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陈布衣上门
女帝轻轻摆了摆手,她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这药是林典给的,你要谢就谢他吧。”
“林典?”陈布衣皱眉,他怎会想到是林典。
“是啊,林典。”女帝托腮看着他,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那药就是林典配的。”
陈布衣的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情绪,林典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竟然是他?
林典已经和他挑明了立场,怎会为子墨献上如此神药?
他的心中泛起了一抹不快,他可不想欠林典的人情
他的面孔上掠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压了下去。
“原来是林典大人,真是没想到啊。”陈布衣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丝尴尬和不情愿。
女帝只是淡淡地回了他一笑,不再多言。
退出女帝的寝宫,陈布衣的脚步沉重,他既感激林典救了陈子墨的性命,又愤恨为什么偏偏是他。
他的骄傲让他不愿接受这种救助,但他的理智告诉他,救命是事实,欠了恩情就得还。
林典的府邸里,正洋溢着一种轻松愉快的氛围。
淑妃裙裾轻拢,指尖跳跃在麻将牌上,仿佛奏响了一场无声的乐章。
小梅小冷绫若晴围坐其间,神情各异,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悠然自得的气息,不时被牌面摩擦的“啪啪”声所打断。
林典斜倚在一旁,衣襟半敞,神态自若,慵懒中透着一股子不羁的风流。
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瞥向桌上的牌局,时而指点几句
小梅正是愁眉苦脸,牌运不佳,横眉竖眼的牌局让她心绪如乱麻,眼看就要栽在淑妃那几筒精妙的布局下。
林典见状,轻叹一声,彷佛对小梅的境况感同身受。
“看来,小梅今日真是无力回天了。”林典的声音轻飘飘的,却似有一股子不可抗拒的磁性。
不等小梅自怨自艾,林典已经轻盈起身,眼中充满了宠溺的笑意。
“小梅,你且歇会儿,让我来替你翻盘。”
只见林典不紧不慢游刃有余的舞动着指尖。
他的眼睛中闪烁着狡黠而深邃的光芒,每一个决断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小梅不由得被他那轻松自如的气场所折服,林典不愧是她眼中的高人。
随着最后一张牌的落定,林典毫不意外地翻了盘,小梅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喜悦。
她忍不住拍手称赞:“哇,大人,您真是神了,这技术真是无人能敌!”
“嘿,小菜一碟而已。”林典骄傲的扬起了头,享受着众人的赞美。
正当他们欢声笑语间,一阵敲门声响起,小梅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欢快地说:“我去开门。”
而林典和其他人则继续打牌,丝毫不受门外的影响。
小梅蹦跳着走到门边,一边想象着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的乐趣,一边开门。
然而,当她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是陈布衣时,那份愉悦如烟火般消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心头的不悦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她勉强挤出一丝礼貌的笑,转身不带一丝热情的声调,对沉浸在牌局中的林典喊道,“大人,有贵客到访。”
林典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看似不在意的笑,却隐藏着深深的警觉与计谋。
他放下手中的牌,姿态依旧轻松,。
“小梅,你和她们接着玩吧,我出去看看。”林典的声音还是那么平和。
当林典看到来人是陈布衣后瞬间愣了一下。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快感。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带着一抹淡然的微笑,显然是对陈布衣的来由早有预料。
“不知陈大人来临有失远迎,真是罪过,快快请进,我给您泡壶热茶。”林典的声音中掺杂着玩味与挑衅,他轻挑着眉毛,一副欣赏好戏即将上演的样子。
陈布衣身形一顿,眼神掠过一丝警惕,他知道自己如今是进退两难。
他僵硬地迈入林典的府邸,尽量保持着冷静,但眼底的深沉却像是暗涌,难以平息。
然而一踏入屋内,他的视线便猛然一僵。
淑妃正身姿优雅地坐在那和另外三名女子摆弄着手中的牌,那种神态自若仿若在自家庭院。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拧成了疙瘩,心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他早听说林典与淑妃的传闻,如今亲眼见证可真是大跌眼镜。
心中不禁暗自嘲笑起来皇帝可真没用啊,竟然任由臣子与妃子眉来眼去,被戴绿帽子了都不知道。
林典扫视一圈,似乎对陈布衣的想法了然于胸。
但依旧不紧不慢地招呼着,“陈大人,这里请坐。”
陈布衣踌躇了一瞬,但终究是走过去坐下,身体微微僵硬。
他的面部表情尽量维持着平静,但眼神中却难掩一丝不甘和愤慨。
林典动作熟练地捧起壶,水流声悦耳,茶香在空气中缓缓弥漫。
他轻启朱唇,“陈大人此次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他的话语似乎故作轻松,但眼底闪过一丝犀利,他自然已经察觉了陈布衣的来意。
陈布衣眼见林典这般从容,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懊恼,但又无可奈何。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才艰难地吐出话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林大人,你就不要再装了。我今日为何而来你我心知肚明,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还吧。”
林典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他轻轻放下茶壶,斟满了陈布衣的杯子,然后静静地看着他,仿佛要看透他心底的每一寸阴影。
“既然陈大人这么直言不讳,那我也就不绕圈子了,请用茶吧。”林典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玩味。
陈布衣的手轻轻扣着茶杯的边缘,眼神复杂。
他抬头,目光如刀,直接刺向林典,“林大人,实话实说,子墨的病发作已久,我找遍了京城名医也没有治好,你怎会有解药?莫非……”
他顿了顿,似是疑问又似是指控,“难不成,本就是你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