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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处处都是阴谋!合作对象竟然是他们

  第161章处处都是阴谋!合作对象竟然是他们!!

  “你带了多少人来?”

  “一百来个。”

  “这么多人都能进城?”

  “现如今,京师的城防漏得跟筛子一样,只要肯使银子,野猪都能够放进来。”

  “有枪铳吗?”

  “其中几个有,唬一唬人足够了。”

  “后续撤退的路安排好了吗?”

  “嗯,你放心,上元节本就人多杂乱,加上现在京师治安极差,皇城禁卫军哪怕是要追,也绝对追不上。”

  “也是,话说倭奴那边什么情况?”

  “丰臣秀吉是个狼子野心之辈,刚一统倭国就在觊觎我大明朝了,只可惜他没什么脑子,又太急过于求成,连德川家康都还吞完就急着进攻朝鲜,莽夫一个。”

  就在朱翊钧觉得,自己少了一个麻烦时,他和皇后的嫡出长女朱轩媖来了。

  由于国库仍旧紧张,朝鲜还在打仗,故而万历皇帝下旨表示,今年上元节,宫里仍旧如去年那般从简了事。

  娃娃其实也不丑,只是长得有些怪异罢了,稍稍打开娃娃胸前的那个小袋子,只见里头是一张纸。

  “郭正域?为什么是他?”

  女儿如此直接的一举,令原本还满面慈父笑容的朱翊钧瞬间僵住了笑意。

  “是啊,不过,能借着德川家康的势力,将丰臣秀吉扼杀在初期就足够了。不然等丰臣秀吉的势力发展做大起来,就大明朝现在这摇摇坠坠的鬼样子,今后怕是很难扛住……算了,现在说这个还太早,话说你跟谁‘谈好’了?”

  “嗯?是他?他居然愿意?”

  朱轩媖十分规矩端庄地对她的皇帝父亲行了一个大礼,十四岁的少女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宛如春日里的一朵白莲,温婉而不失坚韧,如画般的眉眼间隐隐透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沉稳。

  这不是明摆着在说,怕她这个寡妇出去偷人嘛!

  李太后真的要被气死了,气到今年哪怕皇帝儿子主动派人来问,她也果断拒绝!

  而在家宴上时,她父亲的眼睛始终都放在她弟弟朱常洵的身上。那是她从未得到过的偏爱,也是她不敢奢求的。

  对于皇帝父亲的热情,朱轩媖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毕竟她平时很少见父亲,就算见面了,也基本都是在家宴上。

  “天下乌鸦一般黑,德川家康也不是什么好鸟。”

  得知李太后今年不出宫凑热闹了后,朱翊钧也是松了口气。

  “郭正域是太子的老师,眼下建文帝的年号都恢复了,他们也该看得出来皇帝想要废了太子,改立福王为储!郭正域要想保住他的太子学生,要想保住他的乌纱帽,要想当上他梦寐以求的帝师,他就只能帮我们!”

  说实在话,朱翊钧很不喜欢女儿这一点,太死板了,太像他那个死板的皇后了。

  二人谈话落下之后,张重辉随手挑了一个十分老土的娃娃前去付钱,那几个起了疑的跟踪之人见状,这才放缓了脚步。

  ……

  朱轩媖跟她的皇后母亲一样,上来就想说正事,她似乎并不想跟‘不太熟’的皇帝父亲唠一些有的没的家常。

  “潞王。”

  “儿臣给父皇请安。”

  “来不及解释了,很快你就知道有什么关系了!他们跟上来了,我先走了,你要保重!”

  ……

  毕竟去年上元节,李太后出宫一趟回来过后,可是被前朝大臣们给好生弹劾了一顿!

  大臣们的嘴就跟淬了毒一样,弹劾李太后因为‘区区’一人私事就动用皇城禁军,实乃为大不妥,大不敬之举!

  这也就罢了吧,最令李太后感到恼火的是,居然还有人弹劾她,说她一个早年丧夫的寡妇不应该出去抛头露面,恐遭世人非议!

