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儿,我要喝茶。”
莫汐禾刚要上马车,就听到院里传来秦晏清冷的喊声。
默默收回迈出的腿,对车里说道:“卢奶奶,我去给秦公子沏茶,你们等我一会。”
卢奶奶探出头说:“有你爹送我们就成了,你快去忙吧,记得去镇里时到家里来,奶奶在镇里等你们。”
莫汐禾点头,她把秦晏忘了,本想去送卢奶奶和卢珍娘的。
“那好吧!我下次去镇里就去看你们。”
卢奶奶笑着向她挥挥手,卢珍娘也不舍的看着她。
马车渐渐走远,莫汐禾才回到院里。
秦晏正坐在躺椅上悠哉的看书。
看了看旁边小茶几上的水杯,说道:“这不是还有吗?”
秦晏看着书,说道:“凉了”
莫汐禾只能沏了茶回来,刚要转身,就听到秦晏说道。
“三丫儿,…”
“我在!”
“你有吩咐就直说,我听得见。”
这厮这两天总喊他三丫儿,她都快被他逼疯了。
秦晏说道:“我要花茶。”
莫汐禾默默转身。
秦晏看着重新沏的茶,看了莫汐禾一眼。
端起茶,慢慢拨了拨,小口喝了起来。
“这茶为什么没有之前的效果了?”
莫汐禾翻白眼,“这是茶,或许能排毒养颜,又不是泻药,哪能回回拉,次次拉。”
他第一次喝的可是她特意做的加强版的,效果立竿见影不奇怪,现今杯里也就三五朵桃花,能有多大事。
秦晏脸黑了,对着她摆摆手,真是粗鄙!什么拉不拉的,张嘴就说。
看着莫汐禾要走,又说道:“三丫儿!给我把扇子拿过来。”
莫汐禾脑袋嗡嗡的,这厮就是故意的,三丫儿,三丫儿!
三丫儿你妹啊!
真想把扇子拍他脸上!
秦清歌在房里默默关上了窗户,她也猜不透,她儿子到底怎么想的了。
要说喜他欢小禾儿吧,真谈不上,喜欢一个人哪有这么干的。
天天惹得人家炸毛,恨不能拿刀砍他。
真不知道那点救命之恩,能让小姑娘忍多久?
看来是儿子大了,喜欢和异性小姑娘们接触了。
她是不是该给他张罗媳妇了?
晚上吃过晚饭,秦清歌来到秦晏房里。
“晏儿,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秦清歌看着又在练字的秦晏问道。
秦晏手一顿,走?
放下笔,看向秦清歌说道:“娘是想回关城,还是回燕都?”
秦清歌说道:“我们出来时日不短了,该回去看看你外公外婆了,你舅舅那里也不知你外公知不知道,我想回去了。”
“而且,再过完年,馨儿就十五了,明年五月就要及笄,你的婚事是该要定下来了。”
秦晏抬眸看着秦清歌说道:“娘若是回去看望外祖父外祖母我没意见,若是为了我的婚事那就不必了,我只把馨儿当妹妹,没有其他意思。”
秦清歌说道:“你明年就十七,就算你不急,你外公也会给你定下来的。馨儿一向和你谈得来,你们…”
“男女有别,我和她只是探讨过几次医术,并没有越矩之处,娘不要误会。”
秦清歌说道:“你外公很看好你和馨儿,希望你们将来夫唱妇随,琴瑟和鸣。”
秦晏看着秦清歌说道:“我只想找了自己喜欢的女子,团圆美满的过一生,什么夫唱妇随,琴瑟和鸣都不重要,我不想给自己留遗憾。”
秦清歌听完秦晏的话,眼里带了泪花,素手抚了抚秦晏的脸庞。
“都是娘的错,是娘遇人不淑害的你没有个安稳的家,都是娘的错!”
秦晏拉住秦清歌颤抖的手,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娘没有错,错的是他,从小到大我都以娘为傲!”
秦清歌垂泪,秦晏在一旁默默陪着她,他娘这时不需要他的安慰。
……
“你们要走?”蒋氏看着面前的秦清歌,问道。
秦清歌微微点头,“晏儿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打扰了这些日子实在给你们添麻烦了!”
最后一句主要说的是莫汐禾,他儿子把人家当成小丫鬟,这些日子把小姑娘折腾的够呛。
再不走说不定哪天就撂挑子不干了,那就太尴尬了。
蒋氏说道:“哪里麻烦了?每天还不是粗茶淡饭的,这些日子家里太忙了,都没好好照顾你们,是我家失礼了才是。”
秦清歌笑了,说道:“蒋姐姐太客气,在这住的这些日子里我很开心,感觉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还要叨扰你们的。”
蒋氏说道:“若秦妹妹不嫌弃,那我一定扫榻相迎。”
“那我们就多谢蒋姐姐了!是吧?晏儿!”
秦清歌转头看着秦晏。
秦晏有点心不在焉,听到秦清歌喊他,他礼貌性的对着蒋氏点了点头。
蒋氏也知道他不爱说话,和秦清歌道着别。
秦晏来时带来的马,在马厩里拴着,他直接去马厩把马拉出来,先拿了湿布巾把马从头到脚擦了一遍,才套上马鞍。
那边,秦清歌背着个大包袱走了过来,里面全是蒋氏给她带的东西。
没办法,莫家的吃食她都很喜欢,只是不太好携带啊!坛坛罐罐的一走路格楞楞的响。
秦晏看着他娘有点无语,这要怎么骑马?他后边带着他娘,他娘后边带着一个超大的包袱,都要比人占的地方大了。
蒋氏看着上前说道:“要不去老歪家买辆车厢吧!我家的那个就是他做的。”
秦清歌眼前一亮,莫家的车厢她可是坐过的,又宽敞又舒适,一点也不颠簸。
“可是,现在做来得及吗?”没个十来天做不出来吧!“不然,我们先回关城,再派人过来取这些东西,对了,还有我的摇椅,也要带回燕都。”
蒋氏点头,说道:“也是个法子,到时我再多给你准备些。”
秦晏帮了她家,人家要回家了,怎么也要尽点心意的。
秦晏看着空空的大门口,说道:“既然要回燕都,还是做辆舒服的马车厢吧!路途上娘也能轻松点。”
话说出口,心里一直像是被扯着的酸酸的感觉,忽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