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惊人消息,要定亲!
“姑娘,你去府城的行李收拾好了。”听到黄莺的话,我从书里抬起头,看到是一本游记,希望能在里面找到有用的信息,看了半天才看到洛阳,那是离京城很近的繁华之地,让我想起了洛阳牡丹,正要往下看,便听到了黄莺的声音,我抬起头,看着七七八八大大小小一堆的箱子,直接惊掉了下巴,这是要搬家吗?“黄莺,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只是去三四天,用不了这么多吧?”再看看空荡了一半的屋子,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怪不得古代千金小姐都不出门,常用的东西出门就要带着,这哪一次出门都是一次折磨,想想我之前只背了一个双肩包就跟着培训班出去了四五天,多轻松多自由啊!“姑娘,这不算多呢,你这两日要用的东西还没收起来呢,”黄莺笑着说道。我只得站起身,亲自去看看,到底带了些什么东西,“这个箱子装的是什么?打开看看”,“这是里外六套衣服,两床被单,六双绣花鞋,两双软底鞋,六双锦袜”,听到脑袋直突突,怪不得这么大一箱子,十二套衣服,我穿不了那么多啊,“你把衣服取出来三套,里衣也取出来两套,被单取出来一套,鞋子各取出来一半,用不了那么多”,这是搬家,绝对不是外出,黄莺着急了“姑娘,不行的,大家都是这么准备的,”
“别说了,听我的”,我摆摆手,继续看下一个箱子,里面是各种布巾洗漱用品,我指指点点的又取出来一大堆,出门哪里还用得着带香皂的,我沐浴露都不带的人,还要带毛巾,擦个头发什么毛巾不能用,矫情!头油,干花,连水瓢都带着,干脆搬个浴桶得了,其实实在是我少见多怪,以前的贵妇人们真的会带,还会带马桶。我又把其他箱子打开,简直了,除了搬不动和我这两日要用的东西,几乎都带上了,连我沐浴的屏风都准备带着,离了大谱。经过我的挑选,东西少了一小半,本来快九个箱子,现在只要五个大箱子就好,后面再准备一个小箱子,放些贴身用的衣服,贵重的首饰和梳妆随时要用的胭脂水粉这些,其他的都不用带了。太好了,轻松不少,即使万一要逃跑,就把这个贵重物品的小箱子里的东西一收拾,一个包袱就可以了。什么喝茶的瓷具,捶腿的如意,爱吃的点心,要用的多了去了,不可能都带着。不就是半日马车,睡一觉就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都坐了,还怕这半日马车。后面被啪啪打脸的时候,我恨死了自己,为什么不带多一些东西,用什么都没有,去买死贵不说,还与平时用的完全不一样。无比庆幸自己穿过来之后,是昏死了一夜,不然那一夜马车的摇晃,都能把我晃死。哎,想象太美好,公主的南瓜马车变成了拖拉机一样的马车,不仅晃速度还慢,比走着快了那么一些。这时候的我,还在得意自己的减负,张天便在院子里喊“姑娘快出来,大娘子喊人去前院有事要说”喊完便站在院子口朝里望,“你先跟我去前院吧,这里回来再收拾”,翠鸾这会不在家不能放黄莺一个人在此。出了门,跟着张天往外走,另外一个小厮便锁了院门,才跟上来。“这么着急,发生了什么事?”最近没有什么要事,大娘子是不会打扰姑娘们排练的,她现在指望着这些节目挣银呢。“小的不知,木三哥来喊人,说是管事吩咐的,说完便走了”,前院的事,一般都是管事和大娘子在管,除了比赛,其他的我都不太了解,虽然现在参加比赛的姑娘们在排练,但是日常工作的那些姑娘,我还是很少见的,前院的侍卫小厮和后院的也不一样,后院的几乎都熟识了,前院里相熟的也就一两个。这个木三不知道是谁。