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许下亲事,各得所需
再次醒来时,屋里多了一个人,穿着一身侍卫服,可能是没想到我会醒来,急忙转身出了房间。我只觉得嗓子干疼的厉害,想要喝点水,却没力气,再次沉睡过去。
“主子,柳大夫来到了”,“进来,声音轻些”,听到里间传来的声音,一个挎着药箱的白须老者走了进来,径直走进内室,打开药箱,先是取出一双白色锦帕系在眼睛上,男子看此才走过去引着他走至床榻,从被子里小心翼翼的托着胳膊,把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放在脉诊上。过了足有一炷香时间,老者拿回手,起身站定,男子再次引着他出了内室,到外间桌子上坐下。取下遮眼的锦帕,老者看向男子,摇了摇头“无解”,“为何?她明明已经醒了,”,男子急切的说道,“先是受惊而肝气郁结,后又高热但未及降热,肺腑依然而伤,饮食不供所需,内里亏空,昨日又被那虎狼只要一激,所有的病聚在了一起,去热至寒,寒而不利女体,恐日后有碍子嗣,你既想去热又不愿让她受寒,只有我昨日的办法,先去热,再理脏腑,可有一线生机”,老者说完还看了眼药箱,似乎准备拿出什么灵丹妙药,“世人称你神医,真是被蒙了眼了”,梁勇不满的嘀咕,这师徒两个,最会哄骗他了。
“老夫已遇两人,皆不能解其难,一,你,我治不了,而,她,你不愿治,别人不愿之事,我纵有万般医术也治不得”,说完提起药箱,走了出去。“砰”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这老头和他徒弟一样的让人烦!说来说去,就是要我那样。看我笑话是吧,我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嘛!
刚出门的老者摇了摇头,“年轻人,火气大,泄泄火,也是极好的!”
“说,解药在哪里?”又挨一鞭,带血的鞭子又再次准备扬起,一道人影从楼梯上下来,走到楼梯不远处站立,“我只问你三句话,只要你答了,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不必急着拒绝,毕竟外面可是有人还在等着你呢,你且放心,我定不会动那人一根一毫,”“谁让你来的?为何来?为何选她?”还是不答话,只是本来毫无求生欲望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男子也不着急,只站在原地不动。
持鞭子的吕石,却是忍不住看向男子,这是主子第一次破了他自己的规矩。
自主子出生,便异于常人。隔上三五天,便要昏睡半个月之久,刚开始吓得镇国侯和侯夫人李氏几度崩溃,连着外祖母武英侯夫人也跟着吓得病倒了,好在次次有惊无险,都醒了过来。在经历了几次之后,大家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是每次醒来之后,要比正常健康略微虚弱,心里惊吓又变成了担心,怕哪天就再也醒不过来。本是两人多年才得的这一子,众多期盼,如今这般模样,让人心酸。不敢声张,对外只说母胎带来的弱症,众人也都信了,毕竟侯夫人多年不孕,年龄也是大了些,孩子弱些正常。私下里秘密寻访各处神医,以望能治好幼儿的病,像普通孩子一般长大就好。为了能够养活孩子,甚至还学平民百姓取了一个贱名二勇子,因为家中嫡出的只有一个已经将要弱冠的哥哥,名梁志。为人最是冷淡,既不多言也不爱笑。从小到大一点没让李夫人感到孩子的软糯可爱。这次有孕,逢上大将军进爵位,从二品骁勇大将军变成了一品镇国侯。更是喜上加喜。所以在众多庶子庶女之后又当爹的梁魁德还是极其看重这个孩子,如今孩子这样,让他焦躁不安,想起外面流传的谣言,说是因为他所做坏事太多,他自己是知道的,百姓还叫自己还叫亏德,定是德行有亏,报应到儿子身上。
初听时只觉得一派胡言,他极力争辩,奈何三人成虎,谣言各种添油加醋之后,愈演愈烈,甚至百姓群聚镇国府前,要求侯府交出这个孩子。堵在门前,不肯离去。
在各方势力的加入后,更是传去出此子可夺国运以养自身,都想趁机扳倒镇国侯府和其岳家,不少人都出手了。这世井流言越传越烈。
宝座上的大邕朝宏昌皇帝也坐不住了,不过几日便密招了大将军进宫赏花。等到梁徳魁出宫之后,有心人便知道了赏花的结果。
听到如此噩耗的侯夫人李氏拖着生产后没有恢复好的身体拼死相护,奈何以卵击石,自己直奔黄泉,也没能保下幼子。一时间将军府众人一片散沙,全如无头苍蝇般乱撞,连侯夫人的后事也没人料理,只是简单的收拢在陪嫁的棺木里,设置了一个小祭堂,看上去凄凄惨惨,没有人的踪迹。
