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汐禾被秦晏的话雷到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还有她在?
“你…”
秦晏轻咳一声说道:“你这么能挣钱,我们要是搬走,大不了把宅子卖给你,你会买下的吧?”
莫汐禾拍了拍胸口,是她想多了,吓死她了。
“只要你不漫天要价,我绝对会买下来的。”买下来当做她养老的宅子也不错。
而且,她娘若是生个男娃,还是要把家底挣足才行。
秦晏看着她说道:“可以,不过我这宅子的布置,就拜托你了!”
莫汐禾……
她家的房子布置时,就薅掉了她不少头发,为什么秦晏家的也要她来?
又听秦晏说道:“买下一间合自己心意的宅子,以后就不用再做太大的改动,说到底还是你赚了!”
也是哈!她提前布置出一座自己喜欢的宅子,还不用花自己的钱,最后还是自己来住,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自己赚了。
咬牙点了点头,行吧,这事她干了!
她心里笃定秦家母子,在这里待不长,秦清歌的身体痊愈就会离开。
转身回房,去画她的草图去了。
莫老歪又顺其自然的接了大单,乐的两口子嘴都合不上了。
而卢师傅母子也回到莫家村,这次住的是闺女家。
楚六和卢珍娘,收拾出了正房给他们住,小两口住进了厢房里,虽然又矮又小,可楚六是高兴的。
至少不是他媳妇之前定的,让他和岳父一起住。
卢师傅看着闺女女婿的小矮房,说道:“明年把房子推了重新盖,我还有些存余。”
楚六说道:“我们手里的钱也够了,猪肉脯卖的很好,这样下去,明年我们也能盖个大宅子。到时您和奶奶不要回镇里,就和我们住一起。”
卢珍娘感动的看着楚六,看的楚六有点身子发飘。
……
丁墨回到莫家,身体恢复的很快,没几天就活蹦乱跳的了。
于是莫钰的三人组变成了四人组,每天早早起来就扎到深山里。
莫钰先训练的是他们的体能,只有把体能提升上去,才能更好的做下一步。
一段时间之后,四人腿上都绑上了沙袋。
虽然不知道莫钰的目的,可那三人都一一照做,而且他们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改变。
这天,蒋衍芝赶着马车来了莫家村。
车厢里的人都下了车,蒋氏和莫老二都齐齐愣住。
大伯?他怎么来了?
蒋淮信搀扶下沈氏,看到愣呆呆的闺女女婿,撇了撇嘴。
知道他们要来莫家村,这位铁了心的要跟着来,不由分说爬上了马车,他能怎么办?
蒋氏的大伯,蒋淮仁,六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脸上没有太多皱纹,头发却是全白的。
身材高挺,眉眼间和蒋淮信非常相似。只是蒋淮信还像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却老态尽显。
两人站在一起说是父子也不为过。
蒋氏拉着莫老二和莫汐禾上前见礼。
规规矩矩行了晚辈礼,蒋淮仁微微点头,一家之主的威严一点不减。
看着面前的侄女,心里是复杂的。当年他是极力反对她嫁给莫老二的。
蒋家的嫡出小姐,怎么能嫁一个泥腿子的乡野村夫?
可老五不甚在意,虽然蒋家的事都是他在做主,可老五自家的事,他还真管不了。
老五曾和他说:“家里的大事由大哥做主,我自家的小事就由我自己做主。”
结果,但凡老五拍板的事,都归结为小事。
这个弟弟从小就浑不吝,只要他认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来到堂屋里落座,蒋淮仁暗暗打量着莫家的摆设。
屋里没有珍贵稀奇的摆件,却不会让人看低了去。
有些物件他都没见过,尤其别具一格,感受了下身下的椅子,不由得往靠背上靠了靠。
端起莫汐禾上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随后慢慢喝了起来。
蒋淮信看自家大哥只顾着喝茶,对莫老二和蒋氏说道。
“你们大伯今天过来,是想和你们说说那些神器的事。”
“咳咳!咳咳!”莫老二一阵咳嗽。
“呵呵!哪有什么神器,我们只是小吹了吹,让大伯见笑了。”
“不,确实堪称神器!”蒋淮仁说道。
蒋氏说道:“大伯可是有何想法?”
蒋淮仁点头,“我蒋家遭贼人陷害,沦落边城十余载,说不定能借神器之力重返京城!”
蒋淮信捏了捏眉心,他就知道他大哥想的是什么!
蒋淮仁眼含赞赏的看着莫汐禾,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那些个神器可都是荣娘的这两个孩子,琢磨出来的。
不愧是他蒋家的血脉,果然不凡。
“容娘!只要把那些神器送到京城,必能让龙颜大悦,到时我蒋家回京有望。”
只要皇上对蒋家有心,他在动用一些人脉,回京也只是皇上一句话的事。
想到这里蒋怀仁就神情激动,两眼放光。
“到那时,大伯给你记首功一件,你就是蒋家的大功臣。我允许你带着两个孩子回京改嫁,大伯会给你物色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让你做当家主母,你的孩子做嫡出的公子小姐!”
蒋淮信倒抽一口气,狠狠一拍脑门。
蒋氏刚还面带微笑,如今早已石化当场。
莫汐禾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老头。
这老头子刚说啥?要她娘带着他们姐弟去京城改嫁,娘做当家主母,他们做公子小姐。那她爹呢…
慢慢的转头看向莫老二,可怜的男人,这才一会的功夫,被个老头子说没了!
莫老二此时脸黑成了锅底,糟老头子坏的很!他把他当长辈尊敬,鞍前马后的服侍他。
这个老东西居然想把他供在祠堂里!
还要带着他媳妇去京城改嫁,给他的三个孩子找后爹!
拿着他的神器去开道,最后却把他给甩了,过河拆桥你也要先过去再说吧!
这是有多看不上他!别说他是岳父的亲大哥,就是亲爹来了他也不忍了!
猛地冲上前去,抓住蒋淮仁的脖领子,把老头子从沙发椅上提溜起来。
坏了!
蒋淮信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