管事应该是张管事,此人多管比赛与后院相关的事情,偶尔也采买一些东西,至于其他的管事,有管车马的,自用的客人的,都有专门的一处管着,有管厨房的,自用的是一处叫内厨房,外用给客人做餐食的叫外厨房,比如客人点了酒菜,便由外厨房做好了给客人食用,还有就是客人点的其他处的食物,也是他们负责去买,中间赚个差价,外食堂很能赚钱,所以一般不往内院里来,多数在外头吃喝玩乐。还有两处是管银钱的,一处是账房,管总账,一处是掌事娘子,一个精通算账的妇人,管着各处姑娘的打赏胭脂水粉和各种茶水酒水的收入,为人非常强势,连客人打赏的银子数额都能估算到五两差额之内,实在是个奇人。另外便是几处管事麽麽,教习处的,服装首饰处的,排日子和检查身体的一位会写些基本医术的麽麽,还有一处便是管小丫头的麽麽,如此大概也就这么多了,侍卫是单独有一个统领,并不算在这些人之间。一个梦回楼,粗略算下来近二百人,日常开销也是一大笔,没点背景真的养不住,看来,背后之人必然是有权之人,只富是不敢开这样大的青楼的。若说权贵,现在根据翠鸾打听到的便是由十余家,武将里的大将军,武英侯,永毅伯,还有三家便是皇亲国戚,随现在的天子一起创下这大邕朝。文臣便是王丞相,天子帝师,户部尚书,天子挚友,曾是前朝富户,多次变卖家产为天子救急,深得天子宠信。还有就是两位王爷,一位国舅,剩下便是公主下嫁的宜州李家,乃是最大书院益学堂的掌管者,历经三朝的学堂,如今也成了天子自己的人才基地了。不知道,梦回楼背后是哪个掌权者,与梁勇又是什么关系,其实怀疑过梁勇是不是与大将军有关系,但是查到的信息只有一个长子现在已经四十多了,不太像。田家的背后又是谁呢,是敌是友呢?
还没到表演台,便是一片欢声笑语,看来是好事,带着笑意走进院子,果然看到众人围着的大娘子,正在看像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天下第一楼”,还有一行小字,写的太过潦草,看不懂,听别人说是什么爱国之心一类的,应该是表扬的话。走到大娘子旁边,跟众人一样,随着说了句恭喜大娘子,在讲些场面话,大娘子便让人请了众管事和梁勇,一起焚香沐浴,接了匾额,敲锣打鼓,鸣炮奏乐,在午时前把匾额挂在了梦回楼的上方。鲜艳的红绸映着洒金的大字,很是惹眼,本来还在休息的其他花楼,纷纷探出一个个黑压压的头,朝梦回楼看来,大娘子许是太过开心,丫头小厮每人赏了一两银子,姑娘管事每人五两。特别的大方,还一路让小厮打鼓,满城的宣扬,遇到讨喜的路人,还会送上一些点心瓜果,简直不像往日的大娘子。
吃过午饭,赏的银子便发下来了,看着五两的一个大银锭子,我也开心,这可是不小的一笔收入,除了比赛,我其他日子可是坐吃山空的,有了这五两便又能办些事了,要想想如何用这钱。唤了翠鸾过来,问她今天可有人来,翠鸾摇摇头,我有些失望,怎么还不回来呢,越是盼的人,越是不会出现。我问翠鸾还有什么重要消息,翠鸾犹豫了一会才说“奴婢今日在后门,听到几个侍卫在说今日来送匾额的人,像是之前来过的一个客人家里的,用的马上的徽记很像,说是京里侯府的,马车能不气派吗?奴婢再想听,他们就说起来别的了,”,翠鸾停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李小侯爷和杨二公子。”我见过的客人并不多,身份最贵重的便是大娘子亲自带来的李小侯爷了。便是在这梦回楼,侯爷也不是能经常见着的,守门的有印象是应该的,若要是如此推断,姓李,侯爷,便只有武英侯了,已经快七十岁的武英侯确实是武将中比较有权势的,三子皆在军中任职,便是那外甥梁志……是了,武英侯曾有一女嫁给镇国侯梁魁德。如此算来,差不多就是那侯爷长子的母亲,只是已经在二十多年过去了。现在的侯夫人不是姓李的,倒是忘记这一茬了,如果武英侯和镇国侯有关系,梁勇也姓梁,也和武英侯有关,那会不会梁勇就是镇国侯的人,可是镇国侯只有一嫡子,并未听说有其他这个年纪的儿子,二十三岁,打听到的其他庶子最小也有三十岁了,那这梁勇,又和将军府是什么关系呢?田家背后之人,和大将军府又是什么关系?