第三日还不到时间,大街上已经是人头攒动,水泄不通,翘首以盼着侯府大门打开。朝街的门前还空着一片方圆几米的空地,零散的摆放着几堆木柴。待到日头高上,侯府大门打开了,出来一众侍卫,开始摆放木柴。
已经日正中午,众人等的着急,窃窃私语起来。侯府大门再次打开,走出一位已经失了往日风度,心没有了坚定忠毅,人也只剩了肠肥肚满,脸上也是被酒色掏空的疲态,根本不敢想象,这是一位曾经的英雄。
还不知自己命运的婴孩,被一位白发妇人抱在怀里,沉沉的睡着。这便是侯夫人的奶娘赵麽麽,可怜她一把年纪,先是送走了自己一手照顾大的小姐,现在又将要送走悉心照料的无知婴孩。年老的嬷嬷没有放下孩子,反而向地而跪“求姑爷开恩,那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孩啊,”,头闷声磕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踩踏的光滑青石板上,鲜红的血顺着像青石板缝隙里流去,不知受这鲜血的滋养,明年春天这里会不会开出一朵叫善良的花。
渡人先渡己,渡己先渡心。可是这句话梁徳魁并不动容。依然扬起穿着绣金朝服的右手,重重的向下一挥,这是一个杀的手势,以前是向着别人,现在是向着自己的孩子。现在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变得自私自利。
一群人的笑声传来。这笑都是恶的笑,邪念的笑,贪欲的笑。“南无阿弥陀佛”一声佛号,纵然声音很低,那蕴含的厚重也让众人慢慢安静下来,慧仁大师单手做个佛礼,便走向人群中央,打灭了侍卫手中的火把,边走边念“阿弥陀佛”,众人呆愣着看着慧仁大师一只脚迈进火圈,连连惊呼“大师,不可”“大师,小心”,慧仁大师是这大邕国得道高僧,已经九十一岁,依然耳聪目明,手脚灵活。是众人心中的活佛,康逸太后也常常亲赴静心寺去拜学佛礼。原因便是感念慧仁大师当初的相护之恩,前朝作乱,新天子登基之后国弱民衰,多次被人暗杀。有次外出祭天,连续两场刺杀,侍卫暗卫死伤无数,也没能护的了新天子和太后,无奈之下只能往山上跑去,谁知山上竟有一处小庙,里面出来两位小和尚,把他们引去后院,不过几十息,还没站稳,刺客便追了进来,慧仁大师以一敌十,救下了新天子与太后,自此静心寺便从山尖小庙变成了皇家寺院。一番改变,并没有让慧仁大师改变。慧仁大师仍旧在寺院后面修行,轻易不出。不为世俗所动,更让人敬仰,每逢灾年,必会拿出所采所种的药草稻谷,救济百姓,因此被百姓称为活佛。
慧仁大师的动作并不因为众人的惊呼就停下,而是继续向前,步入火圈中,再出来时,已是怀抱婴儿,健步如飞的直奔向一旁的小沙弥,取出水壶里的水,打湿一块布巾为孩子擦拭手脚,进行降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子深受我佛护佑,今日我便带去静心寺,好生教导,与凡尘再无瓜葛,阿弥陀佛!”行完佛礼,带着小沙弥,便向外走去,还好,火刚刚燃起,温度还不算太高,还没有烧到孩子。看着跟着出来的那老嬷嬷恶狠狠的瞪着梁徳魁,相熟的仆人都不阻拦。一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孩,仅仅因为他与别人不同,不过是有些弱症,被有心人推波助澜,恶意捏造之后,便成了人人喊打的怪物。
围着的人群见到慧仁大师纷纷退后让开了一条路,在无阻拦,这正是宏昌十六年。此后二十年便是在寺中长大,跟着众僧人一起做功课,习武功,读经明理。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那女子开口了,说出第三个问题的答案“天机子说,她便是你的生机,主人命我要她性命”,停顿了一下,“其他的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了”,“放她走”男子抬起手冲着执鞭壮汉做了个手势,转身走上楼梯。
“原来,她便是我的生机”,二十岁生辰过后,师父便令他下山寻找他的生机,不说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只说了一句“令你动了相护之心的人”,便把他赶下山了。随着外祖家的商队南下北上,最远去过最东边的海岛,最西去过满是皑皑白雪的高山,北到满是高大络腮胡子,绿色眼睛的异国人,南到了满是迷瘴的群山,一路上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卖身葬父的美丽女子,花楼里为情所困的艳丽花魁,田户里上山打猎被伤了腿的家庭支柱,山区里饥饿羸弱的孩子,雪地里跪地乞讨的老人……太多人了,太多次了,整日学习佛理的他,虽然救治了,但是也并没有留下来,只想着还什么人在等着我,我要走,走走停停,只记得一句“有缘而来,无缘而去”。
