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尚书房内的教训
柳韶烟瞧着没种的其他伴读,直接亲自上手。
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到了一盆的白石灰,放在了尚书房的门横杆上,只要许杳杳一推门,保准满头满脸都是白石灰。
而且,这白石灰不能用水清洗。
到时候许杳杳身边伺候的人一不小心,用了水,弄瞎了安乐公主的眼睛灼伤了安乐公主的皮肤,这些可都不关她的事!
谁让许杳杳自不量力,非要跟她抢夺父皇母后的宠爱?
【啧啧啧,这柳韶烟好弱鸡啊!我都看见门上的陷阱,她还一脸幸灾乐祸的等着我,这样菜鸡虐起来,丝毫没有成就感!】
许杳杳熟读剧情,知晓这换了攻略场地以后,必然会有波折。
她原本还想要更加小心,没成想人走到尚书房,一抬头就看到了柳韶烟的手段!
弱鸡!
“公主,他们此举实在是太过分,你在此处不要动,奴婢这就回去禀报皇后!”
皇后为了避免有人欺负许杳杳,将自己的贴身宫人夏菊派了过去。
夏菊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许杳杳。
“夏菊姑姑,不用劳烦母后,这点小伎俩本公主可以自己对付,放心放心!”
许杳杳拉住夏菊衣袖,胸有成竹。
【吃了亏,受了委屈,直接跑回家找大人,那都是弱鸡儿童才干的事!】
【她许杳杳可不是什么任人搓扁揉圆的软柿子!】
“姑姑,这门上不是面粉,而是白石灰,你离得远些,沾染到身上到时候可不得了。”
为了避免伤及无辜,许杳杳还对着夏菊提醒。
下一瞬。
许杳杳面上直接正色,对着尚书房走廊方向,故意大声的开口。
“父皇,母后,你们怎么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而后,不疾不徐,盈盈下拜,端的是一国公主的尊贵无双,夏菊眸子还有诧异,可背后的尚书房已经乒乒乓乓,乱了套。
“啊啊啊!我的眼睛,白石灰落入我眼睛里了!”
“放肆,谁在扯着本公主的头发!”
“谁踩着本公主的脚!疼死我了!”
……
柳韶烟因为许杳杳请安见礼,误以为皇帝皇后来了尚书房视察,为了不让自己设计许杳杳的事情被发现,连忙七手八脚拆了设下的陷阱,但因为太过匆忙,白石灰撒了一地,很是狼藉。
“夏菊姑姑,三公主有难,那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许杳杳出口。
夏菊心下了然,与此同时,她也心中欣慰。
皇后娘娘一直担心安乐公主许杳杳会被人欺负,现在看来,安乐公主随了帝后,聪明伶俐。
“是,奴婢这就去备着清水,让尚书房内的那些主子好好清洗清洗!”
【果然不愧是母后的得力助手!】
对于夏菊的默契,许杳杳赞不绝口,而后,她在尚书房乱作一团时,施施然推开门。
今日,柳韶烟听闻许杳杳要来,将自己装扮的特别华丽,珠翠钗环戴了一套又一套,倒也是将她那张略有姿色的脸装扮出几分的贵气。
可如今的她,怎么看怎么像个疯婆子。
头发乱了不说,珠钗还散了一地,除此之外,衣服也被扯的开线了。
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呀!这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大家都弄得灰头土脸的?母后要我来此处跟着太傅学习诗书礼乐,怎么这里倒好像是训练场一样?”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许杳杳故意茶里茶气道。
“夏菊姑姑,快,太傅怕是不久要来上课了,你快打盆清水来,三公主这衣衫不整,钗环尽散,披头散发的样子要是是传出去了,对三公主的名声可不好!”
“是,公主,老奴这就替三公主梳洗!”
柳韶烟还在疑惑为什么没有在许杳杳身后看见父皇母后的身影,夏菊端着清水已经到了她面前,等到夏菊为她洁面擦手时剧痛传来。
“啊!”
许杳杳在一旁,从容的堵住了耳朵。
顺道还给夏菊塞了点棉花,让她不至于被三公主这魔音贯耳伤害到!
【菜鸡,统统都是没用的菜鸡!】
【这种小学鸡式的宫斗,就不要舞到本公主的面前!本公主可是将甄嬛传翻来覆去看了十多遍的人!】
系统看着许杳杳零战损,忍不住夸赞:【不战而屈人之兵,上上策!宿主,什么时候你学会的兵法?】
原本想要许杳杳毁容,如今倒是她破了相,毁了一双白皙的手!
“许杳杳,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我?”
看着铜镜里红肿的额头,还有肿成猪爪的双手,柳韶烟忍不住的咆哮!
【叮,柳韶烟小菜鸡,恭喜你答对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一定要把她揍得亲妈都不认识!】
许杳杳在脑海里疯狂diss三公主,但现实中,她还是一副柔柔弱弱,小白花的模样。
“三公主,我不过是看你灰头土脸,身上脏兮兮,担心你被太傅责骂,才让夏菊姑姑取来水替你洗脸,整理仪容,这些可全都是为了三公主你名声着想,怎么到了你嘴里倒像是我故意害你一样?”
茶言茶语继续输出。
不仅如此,她还弯腰,伸手沾了一点地上的白石灰,故作诧异。
“这尚书房里怎么有这么多灰尘?这也不是秋季,拿来这么大的风沙?还是说这些不是风沙?”
“夏菊姑姑,我见识浅薄,不然你把这些带去让皇后……”
许杳杳的话说到一半,柳韶烟顿时反应过来。
她一把打落了许杳杳的手,慌张辩解。
“这些当然是灰尘!只不过负责洒扫宫人过于惫懒,才会积了厚厚的一层!”
“来人,快点把这些都给收拾了!”
柳韶烟可不想自己整许杳杳的事情泄露出去,于是,连忙打马虎眼遮掩过去。
可这些不代表她就愿意这么算了。
下了学,回到自己的住处,柳韶烟直接宣了萧恒来见她。
“萧恒,我们两个人现在就好像那拴在一个绳上的两只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应该在来的路上也听说了我跟许杳杳的事,我要你做的就是鼓动你父亲,参奏许杳杳来历不明!”
柳韶烟恶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