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杨志高想疼儿子
婆母突然强势,李氏被唬住了片刻!
以前婆母都是委曲求全,说啥也不带顶嘴的。
等李氏反应过来后,沈氏已经拿着包袱往家走了。
李氏想追上去,又听范娟在后面催促说:“李氏,别人都开始干活了,你站那干啥?”
李氏冲着沈氏的背影唾了一口,小声骂道:“老不死的东西,守着工钱还能带进棺材里咋滴?老了以后还不是要我伺候你!”
余采薇一家坐上饭桌,人口到齐正好座无虚席,等孙儿长大,或以后在添人口,饭桌就显的小了。
杨大郎宠爱的给杨四郎夹了一块大鹅腿:“今晚的红烧鹅是你大嫂做的,算你小子有口福。”
杨四郎抓着鹅腿啃,含糊不清的说:“大嫂你真厉害,都和娘做饭一样好吃了。”
杨三姐夹了一块鹅肉,疑惑的看着:“上午没人去镇上买肉,娘和二哥回来天都快黑了,哪里来的鹅肉?”
杨二郎说:“你没发现家里的鹅没剩下几只了?”
杨三姐一怔,恼怒的看着林燕儿:“大嫂,你把我的鹅杀了?”
林燕儿心虚的低下头吃饭,家里动不动吃鹅肉,光是她月子里婆母就让佩欣杀了四只,杨三姐想起来问时,已经快杀的差不多了,圈里只剩下了五只!
也是杨三姐平时太忙,没时间去管那些鹅,要是过段时间再问,可能一只都不剩!
余采薇干咳两声:“鹅大了,每天赶回家弄的院里全是粪便,我就让佩欣带着杀了吃肉,你不是每次都说鹅肉好吃吗?”
杨三姐顿时觉得筷子上的鹅肉不香了:“我又不知道是自己家里的鹅!”
余采薇故作听不懂杨三姐的话:“知不知道不都一样吃吗?难不成知道了吃起来更香更下饭?”
杨四郎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鹅腿要走。
余采薇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干什么去?”
“我看看小兔子有没有被大嫂杀掉。”
林燕儿的头埋更低了,兔子自然也没少吃,但杨四郎应该看不出来什么,主要是兔子能生,长的也快。
家里偶尔吃的兔肉,全来自于山洞!!!
杨四郎可没有杨三姐好说话,要是知道兔子被杀了,就得哄了!
余采薇把人提了回来:“兔子好好的,现在黑灯瞎火看不清,要看得等明天,赶紧吃饭!”
大家心知肚明偶尔饭桌上兔肉从何而来,但没人告诉杨四郎!
杨三姐本来对林燕儿还有意见,很快那点小情绪也被余采薇带偏了。
余采薇说:“养的大鹅不多,再吃几顿就没了,以后家里想吃得去下游买,三姐,你吃过铁锅炖大鹅吗?”
杨三姐撇嘴反问:“不都是铁锅炖的吗?”
余采薇说:“不不不,做法不一样,咱们平时吃的是红烧大鹅,等天凉一些,点个炉子,架上铁锅,里面放点熏干或者酸菜什么的,那才叫一个香。”
杨三姐闻言,又觉得碗里的鹅肉还不错:“比现在做的好吃?”
“当然!”
“和古董羹比起来哪个好吃?”
“都好吃,口感不一样的嘛......”
吃了晚饭后,杨大郎找杨四郎一起洗澡,叫了半天找不到人,就知道他肯定跑山洞里看兔子去了。
果不其然,晚上洗完澡上床时,杨四郎顶着湿漉漉头发跑到余采薇房里,哭丧着脸问:“娘,大嫂是不是杀我的兔子了?”
余采薇面不改色:“怎么可能,你大嫂又不是杀鹅杀兔子的狂魔,兔子不是都好好的待在山洞里吗?”
“我觉得大兔子少了。”
“肯定是你记错了。”
“真的没有杀了吃肉?”
余采薇毫无心虚感,糊弄道:“大鹅都没吃完呢,怎么会杀你的兔子?你就是想多了,心理作用。”
杨四郎似信非信的嘀咕:“真是我想多了?可是应该有很多很多大兔子才对。”
“又不是所有兔子生下来都能长大,有的没长大病死了。”
“那好可惜哦。”杨四郎一脸的心疼,嘀嘀咕咕回自己房间:“明天我去找韦阿翁,看看有没有适合兔子吃的草药。”
心里惦记着事,第二天吃过早饭,杨四郎就跑去韦大夫家里,询问有没有让兔子吃了不生病的药。
韦大夫被他逗个咯咯乐,他只会给人瞧病,哪里会给动物瞧病,村里的养殖户家里牲畜生病,他都不敢妄下定论,村民得跑镇上去请专门的兽医才行。
杨四郎心系自己的兔子,心不在焉的往家走,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
回头一看,竟是杨志高。
“四郎,你干啥去?”
杨四郎站在原地:“我娘说以后我们和你没关系,不让我搭理你。”
杨志高一噎,走到杨四郎面前,一把给他抱了起来,没好气道:“你娘就是个毒妇,她的话能听吗?啥时候老子都是你爹,话说你现在咋这么重?老子快抱不动你了。”
杨四郎挣扎着要下来:“我娘才不是毒妇,你这个坏蛋别碰我,我不要和你说话!”
以前也不觉得多喜欢杨四郎,现在和刘芳草掰了,才想起给刘芳草哄了好几年的儿子,而自己的亲儿子比林虎子还小一岁,都快忘了上次抱他是什么时候。
似乎......那会杨四郎走路很不稳当,说话也不清楚,咿咿呀呀冲着他伸手要抱抱。
可是他那会只觉得小孩子烦,鲜少满足杨四郎的小小心愿。
杨志高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小儿子样貌有多俊秀可爱,一点不像村里孩子,浑身脏兮兮,就知道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抓虾。
杨四郎有一双水灵灵大眼睛,肉滚滚的小脸蛋白里透红,水嫩嫩的,身上穿的子衿有点显大,头上扎了个小揪揪,打扮的干干净净,看着就讨人喜欢。
杨志高不算重的巴掌打在杨四郎屁股上:“骂谁坏蛋?我是你老子,疼疼你还不行?你小子别不识好歹。”
杨四郎不喜欢杨志高身上的味道,即便是早上,也带着酒气,肯定昨晚又宿醉了。
“你疼林虎子好了,大哥说以后你和高氏也会有孩子,反正我有娘和哥哥姐姐疼就好,用不着你疼。”
杨志高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骨,经不起杨四郎用力挣扎,才抱片刻就有点吃力,只好把他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