三年过去,再也没有了寻找的那股念头,满身的疲惫比不过一句“”二十三岁生辰快乐”,二十三岁不快乐,生辰也不快乐。留给自己在这世上只有不足三年了,为何不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呢!放下一切,自在随心。
在跟上车队的第一天,就被侯府的人找到了,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那人垂垂老矣,时日无多,望他回去见最后一面。再多次他也是同样的回答,既然弃了我的命,那我已还生恩,再无瓜葛。“爱卿,你看这满园春色,都这株最奇特,”“这一边是高贵的牡丹,另一边确实平平无奇野菊”,“不知爱卿以为,这两朵花,哪个颜色更好?”“回皇上,臣以为这朵牡丹更加出色”。他选了权势,却没有选择我,既然做了选择,那就不能两个都要。
若不是更改姓名需要回去见他,祭祖拜天,早已不要了这姓名,可这也是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的东西了,“勇哥”应该是这样温温柔柔的喊他的吧。”低头向前走去,想着为自己丢了性命的母亲,再看看那贪心的父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我出生到底是对是错。若是他选了我,是不是现在还是一家其乐融融,即使过得平淡些又如何。师父说过,欲念才是最可怕的,会在不知不觉间要人性命。做人,不能贪心的什么都要。是啊,不能两者都要!我止住脚步,转身走向洗漱室。既然遇见了生机,那便要试上一试,已经宏昌三十九年。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外祖母接连派人前来,要自己回京定亲成婚,想想那晴婳郡主,心中一阵恶寒,跟她?算了吧!外祖母为了子嗣,也是急昏头了。哎,既然眼前有一个,不如,拿她挡一挡外祖母,她可不比那晴婳郡主好千倍!
再次醒来,一位小丫头守着我,看我醒了便给我端来了温热的茶水。喝完水后,又帮我解决了生理需求。擦拭了身子后,才转身出去了。不一会端回来一些饭食,两碟粥,两样软烂的肉糜粥。放下就走了出去。进来的还是他,也不知道他来是为何事,我戒备的看着他,他只是笑笑,便端起碗筷喂我吃饭,我仅仅吃了几小口便吐了出来,他喊人收拾了,便帮我整理,过一会又端来其他饭食喂我,几次折腾下来,我已疲累不堪,转头沉沉睡去。
每次醒来,他不是坐在床边,就是窗前往外看,似乎那外面有什么人在喊他,几乎日日都在看。
这次醒来,他还坐在窗前,也不动,我就继续睡觉,不知道是睡得多了,还是心里有事,这次睡得比较轻,一会醒一会睡的,感觉有人进进出出,房间的门总是一会响起,一会又安静,吵的人心烦,我就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吵死了,出去说去!”好像是有一阵动静过后,我便睡熟了。
有时候白天醒了他还在,甚至有次夜里醒了他还在,碰到白天醒了就喂我一点饭食,我极少吃,他便细心的一点点喂我,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直泛恶心,几次都吐在了他的身上。他就会默默去另一侧屋子清理干净回来后,再继续守着我。我以为他是怕我逃跑,其实,他是在纠结,到底救还是不救,那臭老头话里话外就是要引出药意,之前他游历时,也遇到这样的事,都是那样才解,可是他不想啊。
又过上一段时间,便又端来新的的饭食继续喂我,直到我吃了为止。夜里醒了就问我可要如厕,我一开始并不回答,虽然进食的少,但是过了两天之后,还是忍不住了,他扶我去了后室,解决了生理需求,我就不在开口了,任他为我端来水擦面净手。如此几天过去了,我也习惯了他的存在,醒了就看向他,让他帮我洗漱擦身,吃饭,解决生理问题,如此过了约有五六天,偶尔还会有一些妇人,拿一些瓶瓶罐罐在我身上又是涂抹按摩又是揉搓,我只觉得每次过后,胸口都涨涨的,还有浑身酥软。
我昏昏沉沉的,睡了快有八九天的样子,那个男子遣散了屋里的所有人。他走到我面前,看看我,走了出去,这是我在醒着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他出去,他打开门,我看到外面的树枝上的叶子已经大片展开,记得我刚进这里的时候,还是只有一个小小的嫩芽,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么?那我在现代怎么样了?我的家人朋友他们怎么样了,会不会因为我的穿越而改变什么?爸妈有没有想我?
