又回到了那个房间,被奉殊抱坐在了榻上。

  奉殊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并未去管被公主咬出了血的手臂。

  他嗓音淡道:“公主不该不.穿鞋就往外跑。”

  季嫣瞥见他手臂那片布料渗出的血迹,又抬眸看向他漆黑幽静的眸,不由感到一阵泄气。

  奉殊是铁了心要把她留在身边,她跑不了。

  “为何要这样做?”她抿着唇,挪到了床榻里侧。

  奉殊只说:“臣会对公主负责。”

  负责?

  又是负责。

  他到底要负什么责?有问过她想不想要吗?

  “你说要对我负责,可你都不曾问过我,我是否想要,你强行将我绑出宫,强行对我负责,这就是你道歉赎罪的方式吗?这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奉殊静了下来,面色似有几分僵硬,沉默许久,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帕子,季嫣认了出来,那是她的帕子。

  太傅手里的这张又有些不同,上面染了血。

  她不明所以,奉殊说:“昭国公主出嫁前,会有嬷嬷检查身体,而公主婚前失贞,势必会被严惩。”

  季嫣怔住:“你在说什么?什么失贞?”

  “公主不必对臣隐瞒,那日是臣之过失,臣有负于公主,自当为公主负责。”

  季嫣愣了愣,总算明白奉殊为何再三强调负责二字,原来他是误以为那日他碰了她。

  “你那日并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也并未失贞,是你误会了。”

  然而奉殊却格外固执地拿着那张染血的帕子道:“臣并未误会,这便是证据。”

  季嫣:??

  她想起来了,那条帕子是她当初给奉殊擦血的那条。他咬破了舌尖,那时她于心不忍,便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没想到无心之举却引来如此大的误会,让奉殊荒唐至此。

  “那不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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