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你想图我点什么?
鹤冲天杀人诛心,林俏珠的表情精彩。
沈香引本来想推开鹤冲天,但是看到林俏珠不开心,她就开心。
林俏珠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不可置信的同时,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鹤冲天看她的眼神淡漠,当年林俏珠如丧家之犬求他带入行,他说他只养有价值的狗,林俏珠于是不择手段帮他找各种消息。
他没强迫过她做任何事,每一个有用的消息每一次相助,他都会出不菲的价格。
往他身上贴的女人太多了,他确实利用过林俏珠帮他挡掉一些,因为林俏珠最听话,从不敢逾越,可随着她越混越高,胆子也越来越肥,二人的合作也就此终止。
沈香引嘴角始终勾着嘲讽的弧度,她就看着林俏珠难堪伤心。
这样的羞辱,她能忍到什么时候?
鹤冲天见林俏珠一时半会儿也聊不出来什么,转而下巴点点高天师,周正立刻拎起高天师的领子,送到鹤冲天面前。
看到林俏珠被冷落到一边,沈香引起身走近,猛地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让她后仰,膝盖也压住她跪在地上的腿。
“你干什么!放开我!”林俏珠挣扎不动,沈香引看着瘦,力气不小。
沈香引虚握右手,反手手背贴在林俏珠的脸颊上。
林俏珠顿时感觉到尖锐冰冷的触感,是沈香引戒指上的高抓硌的。
“鹤爷!”林俏珠求助,鹤冲天当没听到。
沈香引忽然用力,戒指的高抓快速划过,林俏珠脸上一道殷红血印。
“一点利息,游戏开始了林俏珠。”说话的同时,沈香引放开林俏珠的头发,林俏珠立马捂着脸尖叫,血液从指缝中流出。
沈香引再次回到沙发上高高在上,睨着林俏珠,看她恶狠狠钉着自己的眼神,再看戒指,通透璀璨的深蓝上染了鲜血,像是一丝慰藉的血祭。
注意力回到鹤冲天和高天师的谈话上,好像不太顺利。
鹤冲天伸出青筋蜿蜒的大手,抓着高天师的头发,用力摔在玻璃茶几上,“断了条腿还不安生,你们这一行的,靠什么吃饭?”
说着,鹤冲天另一只手拽过他的胳膊,拿起桌上的水杯砸在他的手背上:“要是双手双脚都没了,嘴能用来写符吗?”
鹤冲天并不知道狐仙的事,也不知道洗浴中心死掉的三人和林俏珠有关系,还以为高天师是来看事的。
但沈香引知道,高天师现在还不能废,业火的事还没问呢,她要报复林俏珠,也需要高天师。
正要阻止,余光一撇,高天师目光凶狠,另一只手在身后偷偷结手印,弹指间迸发出强大的力量,是朝鹤冲天去的。
巨大黑色的印结飞速撞向鹤冲天。
就当沈香引暗叹糟糕的同时,印结竟然在碰到鹤冲天胸口的一瞬间,陡然溃散。
下一秒,高天师暴起吐血,鲜血从口鼻眼耳涌出。
怎么回事?
鹤冲天愣了一瞬立马反应,抬起长腿迈到高天师跟前,擒住他的肩膀:“怎么回事?”
高天师心脉紊乱,随时有暴亡的可能,张口说话,鲜血咕噜咕噜的冒出:“诸邪不侵的炎阳之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又提到了鹤冲天的诸邪不侵,沈香引也上前,调动心识意念稳住高天师的心脉,“为什么说不可能?”
高天师想不到沈香引竟然会出手帮忙,没有她帮忙,自己不留神或者鹤冲天再给他两下,命就没了。
“上次见,他身上没有镀着这炎阳之体的屏障!”
高天师精通此道,遇到异象先是震惊,紧接着想弄清原委,有些痴迷的飞速掐算,脸上沟壑更加尖利。
“原来是这样……”高天师忽然漾起阴邪的笑,也不说缘由,忽然从口袋里抽出一捆红绳,抛向周正。
周正当即反应,伸手挡下紧紧握住。
下一刻,红绳瞬间像有生命一样快速生长攀着周正的手臂,一路缠绕。
很快系住周正的喉咙。
鹤冲天知道这是声东击西,高天师要跑,“沈香引,帮周正。”
说完,他一拳挥出,朝着刚起身窜逃的高天师后脑。
拳头没出去,被沈香引挡下。
鹤冲天及时收手,语气不算重的问她:“为什么?”
沈香引先去帮周正解绳子,手穿进勒着周正喉头的绳圈里,防止他被勒得呼吸道粘黏。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一直找我?”她没转头,双手利索的翻转。
见鹤冲天答不上来,沈香引又说:“或者我换个说法,你看重我什么想利益交换?”
她认准了他的野心勃勃和绝情,无利可图他不会感兴趣。
鹤冲天不急着回答,是看到了这个问题以外含义,沈香引今天表现异样,她一定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事,而且,她有非常重要的计划或目的。
沈香引问他问题,是在谈合作条件。
以前的两清,新的合作要开始了。
那他就不能说,一直找她,没有为什么,喜欢,乐意,想。
这种回答她不会吃。
想到这,又想到沈香引刚才炫耀刺痛林俏珠时的表情,羽翼般的眼睫扑闪一瞬,语气带着低笑:“你…气功厉害,脑袋灵光。”
沈香引破了附在周正脖子上的绳子,转过头看鹤冲天,墨黑如绸缎的波浪长发顺着肩膀滑落,“没了?”
鹤冲天向后倚靠着墙,窗外晨曦照进来照亮房间,但他站在暗处,“多了你能答应?先说说你想图我点什么?”
“钱,权。”沈香引回得干脆。
报复,有鹤冲天的配合和帮助是最快的,如果鹤冲天不愿意,她再想别的办法。
想别的办法,绕来绕去绕不过鹤冲天,林俏珠太在意他,沈香引要么把鹤冲天杀了,要么利用鹤冲天碾碎她的心脏。
对于林俏珠这种心比天高人比狗贱的灵魂,显然求而不得的羞辱和戏弄更好玩。
沈香引看向门外,故意放走的林俏珠已经走远,但她迫不及待想再一次见到她。
像猫捉老鼠,不急着一口咬死,要慢慢玩,围追堵截,令其恐惧绝望精疲力尽再一命呜呼。
鹤冲天合上手里的金属打火机,清脆的一声后,他说:“可以。”
答应得这么快,也不问问她具体要做什么,多少钱,多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