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天地良心
只是,惠妃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却不会立即有所动作。因为她知道蔺初琰的性格,他与叶茹秋感情正浓,这时容不得外人插足。
可如果等蔺初琰对叶茹秋的热情一过……
“娘娘,您……没生我的气吧?”
瑾娘今日进宫本就没想着能够成事,她试探地问着,一双眼滴溜溜的打转。
惠妃斜睨了她一眼,声音里充满了警告,“你平日也是个聪明的,莫要在此事上犯了糊涂!今日我倦了,你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回去吧。”
瑾娘神色讪讪,起身行礼,慢慢说了句是,便悻悻然地离开了。
惠妃目露冷光,盯着瑾娘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不屑地扬起了嘴角。
另一边,德妃宫外有一团嫩黄色的身影像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她气喘吁吁,小脸上挂着一抹浅红色,眼睛急切地搜寻着殿里的人,火急火燎的上前扑进小姑娘怀里。
“幼幼,你个没良心的可算是回来了!”
蔺菱昭抱着云倾死活不放,蔺初麟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边嗑瓜子边说风凉话,“五妹妹,往日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亲近啊?”
蔺菱昭觑了他一眼,得意道:“你和玉妹妹在我心里那能一样吗?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如今我就是和你多说一句话,清辕哥哥都会吃醋的。”
“啧啧啧。”蔺初麟摇了摇头,“你还没过门呢,我那个未来妹夫就敢管到我头上来了?昭昭啊,哥哥跟你说句实话,你要是现在被他吃得死死的,那以后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蔺菱昭不理他,撇过头,朝德妃撒娇,“母妃,您看十哥,他又在我面前说清辕哥哥的坏话!”
“天地良心!”蔺初麟真是无辜极了,“我什么时候说他坏话了?你这心偏的也太没边儿了吧?”
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蔺菱昭笑盈盈地看着云倾,拉住她的手,似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两人走到一边,蔺菱昭开始说着悄悄话,“幼幼,这半年里的事情清辕哥哥都跟我说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没想到她最好的朋友竟然是南凉的女帝陛下!当女帝一定很辛苦吧?她觉得云倾瘦了不少,没有以前那样软糯的像个团子了。
云倾紧紧握住蔺菱昭的手,笑得一脸真诚,“谢谢你昭昭,等以后有机会,你和辕哥哥一起来南凉做客。我还给你带了礼物,你收好。”
说着,她悄悄往蔺菱昭手里塞了一个物件儿,哪知蔺初麟眼尖,直接走了上来,指着她们道:“你们瞒着我塞什么呢?别藏别藏,我可都看见了!玉妹妹,你光给五妹妹送礼物,怎么没有我的份儿?”
蔺初麟这话说得有些酸,心里也觉得很不平衡,云倾讪笑了下,语气里颇有些讨好的意味,“怎么可能没有十哥的那份?是我没带进宫来,等晚些时候你随我回沈府去取可好?”
听她这么说,蔺初麟心里满意了不少,勾着嘴角点头。
随后,蔺菱昭带着云倾去了自己的宫殿,蔺初麟也跟着去了。
蔺菱昭的宫殿一如既往,里面的布置没什么变化,蔺初麟毫不客气地坐在红木圈椅上,伸手要茶。
他知道,沈清辕送了蔺菱昭许多上等茶叶,所以每回蔺初麟过来都得讨杯茶喝。
今日有云倾在,蔺菱昭就让宫女冲泡了最好的白毫银针,蔺初麟连着喝了数杯,忽然想到一事,便朝云倾眨了眨眼睛。
“玉妹妹,你今日进宫应该还没见到九哥吧?”
云倾摇了摇头。
蔺初麟心里似是松了口气,“那就好!哥哥跟你说,九哥他成为南凉女帝的皇夫许是被胁迫的,你放心,九哥心里肯定是你最重要!如若让我知道他敢喜欢别的女人,哥哥我就替你揍他,给你出气!”
云倾与蔺菱昭相互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蔺初麟皱了下眉,“你们笑什么啊!玉妹妹,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迟早得让九哥和那个女帝断绝夫妻关系!他是你的,你得努力争取知不知道?”
他就没见过这么心大的女人,自己的男人都被其他女人抢走了,结果她还笑得出来。
本来蔺初麟以为会看见一个伤心难过的玉妹妹,哪知她就跟没事的人一样,提都不提此事,他想想就觉得生气!
“十哥,你就别操心了,我知道蔺哥哥心里只有我,他那么做许是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云倾故意逗他,却见蔺初麟横眉怒目,大有要跟蔺初阳干一仗的架势。
“你倒是看得开!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趁着九哥此番回国,南凉女帝又没有跟来,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云倾点了点头,“十哥,你放心吧,据我所知,蔺哥哥和南凉女帝还没有圆房,说不准这只是蔺哥哥的权宜之计。”
蔺初麟嗤了一声,“你还真是会为他着想!既然你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
蔺菱昭坐在椅子上忍笑忍的辛苦,也不知道等十哥知道了真相后,会不会气得想骂幼幼一顿。
不多时,叶茹秋也进了宫。她是听说云倾在宫里,遂匆匆赶来,只为了想见小姑娘一面。
在这半年里,想念云倾的人还有很多。
她直接来了蔺菱昭的寝宫,未去给惠妃请安,蔺菱昭把人迎进来,高高兴兴地喊了句六嫂。
云倾弯着唇笑了笑,软绵绵地唤道:“秋姐。”
叶茹秋梳着高髻,身上的凌厉气势不减,反增三分。
她抬起手,揉了揉云倾的发顶,幽冷的声音里平添一抹柔和,“玉妹妹回来了。”
云倾重重一点头,拉着她的手坐下,“本想着出了宫再去看望秋姐,没想到秋姐会先来看我。”
一见到叶茹秋,蔺初麟分外乖巧,直接站起身,恭敬地叫着六嫂。
叶茹秋波澜不惊地看了他一眼,视线又绕回云倾身上,问道:“听说你出京是为了养病,如今已过半年,你的病可都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