  乾清宫。

  “禀父皇,儿臣有事想求您。”

  实则,朱翊钧见自己这个嫡长女的次数,跟他见皇后这个发妻的次数差不了多少。

  “这个以后再说,跟踪我的人起疑跟上来了!东西我放在了那个红色的丑娃娃里,你拿着这个直接去找郭正域帮忙就行。”

  “德川家康呢?”

  朱翊钧是不是真孝顺没人知道,反正李太后是果断拒绝了皇帝儿子的这番‘好意’。

  “潞王如今已经落魄到谷底了,他要是再不挣扎挣扎,他这个王爷怕是这一辈子,都别想去藩地当他的土皇帝了。”

  ……

  也不知道朱翊钧是不是孝顺过了头,居然主动派人去跟生母李太后说,今年仍旧可以让兵部调出禁军,护送李太后出宫游上元灯夜。

  “德川家康比丰臣秀吉聪明一些,他知道大明是块他们啃不动的硬骨头,故而他只想守好倭国那一亩三分地,捏着他们的傀儡天皇,开创一個幕府掌权时代。”

  “媖儿快起来!怎么跟你母后一样死板,行这样大的礼作甚!”朱翊钧嗔怪着女儿,似乎很疼这个女儿一般。

  毕竟再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的生母,真要出了什么事,他良心难安……

  “啊?恢复建文帝的年号?这跟废太子改立又有什么关系?”

  “好,伱也保重!”

  “话说,一直有人跟着你,你是怎么联系上潞王的?”

  直到张重辉付完钱走人,那群跟踪的人也跟着走光了以后,戴着大帽的青年男子这才取下那个红色的丑娃娃。

  张允修没有立刻拿出来查看,而是拿着娃娃付了钱,随后一路探听,郭正域的家在何处。

  毕竟要动用一次禁军可不容易,可若是不动用禁军护卫,朱翊钧又不放心。

  “说吧。”朱翊钧收起了原有的慈祥笑容,看得出来,他有些不高兴。

  看到‘恢复正常’了的皇帝父亲,朱轩媖这才习惯了些,虽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禀父皇,母后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她整日躺在病榻之上闷闷不乐,太医说这并不利于养病。

  儿臣想着,上元节快到了,她若是能出宫去沾沾人气,或许会心情好些,病也能好些?

  所以儿臣恳求父皇,让儿臣在上元节时,带母后出宫游一次上元灯夜吧!”

  朱轩媖说罢,便又再次跪下,对她的皇帝父亲磕头请恩。

  如此生分的父女,倒不像是父女,反倒更像是君臣,不过倒也的确如此。

  然而,看到这一幕的朱翊钧,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了起来。

  此时的朱轩媖还浑然不知自己触了皇帝父亲的‘霉头’,其实她这一次来求皇帝父亲,也是硬着头皮来的。

  因为朱轩媖能感受到,她的母后,或许撑不了多久了……

  去年宫里没办上元灯节,朱轩媖明显感受到了母后的浓浓失落。

  没想到……今年又不办……

  回想起今日,皇后母亲那唉声叹气,犹如嘱托遗言一般的凄哀话语,朱轩媖就难受不已。

  她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她只想在她母后还好好活着的时候,能够真真正正的‘高兴’一回。

  朱轩媖觉得,皇帝父亲应该是会答应自己这个请求的,毕竟去年,她的皇祖母就出宫去了。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她的皇帝父亲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二话不说便拒绝了她的恳求,甚至还斥责她道:

  “媖儿,上元夜外头乱得很!你母后都病成那副样子了,应该做的是静养!怎么能出宫去凑那些热闹呢?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若是换作以往,朱轩媖早就被吓得不敢回话了,可这次,她却是豁出去了一般,跪着向前再次求道:

  “父皇,不会有意外的!只要您像去年皇祖母出宫时那样,多派些人……”

  “好了!”朱翊钧不耐烦地打断了女儿的话。

  帝王呕吼,凡人皆惶之!

