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却不知道,孤最善伪装。你所有的表演,在孤眼中,都像是笑话一样。”
金三通沉默了片刻道:“不愧是大魏第一聪明人!我确实是大秦的探子,奉了主公之命潜入大魏,暗中收服大魏朝臣。同时也准备在关键时刻,揭露你丑陋嘴脸。”
楚河叹息了一声:“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若是你能招供,我能放你家人一命!三天之后孤的拂水房也能调查出孤想知道的事情。”
金三通愣住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愿意?呵呵!也是,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你怎能轻易抛弃?也罢!就由孤来替你选择吧!”说完楚河转身离开了。
待走远后,楚河忽的停住脚步,回头道:“张将军!传令下去,封锁皇城!任何闲杂人等不得进出,违者格杀勿论!”
“是!太子殿下!”张辽应声道。
待楚河离开后,金三通这才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怀疑了吗?他故意引诱我上钩,就是为了让我露出马脚。可怜我,还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
“呵呵!既然已经暴露了,我便再也无需伪装下去了。”金三通咬牙切齿的说道。
随后,他猛然抬起头,目光凶狠的盯着那些看押着他的狱卒。
“来人!笔墨伺候!”
一名狱卒拿着纸笔,递给了金三通。
...
拂水房那边,如今闲着的探子们开始在大魏皇都内大肆搜寻和打探。
至于金三通的态度如何,楚河根本不想理会,这本来就是一个钓鱼的陷阱。
楚河要钓的是整个幕后黑手,金三通只是一颗棋子,一枚废子,死不足惜。
而且,只是杀掉金三通,又岂能消除心腹大患?
所谓养虎遗祸,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另外一批探子,则是在楚河的安排下秘密的藏匿在了皇宫内。
楚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敌国的奸细,尤其是这些刺客。
“启禀太子殿下,金氏钱庄现在已经完全被我等查封!金家的族人们也都被我等控制了起来。”
“还请太子殿下示下。”
楚河点了点头道:“先别管他们,继续派人搜集消息。记住了,动作要慢,要小心!”
“是!”一群探子齐声应诺。
随后又陆陆续续的汇报了一些其它事宜后,探子们纷纷退下,开始忙碌起来。
这次虽然只是试探,但是依靠他们所搜集的信息,已经足够楚河将一些势力的底牌摸清。
比如,那些武功高强的刺客们。
他们的身份很简单,都是欧阳雪所创立的鸾雀杀手组织的人员。
每一个都是欧阳雪精挑细选的杀手,各个都拥有着独特的技艺。
“欧阳雪?这倒是一个新奇的名字!来人,将嬴稷给孤找来。”楚河吩咐道。
很快嬴稷就来见楚河。
“拜见太子殿下!”嬴稷恭敬行礼。
楚河问道:“孤听闻,最近皇都之中出现了一股神秘的暗流。你可曾注意到了?”
嬴稷微微摇头道:“回禀太子殿下,臣并未留意。”
楚河微笑的看着嬴稷,随后问道:“欧阳雪这个名字,你可听过?”
欧阳雪!
听到这三个字,嬴稷浑身一颤。
“臣当然听过!欧阳家,那可是大秦帝国赫赫威名的顶尖门阀。”
楚河笑着道:“既然如此,孤想知道,欧阳雪的生父是谁?”
“太子殿下,不知您突然问起欧阳雪是为何事?最近您不是在查刺客刺杀陛下之事吗?”嬴稷不敢怠慢,连忙询问道。
“刺客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你先回答孤的问题,孤就告诉你,欧阳雪生父是谁。”楚河说道。
听到这句话,嬴稷终究忍耐不住。
因为他非常清楚,如果楚河铁定了心要知道。恐怕用不了几日,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嬴稷深吸一口气道:“据臣所知,欧阳家乃是世代忠良,家风甚严。其父名唤欧阳坚,官至尚书左仆射,更是辅佐大秦王朝开拓西南海域,奠定大秦基业,成为大秦帝国最伟大的功勋之一。”
“而欧阳坚唯独独生一女,便是欧阳雪。”
“欧阳坚死后,欧阳家一蹶不振,不少人更是遭遇了迫害。只剩下欧阳雪一人苦苦支撑。”
听到这里,楚河微微皱眉道:“这欧阳雪,可是个厉害角色啊!”
嬴稷点了点头道:“是的,即便是我还是大秦太子的时候,也十分尊敬这位女中豪杰。她的才智谋略堪称大秦第一。即使放眼整个大秦帝国,也绝对难寻与之匹配的女子。”
“不仅如此,欧阳雪本人也颇具美貌,曾经有许多文采斐然之士追求过她。只是她志向高洁,视凡夫俗子为粪土。”
“只是如此女子,怎么会甘居幕后?”楚河好奇的询问道。
嬴稷苦笑道:“太子殿下,这我就实在是不知了!莫非太子殿下知道了些什么?”
“鸾雀!你们大秦在我大魏设立的刺客组织鸾雀!”楚河直言不讳的说道。
顿时,嬴稷脸色大变。
鸾雀的存在,一直都是他最大的隐秘,却被楚河一下戳破。
这让嬴稷不禁感觉到了惊惧。
“太子殿下,臣绝无二心。鸾雀乃是我大秦的机构,但是却一直忠诚于陛下。我从未掌控过啊!若是太子殿下不信,臣愿意发誓效忠!”嬴稷连忙表明自己的忠心。
只是面对他,楚河却不相信这样虚假的东西。
“好了,你也不必如此紧张。你的忠诚与否,孤并没有兴趣。孤要的只是确认,这鸾雀是否真正的听命于欧阳雪。”楚河淡淡说道。
“这臣也确实不知!鸾雀组织过于隐秘。”嬴稷说道。
楚河点点头,挥挥手道:“下去吧!”
“遵旨!”嬴稷拱手行礼离开了御书房。
走出御书房,嬴稷的额头渗出汗珠,背后也满是冷汗。
“幸亏,幸亏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按照他所交代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