事情变得越来越接近真相了,既激动又害怕,与其被别人掌控,不如自己选择性的去做,有些事,还是自己知道的比较好。“翠鸾,你寻些经常往返京城的商队和镖师们,打听一个人,就说是武英侯夫人的女儿,嫁给了镇国侯的那位夫人,就以寻找她曾经的婢女的家人身份去打听,在让那两个小子,去另外找几家酒楼,看看有没有年老的说书人,打听下二十三年前的比较有名的关于镇国侯的故事。切记,要小心不要让人察觉你的身份,回来的时候多绕几家香粉铺子,去些人多的粮油米店,再回来。”既然梁勇派人盯着翠鸾,就要放着一些追踪的香和盯梢的人,有些事,该做还是要做。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在以身为饵了,得不偿失。
晚上的梦回楼便人潮汹涌,堪比比赛当日,看着一个个穿行而过的小厮,端的酒水菜肴,茶水点心,这些都让大娘子乐开了花。众人开心并不包括我,因为一个煞神正在我屋里坐着呢,怎么说都不走,我走他就拦着,较劲了半天,我已经没了耐心,马上不是大骂出口,就是要大打出手了。“你到底要干什么?让开”,真是烦死了,今天大娘子让所有姑娘登台表演,我本来不想出现的,奈何要看我演出的人实在太多了,大娘子实在招架不住,才让人来问我的意思,我一听就知道今晚必定贵客很多,那岂不是可以拿到一大笔银子,有了这些银子,我就能在买几个有手艺的人,开一家商铺,做些营生,日后也好积攒更多的人手。奈何这煞神听了我要去表演,就坐在屋里拦着我,怎么都不让我穿这身舞蹈服出去,眼看着天快黑了,我都急死了,他就是不让,表演可以,换身衣服,还给大娘子递了话,说我不太舒服,等会再去。简直太可恶了,阻挡我发财的好机会。“换了这身衣服,要么就别去了”,梁勇还是这句话,听的烦死了,“我又不是没穿这身衣服跳过,为什么这次就不行了”,“就是不行,”,梁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身衣服上次跳舞他也和众人一起看了,这次就是不想再让别人看见,总感觉心里不舒服,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就冲过来拦着了。
眼看着时间要过去,把我惹急了,那就别怪我了,十来年的跆拳道不是白练的。我朝他走去,快到跟前左膝弯曲假装跌倒,他伸手就要去扶,我高抬右腿朝他头部扫去,本想一个帅气的高抬腿踢晕他,奈何没人家身伸手好,本来弯腰伸过来准备搂我的手,忽然抬起,直直的抓住了我的脚腕,直起的身子也躲开了我的拳头,我借力跳起抱他的头,左腿用膝盖去顶他的肚子,猛的一声撞击,他松开了抓着我脚踝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我,有点不敢相信,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还不让,我左右滑步想要从空隙里闪过去,奈何他盯的太紧,以他的反应能力,我必然过不去,这个不行,那就来个带步横踢,他看我踢过来的脚,下意识去抓,又停下来,改为弯身向前扑,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腰,双手一举,我就双脚离地了,我顺势收拢双腿,攀住他的肚子,用右手肘绕过他的脖子,扭转半边身子到他侧边,用左手攀住右手加大力度,他被锁住脖子,赶紧松了手,用手去拍我的右手肘关节,一股麻意传来,我下意识的松开一些力道,他趁机掰开我的手臂,双手拿着我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起,他抬起头,头发乱了,脸也红了,我还以为是锁喉勒的,感觉有希望打赢的,便松开双腿,准备借力去踹他的肚子,谁知道他却突然松了抓着我手腕的双手,我忽然往下落,他又伸手抱着我,我感觉到安全了,又用双手去打他的手腕处,却被他反应更快的抓住了手腕,往后背在腰后,眼见双手用不上力,便准备再次抬腿,击他胯下,他却先我一部,把我抱起,走进了住室,我在他怀里上下翻腾,却没有他的力道大,几次挣扎都没能逃掉,从抱着变成了被反搂着腰,带进了住室,刚进了屏风后,站住了脚,我就拿脚踩他,他便躲,用力去撞他。
他呼吸沉沉。眸子里欲色翻涌。
