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太后娇软,摄政王夜夜跪地求宠

第144章 烈马如妇人

  他上头十个兄弟活了三个,下边的弟弟,少说也有百来个,活下来的也有六七十个。

  公主就不必说了,几十个还是有的。

  这么多兄弟姐妹,想要他性命的人,不在少数。

  多的是人想要借北辰的刀杀慕容蕴。

  慕容蕴自己应当也是知晓这个道理的。

  此番宴会能否顺利进行,就看慕容蕴的能耐来。

  霍砚尘自然不会讲所有希望都放在慕容蕴身上。

  万一慕容蕴想要鱼死网破呢?

  南景的皇族啊,都是疯子,未必就做不出给别人做嫁衣裳的事情。

  霍砚尘想着,或许他应该再做点什么,不如,去找慕容蕴聊聊?

  打定了主意,霍砚尘并未在清泉宫中多留,与苏清妍说了自己的打算,便出宫了。

  玉穗站在苏清妍后边,一直放着霍砚尘动手呢。

  没想到霍砚尘竟然什么都没做,真就规规矩矩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她知道苏清妍之前的算计,却没想到竟然能让霍砚尘像变了个人似的。

  “娘娘当真是好手段啊!”玉穗忍不住感慨。

  苏清妍心底却满是苦涩。

  哪有什么好手段,她付出了那么多,换回来这么一点收获,都是她应得的。

  “梳妆吧。”苏清妍起身,来到妆奁前。

  玉穗利落得给苏清妍换了个端庄大气的妆容,看上去更像一个威风八面的太后娘娘了。

  摘星楼的晚宴已经开始了,陆陆续续有朝臣抵达。

  苏清妍当然不必去得那么早。

  她先是去了南书房与霍砚尘和霍明熙汇合,而后一同前往摘星楼。

  苏清妍进了南书房,霍砚尘一双眼睛就移不开了。

  “身子可好些了?”

  南书房中只苏清妍与霍砚尘,霍明熙三人。

  但当着霍明熙的面,苏清妍神色还是有些不自然,“有劳摄政王挂心,已经好多了。”

  听出苏清妍的故意疏离,霍砚尘偏头看了眼正沉迷于批阅奏折的霍明熙,本能地有些不喜。

  但很快,他就收敛了心思。

  霍明熙写完最后那几个字,将奏折一合,朱笔放在一边,自然有人收拾整齐。

  他快步来到苏清妍面前,“听万福说母后身体不适?”

  “昨夜睡得晚了,有些头昏脑涨。”苏清妍牵过霍明熙的手,并未告知实情。

  霍砚尘是知晓内情的,却也不会与霍明熙说。

  苏清妍又与霍明熙说了会话,大体就是问问他最近学了什么。

  霍砚尘时不时从旁插一句嘴,夸夸霍明熙的天赋,努力或者是进步神速之类的。

  在几人互相配合下,场面是少有的和谐。

  时间似乎过得飞快,眼瞅着时辰差不多了,三人出了南书房,往摘星楼去。

  身后仪仗队浩浩荡荡地跟着,也并没有影响前边三位主子说话。

  霍砚尘让苏清妍放心,“我警告过慕容蕴了。”

  苏清妍便心安了些,但霍砚尘还是让一个女子暗卫扮成宫中侍女模样,跟在苏清妍身后,若是真有危险,这暗卫便可护卫苏清妍周全。

  苏清妍自己没那个本事,自然不会拒绝霍砚尘的好意。

  三人入座,宴会便算是正式开始了。

  南景使臣在慕容蕴的带领下,进殿,见礼,送上了南景准备的国礼。

  南景的使臣里,还有几个熟面孔,执勤啊跟着慕容格来过的。

  此番倒是没了之前的嚣张,乖得像小兔子一样,跟在慕容蕴身后,话不敢多说一句也就算了,连眼神都不敢多往两侧瞟。

  苏清妍见状便多看了慕容蕴一眼,这为南景的太子殿下,手段确实不简单啊。

  南景皇子众多,朝堂只会比北辰更加混乱。

  此番前来的使臣,绝对不可能都是慕容蕴的人。

  可即便如此,这些人也依旧被慕容蕴压着,不敢有丝毫异动。

  霍砚尘差距到苏清妍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欣赏与赞叹,表情便不太好看了。

  恰逢此时,慕容蕴提到此番随着使臣队伍一同送来的祥瑞。

  一匹没有杂色,通体白毛的白马。

  慕容蕴说这匹马是汗血宝马的异种,可日行千里。

  能出席这场宴会的,都不是普通人。

  汗血宝马并不稀奇。

  但纯白色的汗血宝马,倒是从未见过,确实稀奇。

  苏清妍在听到汗血宝马时,便是神色一凛,暗道:“来了!”

  一般这种情况,人家可不单单是来送礼物的,更重要的是挑衅。

  果然,下一句就听底下那一头小辫子的慕容蕴神色颇有些为难道:“不过,这白马性子桀骜难驯。”

  说完,他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我这张嘴,北辰人才济济,哪里会缺一位驯马师呢?”

  这下,在场所有北辰朝臣,脸色都是一变。

  暗道:这南景太子说话也太难听。

  这话一说,谁去驯了这匹马,就成了他嘴里的驯马师。

  在场都是高官,三品以下连这摘星楼的大门都进不来,“驯马师”三个字,可是实打实的骂人了。

  但若是没有人去驯服这匹白马,传扬出去,怕是还要让人以为他们北辰连个能驯服一匹畜生的人都没有。

  这才是进退两难。

  霍砚尘偏头看了眼苏清妍,而后目光落在霍明熙的脸上。

  霍明熙年纪小,却也能听得懂话了。

  他跟在霍砚尘身边,也学了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只是功夫还不到家,霍砚尘一眼就能看出他眼底的愠怒。

  霍砚尘再看向慕容蕴时,脸色也不太好看了,“本王还当南景此番是带着诚意来的,却不想,竟是还没开化的畜生。”

  这“没开化的畜生”一说,也不知是在说那白马,还是说慕容蕴。

  总归,慕容蕴的脸上的不悦转瞬即逝,眨眼间就又笑得像个没开化的傻子,“王爷此言差矣,这烈马神驹便如同妇人忠贞一般,向来只认一个主人,若是孤先行将其驯化,岂非是辱没了这匹宝马?”

  慕容蕴说这话时,隐晦地看了苏清妍一眼。

  苏清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神色未变。

  笑话,这宫里头说是非得人还少吗?

  过了最初那个羞恼的劲儿,现在她早已经不在意了。

  一些个言辞,并不能让她为之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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