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子酥心急如焚地喊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啊?”
叶雨辰连忙蹲下身去,全神贯注地检查着蔺子酥脚下的那枚炸弹。四周弥漫着浓烈的烟雾,视线模糊不清,他焦急地说:“目前只能勉强看清大概的线路走向,实在不敢贸然行事,以免引发更严重的后果。所以可能还需要你再忍耐一下。”
蔺子酥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坚决地说:“你还是先把井艺带离这里吧。”
叶雨辰闻言,立即站起身来,目光恰好落在蔺子酥紧蹙的眉头上,瞬间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于是,叶雨辰毫不犹豫地指挥手下人迅速行动,将井艺安全地解救出来。
井艺确实被吓坏了,手铐解开的瞬间,双腿一软的跪倒在地上,还好叶雨辰的手下拉住了井艺的身躯,能够听见井艺微弱的呼吸声,叶雨辰赶忙走上前去,说道“井艺,没事儿了,你安全了。”
井艺听见叶雨辰的声音,仿佛触电般,身体微微一颤,他缓缓地抬起那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眼中噙满了晶莹的泪水,宛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又似烟雾缭绕,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他朱唇轻启,细声呢喃道:“叶少,我……”
叶雨辰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语气温柔地安慰道:“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的人会带你去好好休息的。”然而,井艺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顺着脸颊滑落。那滴泪珠滚落之际,更显其楚楚可怜之态。
井艺轻咬嘴唇,满心自责地说道:“子酥哥哥他伤得那么重,都是因为我……”
言语间充满了无尽的懊悔与痛苦。叶雨辰心头一软,但仍强作镇定,微笑着宽慰他:“好了,去休息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他静静地凝视着井艺,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望着井艺渐行渐远的身影,叶雨辰心头涌起一丝疑惑。只见井艺身上衣物残破不堪,仿佛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搏斗,看起来似乎同样遭受了羞辱。然而令人诧异的是,除了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狰狞的抓痕外,他的身体其他部位并未显现出明显的伤痕。
这种情况与叶雨辰之前所见到的钟一大相径庭。钟一当时浑身虽然没有太多的伤痕累累,但是他的境遇是更加的惨不忍睹,叶雨辰还是忘不掉,刚刚见到钟一的时候,他浑身颤抖着,身体滚烫,双眼微红,神志不清,一双手被指甲掐的鲜血直流,说话的语气简直是细碎的呻吟,即使是见过无数被药物操控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到被下药之后还能坚持到这部田地的,着实让叶雨辰刮目相看。
而眼前的井艺却只有几处轻微的抓伤。叶雨辰不禁陷入沉思,两人遭遇如此迥异呢?难道说殷鹞事先是怎么知道钟一的重要性的,一直以来,钟一的存在被蔺子酥保护的很好,这次的意外真的只是突发情况吗?种种疑问萦绕在叶雨辰脑海,令他越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
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蔺子酥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弥漫四周的烟雾终于渐渐消散开来,叶雨辰这时候才看清楚蔺子酥的状况: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沾染着斑斑血迹,面色苍白如纸,而肩膀处的伤势更是严重那狰狞的伤口极深,但显然下手之人颇具肌巧,所以此刻仍有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中渗流而出;又因蔺子酥的双手被高高吊起,这样一来,肩部伤口受到牵扯后所带来的痛苦无疑更为剧烈难忍。叶雨辰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扯下自己的衣物,动作迅速地替蔺子酥做了个简易包扎,并开玩笑说:“看来看去,到头来,你为了守住你的宝贝疙瘩,可是没少吃苦头啊!”
蔺子酥闻言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地回应道:“若不是因为他,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跑殷鹞吗?我早晚会让他彻底死去,真正意义上的那种死亡!”
叶雨辰叹了口气,说道“我要开始检查炸弹了,你做好准备。”蔺子酥的耐力一向都是超人类的,即使伤痕累累,也能控住身体的稳固性。
只见叶雨辰从容不迫地拿出了一个神秘的容器,里面装着一种透明液体液氮。他小心翼翼地将液氮放入炸弹其中,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不敢有万分的差错,一点点的操作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炸弹被完全浸没在冰冷刺骨的液氮之中。
紧接着,叶雨辰开始施展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他熟练地操纵着各种工具和仪器,对冷却后的炸弹进行精细处理。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娴熟自信,仿佛他早已对此类任务轻车熟路。在这个过程中,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起来。人们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叶雨辰的工作。而叶雨辰却始终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情,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
保镖们虽然各个都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但是,有可能会在一瞬间烟消云散的紧张感还是存在他们心间,蔺子酥此时是完全信任叶雨辰的,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稳住自己的身体,不要让脚下的重量改变,以免影响到叶雨辰的判断。
蔺子酥视线平视的看着远方,调匀呼吸,胳膊已经失去知觉了,伤口的血腥味是那样的浓郁,脑海里面想的是钟一的笑容,也许这就是他以后的精神支柱吧。
随着叶雨辰最后一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地完美落下帷幕,他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长舒一口气后,他看着眼前被成功拆除的炸弹,感慨地说道:“你这家伙真是命大啊!这个炸弹在制作时,设计者可谓费尽心机,将机关设置得极为复杂。对于负责拆弹的人来说,根本没有留下丝毫生还的余地。然而,正所谓‘福兮祸所伏’,正因为如此复杂的设计,只要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机关没有按压到正确的位置,整个拆弹过程便会受到影响,甚至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听到叶雨辰的话,一旁的蔺子酥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说:“殷鹞这次显然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不仅要把我们置于死地,还想顺带着把你也一起炸死!”叶雨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深知殷鹞心狠手辣,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稍作休息后,叶雨辰拿起手中的电锯,毫不犹豫地朝着困住蔺子酥的手铐切去。电锯发出刺耳的轰鸣声,火星四溅,但叶雨辰的手法却异常娴熟,很快就将坚固的手铐切开。蔺子酥重获自由,踉跄的站定,活动了一下被束缚已久的手腕,感激地看向叶雨辰。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叶雨辰轻轻地撩动着额前的几缕碎发,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帅气而又迷人的微笑。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动作显得格外洒脱:“你这么盯着我看,难道是爱上我了不成?不过很可惜啊,我心里只有我们家那位宝贝儿,要是让他知道你这样盯着我瞧,说不定会吃醋呢!所以啊,你还是别打我的主意啦!至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嘛,只是点小插曲而已,不足挂齿。”
听到叶雨辰这番话,蔺子酥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笑骂道“神经”
就在这一刻,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像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样席卷而来,蔺子酥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无比苍白,身体也因为剧痛而摇晃起来,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好在叶雨辰一直关注着他,见此情形,他迅速伸手扶住了蔺子酥的后腰,并焦急地用严肃认真的语气问道:“你还好吗?还能够坚持住吗?”
