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穿上
“父亲。”美人小跑去胖城主身边,卫舒这才近距离地看清对方的容貌。
跟她想的一样,还真是位不可多得的美女呢。
她习惯性想找人八卦一下,便头也不扭地冲姜抑说道,“怎么样?”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这么说,姜抑那木头不一定能懂,可刚要再开口,姜抑冰冷的声线传来。
“不怎么样。”
这还不怎么样?
卫舒扭头就迎上对方那双寒冰似的眸子,八卦之魂瞬间被冻灭。
她悻悻的收回后话和视线:嗐,我跟一冰疙瘩聊什么美人?他懂嘛他。
卫舒有些扫兴,焉知从城主之女进来,姜抑就没正眼看她一眼。
“二位仙驾,这位就是小女,落落。落落还不快见过仙人?”
落落当即落落大方地向卫舒和姜抑福了福,“二位仙人万福,落落有礼。”
卫舒客气道,“落落姑娘有礼。”
姜抑没看她,也没说话。
落落有些意外地盯着他,似在生气他冰冷的态度,卫舒只好解释,“我家仙君不太会跟女子打交道,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城主和落落姑娘见谅。”
也不知是不是卫舒的错觉,她总觉得刚刚那一瞬,落落眼中泛起了光华,就好像财迷见着了黄金。
但很快她就被城主接下来的话吸引,没做深想。
城主道,“其实此番我倾半生财力向天祈愿,为的就是希望求助仙人,帮我保护好我的女儿。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女儿落落的美貌,艳冠落雁城,她若能平安入皇城,定是要坐上那凤座的。”
卫舒面上笑笑,像在认同,实际心里想的却是,搞了半天胖城主不惜砸天价向天祈愿,就是为了让人护送他女儿安全出谷。
虽说有些自私和贪恋权贵,但护犊之心也是有的,也算常理之中。不过……
由于天色已晚,起程上路只能等明日一早。
胖城主给卫舒和姜抑安排了两个房间,让他们住下。
等下人都走后,姜抑来了卫舒屋里。
“我就知道你会来。”卫舒一副了然于胸的自信。
姜抑进来后,单刀直入,“今日那位城主所言,师娘如何看待?”
卫舒同他来到桌边坐下,“他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挺真,祈愿目的也很简单,暂时没什么发现,不过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姜抑:“哪里怪?”
“首先,如果只是保护人的话,这种小事应该还上不了仙界,而且你记得吗?他说他用了半生的财力向天祈愿,就算他落雁城富庶到流油,祈愿天灯可不是光靠银两砸就行了,还得要众多信徒的信仰之力才有可能达成。我们一路过来,这里民生安泰不假,我却从未感受到庙宇所在。即便信仰力再少,也不可能一丝都感受不到。”
姜抑:“还有?”
卫舒:“还有就是天一宗先后收到两盏天灯,这本身就不正常。来到这儿的祈愿却仅仅只是护送一个女子,也太过正常了。”她摸了摸鼻头,“好了,我说完了,你还满意吗?有什么就拿出来吧。”
姜抑眼底酝着笑,表面却还是冷冰冰的,他徒手一挥后,桌面上空悬浮着一盏天灯,当看到上面凝结的怨气后,卫舒脸色陡然一变。
“这……”
姜抑:“没错,这盏天灯并非是被信仰之力托上天,而是由死者的怨念凝结而成。”
“这么强的怨念,得死了有多少人?”
姜抑的冰眸暮气沉沉,“没有上百也快九十。”
“那不就是玄灾级别?”
“嗯,至少是玄灾以上。”
“那胖城主肯定隐瞒了什么!”卫舒一拍桌子。
姜抑眼里的冰突然有所松动,他直直地盯着卫舒的手,眼底浮动担忧。
果不其然卫舒发疼地甩了甩手,“嘶……”她疼得倒吸凉气儿。
姜抑问她,“师娘已是金仙之体,何故拍桌都能伤及自己?”
卫舒:完了,我忘了我体内灵力不稳。
未免被姜抑看出苗头,轰她回去,她赶忙打马虎眼,“我这不是怕金仙之力太强,一巴掌下去把人房子毁了嘛,所以暂时收了仙力,刚刚也是忘了这回事。”
姜抑紧了紧放在膝头的手,当即变出一瓶药膏,接着就管卫舒要那只伤手。
卫舒自然没给,“我又没受伤,你太夸张了。”
姜抑似是被她的话点醒,这才收起了药。
卫舒觉得氛围一下变得干得很,赶忙催促他回自己屋睡,既然已经知道胖城主憋着坏,他们明天好生应对就是。
毕竟都是些凡人,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是他们两个的对手。
可卫舒说了半天,眼前的这尊佛是动也不动。
“姜抑,你干嘛?难不成要我抱你回房?”
姜抑眼起淡笑地望向她,“若这是师娘的爱好,弟子自当遵从。”
?!!
卫舒笑得很干,“呵呵,想不到你也会开玩笑了。”完后板起脸,“好了,我说真的,赶紧走吧,要不师娘我可要生气了。”
姜抑敛起眼中那点若有似无的笑意,正经道,“如今情况不明朗,弟子实力不如师娘,怕拖师娘后腿这才来寻求庇护。求师娘应允,让弟子在房中打地铺吧,也好有个照应。”
‘不行’两个字都排队挤到卫舒喉咙口了,还是被她咽了回来。
因为姜抑有一点说对了,如今情况不明,天灯上的怨气是不会骗人的。
她现在是金仙没错,但是一个没有灵力的金仙,说出去都没人信的那种。
姜抑要是留下,倒还可以有个照应。否则她刚一下仙山就被歹人阴了,回去后肯定会成为整个仙界的笑柄。
所以思前想后,她终是同意了姜抑的请求。
然而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一直在想要不要把自己灵力不稳的事告诉姜抑,可下定决心后,又怕被他嘲笑,但不说吧,明日起程后,万一遇到危险,她一个使不出灵力的金仙除了抗打,根本一点儿用没有。
说与不说像天秤的两边,她在中间久久摇摆不定。
许是想得累了,她竟一下睡着。
迷蒙间,一双有力的手锢住了她的腰,使她整个背后贴进一堵坚实,脸被掰了过去,待她认出眼前之人正是姜抑时,那饱含清洌的吻骤然压下。带着卑微的侵略,从温软覆盖到唇齿研磨,在静谧的夜里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啧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