  这一次,朱轩媖如以往一般,被吓得彻底不敢再求皇帝父亲了……

  她本就害怕皇帝父亲,如今被那么一吼……心里除了惊慌害怕,便是失望……

  朱轩媖几乎可以肯定,如果是她的福王弟弟朱常洵和郑贵妃说要出宫夜游的话,她的皇帝父亲肯定会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朱轩媖很清楚,归根结底,不过是她的父亲,不在乎她们母女二人罢了……

  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微微发抖的女儿,朱翊钧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凶了。

  一时间,身为老父亲的愧疚感涌了上来……

  他的女儿只是想让时日无多的皇后,最后出去看一看这人世间的烟火气而已,他为什么要拒绝……

  大不了,他多调一些禁军来保护这母女二人就是!左不过也就是几封弹劾而已,他不看就是了!

  就在朱翊钧想要‘安慰’女儿,说‘可以’时,朱轩媖却是提前一步,如她的皇后母亲那般,怀着满满的失望说道:

  “父皇国事繁忙,儿臣就不打扰您,先告退了。”

  朱轩媖说罢,重重磕了几个头。

  看到这样‘熟悉’的画面,朱翊钧那本来就要说出口的话,彻底堵在了嘴边。

  他最讨厌这样不争不抢的性子了!跟他的皇后简直一模一样!

  “走吧!”朱翊钧直接摆手驱赶!

  朱轩媖也不说什么,满怀落寞,默默退下。

  ……

  朱轩媖走了,老父亲朱翊钧又一次懊悔了起来。

  如同十几年前,年少的他负气赶走,那时还心爱的皇后一般。

  朱翊钧也不明白为什么,他曾经明明爱过皇后,也很疼女儿,可每当他看到这对母女俩那如出一辙的不争不抢模样,他就忍不住的生气!

  有时候,朱翊钧甚至都希望妻子和女儿能够学学郑贵妃母子,好歹争争宠,抢抢爱吧!

  朱翊钧正烦躁着呢,又有人来了。

  来人倒是令朱翊钧感到有些意外,因为居然是他那还不到十岁的小侄女儿朱轩姚。

  小娃娃穿着十分喜庆的毛绒小袄,又戴着毛茸茸的小虎头帽,精致的小脸蛋圆圆的,也不知是穿得太多了,还是吃得太多了,看起来像个圆圆的瓷娃娃一样,可爱极了。

  从小就被父亲朱翊镠宠上了天的朱轩姚,哪怕是到了皇帝伯父面前她也毫不害怕,草草行了个礼后,就没规没矩,蹦蹦跳跳地跑到了皇伯父的龙椅旁,一口一个:

  “皇伯父,您在干嘛呢?这么久不见,您有没有想姚儿呀?”

  

  朱翊钧本来心情不太好,可当他在看到如此活泼可爱,圆滚滚毛茸茸的小侄女儿后,心情瞬间大好了起来,眯眯眼笑道:

  “想,当然想,才几个月不见,姚儿你又胖了些啊?”

  “怎么就连您也说姚儿胖!姚儿才不胖呢!”朱轩姚双手叉着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似乎眼前的人只是寻常人家的伯父,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看着小侄女儿这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凶样儿,身为皇帝的朱翊钧却是并不气对方没有规矩,反倒还笑得宠溺至极,俨然这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他甚至还认错道:

  “好好好,姚儿不胖,都是皇伯父看走了眼。”

  朱轩姚倒是不好哄,哪怕皇帝伯父都认错了,她甚至还不满足地讲起了条件:“皇伯父,您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打发了姚儿,姚儿可不高兴。除非……”

  “除非什么?”朱翊钧笑着问,哪怕他已经猜到小侄女儿进宫,是来讨赏的了。

  朱轩姚也毫不客气,直接就是狮子大开口道:

  “皇伯父,今年上元节,姚儿想要在府里放很大很大,很多很多的烟花玩儿!

  但是姚儿没有钱买烟花,父王他又跟铁公鸡一样抠搜得要死,他不肯给我买烟花,所以……”

  说到这里,原本还眉飞色舞的小姑娘低下了眉眼,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伸出小胖手拽着朱翊钧的袖子,撒娇道:“皇伯父,您能不能全了姚儿的这个心愿啊?”