蔺子酥虚弱无力地倚靠在叶雨辰的身上,轻轻喘了口气后回答道:“我没事……只是失血太多有些头晕目眩而已……你动作要是还这么慢吞吞的!我真担心自己会支撑不下去了……”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其中透露出的坚定却让人无法忽视。
叶雨辰骂道“还有心思调侃我,看你是伤的还是不够重。”
蔺子酥深吸一口气,调动全身的力量,猛地将自己的身躯压向叶雨辰,然后,他轻声伏在叶雨辰耳畔,压低声音说道:“队伍里可能藏有内奸,我们必须要认真彻底地调查清楚。”叶雨辰心头一震,他当然理解蔺子酥这番话背后的深意。他凝视着蔺子酥的眼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都深知,若不揪出内奸,都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此刻,钟一正静静地躺在那间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帐篷里。这个地方位于茂密森林深处,周围环境静谧而又神秘,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尽管他刚刚服下了相对意义上的解药,但那种深深侵入骨髓的痛苦却依然挥之不去。钟一被药物折磨了几个小时,药效完全发挥作用,残留的药力仍在肆虐着他的身体,让他备受煎熬,钟一紧闭双眼,额头上挂满豆大的汗珠,嘴唇也因极度的空虚感而微微颤抖着。他的脸色潮红,原本健康有力的身躯如今变得柔弱无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体内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撕咬他的神经,渴望沉沦,渴望那种肌肤相亲的黏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钟一只能强忍着,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和心态。然而,那种异样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心头,令他难以集中精神。虚弱的说道“这是什么鬼药,是想我死吗?”他知道,这场噩梦还远未结束,钟一此时腿软的站不起身,一旁的陆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缓解钟一的痛苦,只能在旁边不停地给钟一擦拭着身子。
钟一紧紧地拥抱着陆风,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此刻的钟一眼神迷茫,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但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欲望驱使着他去寻求更多的身体接触。
钟一是一个极具魅力和挑逗技巧的人,他深知如何用言语和动作来勾起别人的兴趣。然而,这一刻,他似乎失去了对自己行为的控制,完全被本能所支配。
陆风感受到了钟一的热情,尽管心中有些惊讶,但还是决定轻微的回应着钟一的拥抱,两只手轻轻的拍着钟一的后背,温柔的说道“闭上眼睛,慢慢的调匀你的呼吸,蔺子酥很快就能回来了,你要清醒一点。”
陆风抱着钟一,慢慢的安抚着他,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这种亲密的接触让钟一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完全被药物控制的迷失了心智,细碎的呻吟着,说道“给我,给我,好嘛。”
就在听到那两个字的一刹那间,时光似乎凝固不前,周遭的一切亦变得朦胧迷离。陆风的思绪犹如脱缰野马般难以驾驭,而钟一则沉醉于这温暖的怀抱之中,尽情品味着这份猝不及防的慰藉。他的身躯愈发肆意妄为,充满了热烈和冲动。
陆风心头猛地一揪,急忙喊道:“钟一,我是陆风啊!你快醒醒!”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试图唤醒钟一对现实的认知。然而,钟一却似全然未闻,继续沉浸在那美妙的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钟一一改往清冷孤傲形象,如饿虎扑食般向陆风猛扑过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把陆风吓得够呛,他心里暗自叫苦不迭:“天啊!这要是让蔺子酥知道了,他岂不是会把我生吞活剥了啊!”
陆风来不及多想,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推开钟一庞大的身躯,然后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杯水,一个箭步冲到钟一身后紧紧将其抱住,并用双手死死钳住钟一双臂,以免他再次发狂伤人。
“钟一,你先冷静一下,来,赶紧喝点水!我是陆风啊,你别乱来!”陆风声嘶力竭地喊道,希望能唤醒钟一仅存的一丝理智。
也许是身体极度缺水的缘故,钟一对陆风递过来的水表现出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望,他像一头口渴难耐的水牛一般,不管不顾地大口吞咽着杯中的清水。随着水分慢慢摄入体内,钟一原本混沌不清的意识也逐渐恢复清明,他喃喃自语道:“陆风……快……把我绑起来……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