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看了他片刻后,缓缓跪下磕头道:“拜见太子殿下!”
楚河淡淡道:“不用如此客套,你我都是皇室子孙,不管你是否承认,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起来吧!今日孤叫你前来,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情吧!”
“不知!”楚燕答道。
“哼!冥顽不灵,既然如此,那便不必再多费口舌!”
楚河站起身来,冷冷盯着他道:“你应该很庆幸我今天邀请你前来,否则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到现在吗?”
楚燕被吓得直接瘫倒在地:“原来...原来你都知道?莫非那李陵跟李灵儿都是你派去试探我的人?”
“那倒不是,你还不值得我如此大费周折。”楚河轻蔑瞥了一眼楚燕!
楚燕浑身瑟瑟发抖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楚河冷哼一声:“我要你死!”
“不...不要!”
楚燕急促呼吸几下,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道:“太子殿下饶命啊!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饶我一命吧!我不想死,我还年少,我不想死啊!”
他从小娇生惯养,哪里遭过这种磨难?
“你说你勾结外人来破害大魏储君,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你母妃平时也是这般教导你的?”楚河厉声喝斥道:“我大魏皇家血脉尊贵,岂容你玷污?来人呐!拿刀来!”
立即便有侍卫拿来一柄锋锐寒刃,递交到楚河手上。
楚河拿起寒刃,对准楚燕道:“本宫赐予你一条痛快的死法,可惜你却不懂珍惜。那我就成全你!”
“不要!”
楚燕惊慌失措,连滚带爬:“还请太子殿下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把李陵他们跟我说的内容全部告诉你!只求你饶了我这一次,让我戴罪立功!”
楚河见此,换上了一副和蔼的面容,道:“这还差不多。”
楚燕咽了咽口水道:“李陵说他们那里有你是先周余孽的证据。”
楚河嘴角浮现一抹嘲讽,喃喃道:“李陵啊!李陵!你可真是够狠的。居然连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出来了,果然够阴险!”
不过他并不畏惧。
李陵的计划,对他构不成威胁!
“我说,太子殿下,您到底是不是先周余孽啊?”楚燕弱弱说道。
楚河对着楚燕微微一笑:“你觉得呢?你也算是从小跟孤一起长大的了,难道你还不清楚孤的身份吗?”
“这……”
楚燕犹豫半响,忽的一咬牙,抬头挺胸说道:“太子殿下英俊帅气,器宇轩昂。我愿意辅佐太子殿下,效忠太子殿下。”
楚河露出一丝惊讶之色,这小子的换脸技术还真是一绝,楚河拍了拍楚燕的肩膀,对着房间里喊着。
“安娘娘,出来吧!你儿子能回头是岸,你也可以放心出来了!”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位穿着白袍,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女人走出来。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安氏屈膝行礼道。
楚河道:“平身吧!记住了,孤只给你们娘俩一次机会!今日之后你们若是还敢怀揣不轨之心,休怪孤无情!”
安氏赶紧说道:“臣妾谨遵太子殿下旨意。”
楚河挥挥手:“好了!你们赶紧滚蛋吧!别妨碍孤休息!”
安氏与楚燕离开之后,楚河独自坐在庭院中,默默思考。
看来自己过不了几天消停日子了,大秦一方带内乱解除之后,一定会拿他这个先周余孽身份做文章,甚至会借题发挥,攻打大魏,谋取更大利益。
“罢了,反正迟早要和他们翻脸!提前点也没问题。”
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后,楚河又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楚河这边又是将甘罗叫了过来:“甘罗!你还在大秦的时候,可否听到过这位叫李陵的公子?”
甘罗点点头道:“李陵乃是咸阳四公子之一,当年他父亲曾经跟随王翦大将军南征北战,深受秦皇信任。后因为犯错而贬为庶民。
这李陵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重振李家荣光。所以才有了他在大秦朝堂之中的布局,以及拉拢权贵!”
“哦,这样啊!看来这位李公子倒是野心勃勃!”楚河摸了摸下巴道。
“主公!此人不得不防!若是有必要可以...”说到这,甘罗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楚河摇了摇头道:“暂且还不需要!”
“你替我留心点这些事!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后,自然有人来找我麻烦,那时候你帮忙挡一下就行。”楚河吩咐道。
“是,主公!”
安顿好甘罗后,楚河继续回到了东宫。
一眨眼两天时间悄然流逝!
这天早晨,楚河刚刚起床洗漱之后,叶红依便端上了丰盛的早餐。
她的厨艺已经练得颇为精湛,各种菜式都做得十分美味可口,堪称御厨级的水准。
用膳期间,二人闲谈。
楚河询问了一番叶红依最近的情报收获。
叶红依的确有些本事,短短数月时间便将大秦境内的情况调查了一遍。
特别是对于大秦的官员系统进行了梳理。
如今的大秦虽然表面繁华昌盛,但其实隐藏着极大危机。
首先,便是那位大秦的丞相,名为王绾的老狐狸,此人在政治手腕和智商上皆属顶尖层次,在大秦内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
他一人掌握了整个朝廷百分之十的财富,手下有着数量庞大的私兵队伍,并且暗中掌控着大批的田产土地。
除此之外,他的门客众多,在各郡县皆设立了官府和武馆,培植了诸多势力。
可谓根基雄厚,牢固异常,不是轻易撼动之物。
如此自然惹来了很多人的不满。
再加上他麾下的一干幕僚,暗中推波助澜,使得王绾的名声越发不好。
“哦?那除了王绾呢?现在大秦的储君换没换人?”楚河问道。
这也是他目前最关注的问题。
叶红依沉吟片刻道:“回禀主公,大秦之前的储君嬴荡确实被废除了,新的储君乃是嬴稷!”
“嬴稷?呵呵!孤听闻那嬴稷不过是一十多岁的小娃娃,如何担得起这大秦帝国的江山社稷?”楚河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