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慢慢的又睡着了,我好像看到一间病房,好像变老了好几岁的爸妈,极慢一步一步往门外走,走一步就要回头一次,眼泪更是不停的低落,我看着皱纹突然爬上妈妈的脸,白了额角头发的爸爸,心里无比震惊,明明过年的时候,妈妈还被夸和我像一对姐妹,爸爸还是挺直了腰杆大声夸赞他的学生比赛又得了奖,“孩子,我和你妈这两天不过来看你了,爸过两天来了给你带好吃的哈,你快点醒来,”“我的孩子啊,”妈妈打哭着要跑回病房,被爸爸拉住了,“咱们快点回去筹钱,给孩子交医药费,孩子等着咱们呢”,直冲冲的拉着妈妈便往外走,路过护士站停了一下,对护士用着我听过最温柔的声音说“我们这就回去筹钱,拜托拜托,别给孩子停药”,说完更是要下跪,被护士拉住了,我突然觉得很难过,我对爸爸并不亲近,还因为在跆拳道培训班的事一直怨恨爸爸,我还总想着要是家里不办补习班就好了,我就不用陪练,不会被那么多人打。这一刻,那些怨恨通通消失了,只剩下震惊和心痛,我以为爸爸不爱我的,真没想到那样硬挺的西北汉子,居然要为我向别人下跪……
我无比的希望快点回去,我还没死,看样子只要我回去,就可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一直念着这句话,忽然人又回到了摔倒的那个地方,想着我向地上倒去,后脑勺狠狠砸在地上那个场景,我加快速度,还差一点,我就快到那个地方,我感觉到有一股吸力,在吸引着我往那处飘去……
“醒一醒,醒一醒”我听到声音,慢慢睁开眼睛,我以为回到了现代,待看清楚眼前还是那副床帐,我失望极了,看向旁边,梁勇还抓着我的一只胳膊,有些焦急的眼神,在看到我醒来望向他时变成了欣喜。
他帮我盖好被子,坐在了床边,等了一会,看我似乎是不说话,就主动开了口“你别想不开,”“你是不是想逃”梁勇突然在我耳边轻声说,还朝四处看看了,“我知道你不想留在此处,可是现在的你是没有力气的”,“你走不远的!”我没有回答他的话,但是心里却苦涩了起来,是啊,现在这般样子,怎么逃的出去,即使逃了出去,又如何找到当初那个地方,怎么回到我想回的地方。
“你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体,那药效并没有消失,只是被暂时压下去了”这药并没有解药了硬熬着,你过不了今晚,”
“我找了大夫,你应该也听到了,要么我来给你解,我即是要了你,必然会娶你入门。我已无父无母,家中亲人也远在他乡,你也现在找不到父母在何处,无法行问名纳吉之礼。便请了大娘子做主许了你我亲事,这是我的一块贴身佩戴的玉,是我从小跟着习武的师父给我的,跟着我也有二十三年了,一日都不曾离身,今日,便拿这玉做定亲之礼,这婚事现在办不得,只要三年,三年之后,我若是还在你身边,一定让你名正言顺的嫁给我。这三年里我不会离去,但是你也不能逃跑,”“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我必定以妻之礼对你,尊重你,等到三年过后,你愿嫁我,我必三书六礼,迎你进门,你若不愿,我也可以放你离去”,说完便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心里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每次醒来,身体里的那股热意都蒸腾而起,这两天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就算我能熬过今夜,怕是也很难看到中午的太阳。每一次喘息带来的热意都会烫到自己的皮肤,身下的被褥更是如火堆一样,日夜不停的在燃烧着,蒸干了我体内的血液,烤干了我的皮肉,只剩下一个空荡的灵魂,时不时还能在身躯里飘忽一会。
现在这梁勇看起来确实有点善心。先破了这困境,待寻到了机会,我就先逃出去,在慢慢寻找那个地方。还是要留着命,找到当时摔倒的地方,我得回去。
我闭上眼点了点头。他先是掰开我的嘴唇,喂我吃了一枚豆丸,冰冰凉凉的,顺着喉管一路往下,不一会我感觉自己好像好了一些,似乎有些力气了,动动手,我握拳都感觉到我的力量又回来了。