因为舞蹈服本就没什么布料,如此一来倒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的手扶在了她纤细的腰身上,渐渐的不再只满足于这绸缪的吻,他的吻越来越炙热,也不再只拘泥于一处,开始吻她的下巴,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解仅有的一条系带,双手也不再紧紧的箍着我,松了一些力道开始上下游走,我真是服了这个人,什么情况下都能起心思,趁他分神,伸手猛的挣开,往前一步,准备跨过床前的桌子,越过去,好逃跑,谁知道那碍事的头纱,竟然被他抓在了手中,撕拉一声,头上狠狠一痛,我止步不敢在往前,慢慢的往后退,在松了一些力道后,伸手便去取那头纱,奈何固定的太紧了,还没等我取完头纱,就听到梁勇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原来你在害怕我对你……”“住口,我才没有”,我扭头就冲着他喊,这该死的头纱,怎么还取不下来,看着梁勇慢慢靠近,我慌乱的绕过桌子往前跑,慌不择路,跑错了地方,只有床和衣柜,我站在衣柜前,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又不想跟他那样,真是太弱小可怜又无助。他也不在前进,站在两三步的距离,看着我,对着我说,“你过来,我帮你把头纱取下来”,我不理他继续取头纱,原本好看的发型,应该是被我折腾的差不多了,过了一会就松散下来,我狠狠的摘了头纱,揉着发疼的头皮,站在远处对着他小声的骂,他看见我摘了头纱,比我还开心“这样你就不能去跳舞了”,我听了这话,简直吐血三升,是啊,我本来是要去跳舞的,这岂不是亏大了,银子没了不说,还不一定能躲过他,呕死了,我到底在折腾个什么劲。看着我仿佛泄气的皮球,他笑的更开心了,慢慢走近我,“我不知道你害怕我什么,一直以为你在生气我没有娶你,我已经传信回了京城的族亲那里,让人准备了东西,正在路上,族人会过来与田家长辈提亲,只是只寻到了一个旁支的田家长辈,愿意为你出面,暂时没有告诉你,是还没有订下,本想这次去府城完成定亲之事,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你今天还要去跳舞,我才阻拦的,以后你便不必再去为别人跳舞,要是想跳,这个舞也只能跳给我看。你若是害怕那些事,我会注意的,不会让你在婚前有孕,只是你刚刚抱我太紧,我一时情动才会……”“住口,别说了!”我没想到他会准备订亲之事,也不怕什么婚前怀孕,只是不想与他在产生什么纠缠,我本来就是要离开这里的,不可能与他长久的,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了断。“你不让我说,我便不说,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后天去府城会很早出发,这两日好好休息,行路不便,多准备些话本游记,也可在路上打发无聊。”说完便转身出了住室,往外间走去,好像刚刚那饿狼一样的人不是他一样,说走就走了。
还算个男人,说话算数。等听到关门声响起,我才放松下来,走去梳妆台坐下,看着惨不忍睹的头发,拔下剩下的发簪,取下耳饰,摘下脖子额头上的装饰,看着穿的衣服,若是跟他定亲,确实不适合再去人前跳舞了,虽然还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是光凭镇国侯和武英侯府,就算是之前没有被卖的我,也得说一声高攀了,毕竟士农工商,商人地位实在是高攀了这两府。
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愿意娶我,在这个时代,娶妻还是挺麻烦的,要告知宗族,要走三书六礼,即使定亲,那也是一件大事,除非大事,轻易不能退亲的,更何况是我这样的奴籍,就算是卖身契在他手里,也是只能为妾的,为妻,他说过,我却没信过,就是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嫁人我没想过,嫁人也不安全啊,说休便休了,权势相差太大,还可降妻为妾,甚至在妻族无亲的,还能发卖了,还不如现在,虽然是奴,但是更像一个打工的,只要赚钱就好。
成亲,那太遥远了,现代很多女人不结婚,为什么,上班自己挣钱自己花,结婚自己挣钱养娃做家务,还要被说没什么事做的家庭主妇。甚至碰到渣男还要养全家,甚至是小三小四。当一个自由的女强人,有钱花有事做,不好吗?至少现在我这个年龄没想过要结婚,谈恋爱可以,结婚等三十岁再说吧。
发了一会呆,太无聊了,这副样子又不适合出去,黄莺翠鸾肯定被支开了,我还不如去睡会,脱下舞蹈服,换了轻松的纱衣,回了住室,收拾了地上的首饰和头纱,放在一旁,转身走向床,拥抱我的大床。过两天就要去往府城,这一去不知道还回不回来,在好好享受一下香香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