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歌身受重伤,身体就像纸片似的脆弱。
蒋氏给她炖了鸡汤,端着进了秦清歌的房间。
秦晏看着蒋氏手里的鸡汤,神色复杂。
秦清歌却笑着接了过来:“蒋姐姐有所不知,离开你家后我就一直没什么胃口,就想着家里的吃食,一定是你把我的胃养刁了。”
蒋氏也笑了,说道:“那你就多喝点,我熬了一大锅!”
秦清歌呵呵笑了,随后脸色一变,转头一口鲜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蒋氏急忙接过秦清歌手里的碗,秦晏上前给她把脉。
脉象依然如前,没有任何起色。
“怎么会伤的如此之重?可有什么办法吗?”蒋氏问道。
秦晏收回手,说道:“内伤最是棘手,只有悉心调养慢慢恢复,我明日进山一趟!”
他们母子精通医理,对方清楚一般的伤和毒奈何不了他们,这次下了血本,追杀他们的人,不仅刀上淬毒还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这些人从小就被训练成杀人的工具,使出的招数,招招都能索命。
他们一路走一路被那些死士追杀,快到燕都时,十二和十三奄奄一息。
幸好发出求救的信号,城里赶来接应,不然就都死在家门口了,何其讽刺。
训练死士百里存一,每个死士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想到被他杀死的那十多个死士,心里冷笑。
这么大的手笔对付他们母子,居然还没成功,她也要付出代价的吧!
秦清歌缓了一阵,面色疲惫,没说几句话又昏睡了过去。
“留他们在家里不会有什么麻烦吧?”莫汐禾双手托腮,把担心的事和莫钰说了。
莫钰想了想,说道:“他们是在燕都城郊受的伤,可是却来了关城,也就说明他们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我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再说了,就算有也没办法了。”
人都已经在家里了,想知道的早晚会知道。
莫汐禾有点担心,可是若要再来一次她依然会这么选择,总不能眼看着秦清歌没命吧!
她有预感,这母子长途奔波回来,应该是有必须回来的理由。
至于是什么就不好说了,也许是秦晏说的,关城环境的关系,药材品质和药效明显。
也许是为她家而来也不一定,秦晏不会是感觉到她家出产的东西不同之处了?
不然为什么要来她家?要是那样的话,就算没有偶遇,他也会找上门的。
看了看莫钰,还是她弟说的对,秘密让太多人知道也就不是秘密了,还是谨慎些!
莫家村的水土养人,秦晏感觉到怎么样,有证据吗?除非他的脑洞够大。
秦清歌小口小口的喝着鸡汤,一碗喝下后拿帕子擦了擦嘴,闭眼凝神。
一盏茶后,秦晏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脸上露出欣喜。
秦清歌看着儿子说道:“我感觉很好,内里温温热热的,没有不舒服。”
秦晏点头,看来他们回来是对的。
秦清歌重伤回到秦家,秦家是杏林泰斗,也只能稳住她的伤势。
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命丧当场了。
中的剧毒清理了大半,内伤却一时没有好法子,她太虚弱了,喝口水都会连带着吐血,更受不了药物。
说来也奇怪,所有的吃食,汤汤水水都喂不进去的她,喝莫家送的花茶却不会咳血。
于是就试着拿花茶水熬米粥,秦清歌也能吃上一些。
秦晏决定带着秦清歌回到关城,不管是因为关城的水土好,还是别的,只有回到这里他才能有时间给秦清歌调养。
离莫家近点,能多讨些花茶也是好的。
本来还想着怎么才能来莫家,没想到还没进城就遇到了莫老二父女,和这家人真的有缘分。
莫汐禾毫不犹豫的就把他们带回家来,一句好奇的话都没问过他,让秦晏心里暖暖的。
想到这里,嘴角不由得翘起。
赶马车的男子是秦家的家生护卫,叫秦九。
秦家老太爷明里暗里都派了人手,跟在秦晏身旁。
秦晏要进深山,人手足够了。
蒋氏给他们每人都准备了一份干粮带在身上。
看了看秦清歌的房间,秦晏对蒋氏说道:“要蒋婶子多费心了,我会尽快赶回来!”
蒋氏点头说道:“你娘这里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你安心的采药不要惦记着,一路平安。”
秦晏感激的嘴角扯了扯,看的莫汐禾眼皮抽抽。
不会笑就不要笑了大哥!吓死宝宝了!
大丫正在院里洗衣服,就看到秦晏几人走过,还以为是错觉,又看了看急忙追出去。
“秦公子你回来?真是太好了,这些时日你去哪里了,三丫儿骗我说你走了,真是可恶!”
大丫……
呜呜!又是这样!
看着秦晏走远,大丫有点伤心,她就是想找个好人嫁了,老天对她太不公了。
“小丫头!你是不是莫老大的闺女?”
大丫垂头丧气往家走,一个男子拦住她,和她说道。
她打量了他几眼说道:“我爹不在。”就要往院里走。
男子拦住她,左右看了看,说道:“交给你娘!”
“想要你爹回家,就让你娘乖乖听话,照着你爹的话去做。”
说完就撒丫子跑了,大丫看着手里的纸条,有点发懵。
回到房里,交给了王氏。
王氏奇怪大丫给她什么了?打开一看眼睛瞪大。
随后几下子就把纸条给撕了。
无耻的莫有才,和刘氏私奔不说,还要让她送钱给他,想的怎么那么美?
她是钱多的没处花了?纵着丈夫和小妾逍遥快活!
莫老大和刘氏前天夜里一起失踪,王氏认为这对狗男女私奔了,当着公婆的面骂了一通。
李氏和莫老头也没说话,他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以为老大不想在村里种地,带着刘氏私奔了。
媳妇骂就骂吧!这么不光彩的事他们也不想往自己身上揽了。
王氏看着莫老大给她写的信,居然让她凑五十两银子放到村口大石碑下面,呸!去死吧你!
纸条的事她谁也没说,就当没发生过一样,该干啥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