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钰看了看他姐那个兴奋的样子。垂下眼眸说道:“你还能再想多些吗?若真是有金矿,我们还冒着严寒出来做什么?”
莫汐禾听到一脸失望,是啊!他们怎么会那么幸运?又不是气运之子。
不过也没关系,大不了辛苦一点,他们也能财富自由。
想通了后,立马开心起来。
莫钰眨了眨眼,看着莫汐禾撇了撇嘴。
“等一等!”
莫汐禾和莫钰坐在马车里,听到有人吼了一嗓子。
推开车门,看到谢长远骑着头驴,赶了上来。
“你这丫头可真是个没良心的,来关城这么多天也不见你去我家走走,果然我老头子没分量了。”
莫汐禾被谢长远的话气的够呛。
没好气的说道:“听说您老闭关练神功,不知可大成了?”
谢长远语塞。
这事确实是他理亏在先,实在不好回。
瞪了站在门外的莫大荣一眼,都是这小子露的馅。
莫大荣摸摸鼻子,赶紧回了屋。
“你们要回家了?路途太远,我送送你们。”谢长远说道。
莫汐禾怎么那么不信呢,她们来了这么多天也没见到这老头一面,该走了他倒是露面了,没有鬼才怪!
谢长远被看的有点心虚,轻咳了一声,说道。
“我没别的意思。”
“老爷子!您要是有事就直说,若是没别的意思,我们就启程了。”
谢长远赶紧说道:“有事,有事!丫头,不瞒你说,我做的烤鸭和其他吃食,都好像哪里不对,你能不能给我指点指点,我保证不抢你生意。”
莫汐禾看着他说道:“烤鸭,关城的金玉满堂已经有卖了,我是不可能给你方子的,这个给你。”
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张纸给他。
谢长远接过来打开一看,瞬间没开玩笑。“还是丫头你善解人意,不枉老夫总惦记着你。”
“呵呵!您还是不要总惦记我了,我害怕!”莫汐禾说道。
“我们要走了,您老赶快回家吧,下次再来看你!”
“好!好!你们一路顺风,后会有期!”谢长远挥着手,把莫家的马车送走后,立马骑上毛驴回了家。
“你给了他什么?”莫钰问道。
莫汐禾说道:“烤鱼的方子。”
“你就不怕他学了去,开一家烤鱼店,和金玉满堂打擂台。”
莫汐禾笑了,说道:“关城的鱼就那么好买吗?尤其是冬天,就算买到,平常人家谁吃得起?再说了,就一张方子他怎么开店?拿去外面卖也不现实,所以他也就在家里给镖局的人们解解馋!”
莫钰噗嗤笑出了声,这老头是跳不出她姐的手掌心的。
“要是他把方子卖了呢?”
莫汐禾摇头,“不会!这老头底线还是有的,而且他又不缺钱,在家这么折腾纯属闲得慌。”
两人出来的晚,到家时天都快黑了。
莫老二和蒋氏看到他们回来,高兴极了。
嘘寒问暖的,拉着两人看了又看。
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后,莫汐禾泡了个热水澡,舒服的躺在自己的被窝里。
嘴里发出长长的喟叹,还是家里舒服啊!
拉开柔软的鸭绒被,盖在身上,困意慢慢袭来。
熟睡中,感到越来越热,脚下用力把被子往下踩了踩。
没一会儿热意又上涌,又想踢被子,这次没踢动。
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手往外伸,发现出不去。
眯着眼左右看了看,发现被子齐着脖子盖着,用手抓住往下一拉,没拉动。
顺着力道看过去,卧擦!一只惨白的手,正抓着被角。瞬间吓出一身冷汗,刚要大喊出声,嘴就被那只手给堵住。
“是我!”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
是秦晏的声音。
扒拉开捂着嘴的那只手,挑起帷幔,就看到秦晏就坐在她床头的地毯上。
拍了拍胸口,喘了几口气,又擦了擦被吓出来的冷汗。
慢慢撸了撸袖子,跳下床,朝着秦晏劈头盖脸抽了过去。
秦晏措不及防,被莫汐禾按在地上,又抓又挠,还被拧了几把,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疯了!住手!”压着嗓子低低吼道。
莫汐禾气不打一处来,不仅没住手,还变本加厉的用腿压着他,手上用力。
秦晏看着眼前披头散发,对着他施暴的人,看准时机,抓住她的手,使她不能再下黑手。
莫汐禾使劲挣脱不开,身子随着力道扭动。
秦晏脸腾的就红了,还好四周黑漆漆的,莫汐禾看不到。
莫汐禾喘着气,尤不解气,开口骂道:“你特么的才疯了吧!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她差点就被他吓出心脏病了,当时只觉得魂都飞出体外了,头发都立起来了。
这特么谁大半夜的,看到不属于自己的手,不迷糊。
秦晏……他真没想到能吓到她,他就是不想她踢被子受凉,拿手拉着被角而已。
“我就是好心给你盖被子,你可真是恩将仇报!”
“呸!有你这么好心的吗,这特么谁顶得住!”
两人僵持着,莫汐禾就这么大咧咧的压着秦晏,秦晏抓着她的两只手,直直的看着她。
此时的莫汐禾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和个女鬼没差多少。
秦晏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有血有肉,好看的紧。眼里是莫汐禾看不到的柔情。
“你大半夜的来干啥?”莫汐禾平息了气息,挣脱开被牵制住的手,低声问道。
秦晏回神,想到了来意,低声说道:“你穿走我的鞋子还没还!”
莫汐禾翻了个白眼,起身走到鞋柜里,拿出那双鞋扔给他。
又觉得哪里不对,问道:“你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我家,怎么不早点拿走?”
她的房间空了这么多天,想拿不早就拿走了。
秦晏垂眸,“不知道放在哪里。你的房间我不好随意翻找。”
莫汐禾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只是这也太惊悚了。
冷哼一声,光着脚走到床前,坐了上去。
秦晏缓缓坐起身,却依然坐在地上,转身看着她。
屋里一时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两人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