  “原来姚儿想要放烟花啊。”朱翊钧仍是笑眯眯着,心里却是心知肚明,那想要放烟花的并非小侄女儿,而是他的好弟弟。

  没办法,谁让这些年以来,潞王府的地位越来越低,外人皆在议论潞王殿下失了圣宠,不复当年。

  身在皇室,还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潞王失了圣宠,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朱翊钧很清楚,他的好弟弟是想借着这场人人皆可看到的盛大烟花,来展示他潞王的光彩依旧,仍旧饱沐圣恩!

  朱翊钧更清楚,眼下战事未平,他的潞王弟弟若是在上元节行如此大动干戈的大奢之举,定会遭到前朝言官们的弹劾,劝他这个皇帝陛下早日‘赶’潞王去藩地就藩!

  “好不好嘛皇伯父”朱轩姚是个会看脸色的,眼看有希望了,忙是趁热打铁的撒起娇来。

  此时的孩子还浑然不知,眼前的皇帝伯父已经猜到了她父亲的真实意图。

  “姚儿都开口了,皇伯父怎么能不答应呢?”朱翊钧捏了捏小侄女儿圆嘟嘟的脸蛋,笑道:

  “回去告诉你父王,皇伯父是看在姚儿的面子上才同意的,记得了吗?”

  年纪还小的朱轩姚哪里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小娃娃只当自己‘真有本事’,忙是点头道:“知道了,姚儿谢谢皇伯父!”

  目的达成了,朱轩姚却并没有像她的堂姐朱轩媖那样立马就走,反倒还赖在了这儿,跟皇帝伯父扯起了家常,吐槽起了自己爹妈隔三差五吵架的那些破事。

  朱翊钧许是当皇帝当得太久了,看‘正经事’也看得太多了,偶然听到这些家长里短,他倒是还挺感兴趣,就差拿把瓜子来嗑了。

  看着叽叽喳喳说个没停的小侄女儿,朱翊钧笑得很是捧场,有那么一瞬间,他多希望他的女儿,也能这么活泼啊……

  或许朱翊钧永远都不会明白,没被宠爱过的孩子,是不敢放肆张扬的。

  或许朱翊钧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所为之不喜的那一切,全都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

  ……

  朱轩姚走了,临走前还不忘从皇帝伯父这里顺走几样宝贝,与她父亲潞王朱翊镠当年一样肆无忌惮。

  事实证明,世事无常。

  事到如今,朱轩姚的王爷父亲早已不复当年的嚣张意气,就连想要求皇帝办事,朱翊镠都得靠自己的宝贝女儿出马撒娇才行。

  完成了王爷父亲交代的任务,朱轩姚本该立刻回王府,将这个‘好消息’早早告诉老父亲才是。

  然而,朱轩姚却是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扭头就往皇后伯母的坤宁宫而去。

  毕竟在朱轩姚出门前,她的王爷父亲曾对她再三叮嘱过一番话:

  “姚儿,要是你皇伯父答应了你的请求,那你便不用急着回家。你皇伯母如今还病着,你身为她的亲侄女儿,合情合理都该去看看她,给她磕个头,再请个安。”

  对此,朱轩姚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皇后这个伯母平日里待她还挺好的,以往她进宫时,也都会去坤宁宫请安。

  只是让朱轩姚有些奇怪的是,以往她进宫,不论是王爷父亲还是王妃母亲,全都会再三叮嘱她,让她一定要去看看皇祖母。

  可是这一次……怎么就没有了呢?

  ……

  万历二十三年,正月十四日。

  自从答应了侄女儿朱轩姚,要送场‘大烟花’给潞王府后,朱翊钧当即便下了旨令。

  皇帝陛下先是命人,从身为皇家火药库的‘王恭厂’中调出来一大批火药!

  紧接着,又下令命工部派人,日夜加急赶工,必须赶在上元佳夜到来之前,赶制出绚美多姿的烟花!