一只手在身前摸索着解扣子,我拍开了他,伸手挡住了他的动作。他却是料到了我会这样,直接停下动作看着我“别想逃了,这只是缓解的,”
我刚刚升起的喜悦又消失了,是了,大夫都没有办法呢。但是我也不能认命,我总得要点什么,以后好逃跑,“你有银子吗?我要银子!”我开口说道,他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不是应该要真心吗?怎么她就和别人不一样呢,他看过很多痴男怨女,开始都是如胶似漆,慢慢因为金银分心,断情,可是,她要银子,我真没有……我从来都没贴身带过银子,“你,你要银子干嘛?”“你说呢,”我看着他,总得收点利息,没银子了逃去哪里都活不下来。几次对话之后,我的意识又变得昏沉起来,只听他说“会给的,会给的”。
距离挨得很近。他的下颌便在我头顶。顺势也低头看我,我几乎与他面对面地贴着,鼻尖快要碰到了,清楚地看到那浓密如蒲扇的睫翼琥珀一般的深沉眼眸
我扭过头不去看他,闭紧嘴也不想出声。他开始慢慢动手,随着衣扣也被他解开,凉意接触皮肤,我正准备去找被子,他温热的胸膛靠近。再次抬起手推了推他,他对着我的手亲了亲,重重的我的手背了吻了一下,“我会对你好的”还是这句话,我都听烦了,扭过头去不理会他,假装没听到,一道温热的气息靠近我的脖颈,锁骨被咯带一点胡渣的下巴轻轻扫过,那种又痒刺痛的感觉,带起一点难受。
我想要回去,便需要行动自如,然后寻机会外出。看他这副身子比我强多了,我还赚了呢!梁勇没想到我会主动亲他,有点惊住了,然后是狂喜,用更大的力气亲了回来,暗影投了下来。
等我嗓子发痛,再也没有力气跟着沉沦,梁勇终于在一声畅意低吼中,结束了。
他扬起的脸,带着汗意,亮晶晶的眼睛盯的我不敢去看,汗滴落在我的胸口,他粗喘着气,用那双逼人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你是我的人了”用手拔开我脸上散落被汗水粘连的头发,在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热意慢慢褪去,我本来快要散去的意识,又开始回笼。等到感觉到冷,我才明白一切结束了,扭头看着他,眼睛一点点清明起来,“滚出去”,梁勇本来笑着的脸,明显的僵住了,甚至嘴角刚要凝住的伤口,被他用力一抿,又渗出丝丝血来,有些痛苦甚至要从眼底冲入我的眼睛。可能在他看来,我刚刚对他的回应,也是对他有意,不过一会的功夫,怎么又变得这般疏离无情。他的疑惑在脸上表现的清清楚楚,我看着他,勾起唇角“活不错,我挺享受的,但是现在我不想看到你”,我的这句话深深打痛了他,他不敢相信,只看着我不说话,“怎么,你还能能再来一次么?怕是你有心也无力了”我再一次开口,带着不耐烦的口气,他没说话,从床上撑起一只胳膊,半坐这对我说,“我可没说这解药一次就好,还有三年的时间呢,不要急,总会有时间的”顿了顿又说,“就是不知道,你能承受几次?”然后开始慢吞吞的穿衣服,期间还抬头看了我一眼,还挑衅的对着我一笑,伸手又摸了一把,笑着说道“挺软的,就是有点小了”,说完重重一捏,松了手,我忍不住啊的一声低呼出口,然后窘迫的把头埋在枕头里,再也不动了。
他收拾了床上散落的衣服,连被单一起拽走了,还伸手在被子上猛的一拍,只拍的我嗷的一声,双手从枕头上抬起,快速的护着屁股,恶狠狠的瞪向他……他才笑着出了屋里。我有些发愣,这是什么破解药,就这,我恨不得立刻撞头死去,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三年,等我解了药,黄花菜都凉了,我在现代的身体撑得了那么久吗?
在床上躺了一会,不行,我的坚持活着,就连最重要的都舍了去,怎么死在这里,万一我在这里死了回不去,那可就亏大了,我必须找到我当初摔倒那里,只要找到我就能够回去的,不就是那档子事,哼指不定谁吃亏呢!
那钱二老爷,我不会放过他的!这种人渣!害我至此,必然要报这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