  皇帝一句话,下面忙断腿,自打正月初十以来,工部就忙得脚打后脑勺,只因为朱家王爷过节要放烟花。

  如此‘张扬’且奢靡之事,自然少不了前朝大臣们的弹劾。

  这不,烟花都还没放呢,潞王就‘又’被铺天盖地的奏疏给弹劾成了孙子。

  对于这些弹劾声,朱翊钧如以往一般,并没有什么表示,似乎他一直都是一个宠弟狂魔一般。

  而另一边……

  ……

  得知小儿子的王府上即将放一场大烟花,爱凑热闹的李太后兴奋了。

  不能出宫去游玩,她还不能去亲儿子府上看烟花不成?

  可就在李太后高兴于,今年终于能够跟久久未见的小儿子一起过节了时,潞王朱翊镠却是主动拒绝了她的上门拜访!

  朱翊镠甚至还委婉的表示,让她没事就在后宫里头好好呆着吃斋念佛,少出门为妙。

  这下子,李太后气得都绝望了,心中更是感慨连连着:“大儿子假孝顺也就罢了,小儿子怎么也不孝顺了?”

  就在李太后心酸之际,一个消息的传来,却是让她起了疑。

  “什么?皇后跟公主去了潞王府?”

  “她们怎么就能去?这不对劲啊……”

  ……

  与此同时,顺天府郊外的一个破旧小作坊内,突然着起了大火。

  然而,并没有什么人去理会这个地方的火势如何,因为这只是京郊之外,十分平常,且平常到毫不起眼的一个小地方罢了。

  ……

  正月十四,夜。

  夜已经深了,然而顺天府的大街小巷上,仍旧有着不少行人的身影。

  当然,这其中大多数都是抢劫的,要么就是准备去嫖的。

  此时的赵府已经一片宁静,似乎人人都已经安睡,然而张重辉却还没有,他的小媳妇儿赵岚英也还没有。

  自打正月初十回到赵府至今日,张重辉一步都没有踏出去过,整日不是在刨木头,就是在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书籍。

  这些书籍里,甚至都还有与妇科相关的。

  总之,没有人看得懂张重辉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娘子。”张重辉对怀里的小媳妇认真叮嘱道:

  “接下来的这些日子里,我可能会不那么平安,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你千万不要太担心我,放宽心等我回来就好。”

  本以为赵岚英会惊讶一番,然而她却是并无多大意外,只是问道:“难不成,你又要去坐牢了?”

  “这次不坐牢,你放心。”张重辉心知肚明对方在顾虑些什么,又补充道:“也不会饿肚子,你放心。”

  “那就好……”赵岚英松了口气,“不用坐牢,不饿肚子就好……”

  嘴上虽然说着这样就好了,可赵岚英终究还是担心自家男人会不会着凉了,会不会累着了。

  担心归担心,赵岚英却并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说出的关心越多,对方的压力就会越大。

  赵岚英也没再追问些什么,因为她知道小男人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她的老父亲经常偷偷让她给小男人灌输一些‘守好本分’的思想,可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句句有回应,却事事不实行。

  赵岚英不理解她父亲的想法,爱一个人为什么偏要通过打压的方式来控制对方呢?爱一个人不应该任由其花开树茂吗?

  “夫君。”赵岚英反过来将小男人的脑袋抱在怀里,问道:“那明夜上元灯夜,你还陪我出去逛吗?”

  感受着令人窒息的柔软,张重辉有些艰难地回道:“当然。”

  “太好了!”

  “娘子,别太激动,我快喘不过气了……”

  “你就装吧,每回都装得可怜巴巴,跟我胁迫你一样,到头来又……总之你休要再跟我欲擒故纵!”

  “好吧,那我就不装了,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半个时辰后。

  “夫君……要不……以后你还是装一装吧……”

  “你看,做了你又不高兴。”

  “我……”

  ……

  正月十四悄悄过去,正月十五走来。

  在这子时交接之际,乾清宫内,正在安睡中的皇帝陛下,被一个噩梦给吓醒了!

  梦里,朱翊钧被绑进了麻袋,四周是漆黑一片。

  麻袋外,是朱翊钧所熟悉的那道声音。

  “陛下,去年您绑了我!今年,也该换我绑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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