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吓唬谁呢?你能有什么手段!”嬴荡显然并不相信楚河会对他下毒手。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来人呐!将嬴荡拿下!”楚河淡淡吩咐道。
立刻就有两名甲士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嬴荡的胳膊。
嬴荡大怒:“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秦皇族,你们这是要谋反吗?”
“谋反!谋反?哈哈哈!你这话说的可真有趣。孤乃当今大魏太子,更掌控西辽些许兵权。你居然认为我会造反?真当这天下已经是大秦的天下了?”
楚河讥讽道:“孤劝你还是闭嘴,否则待会有你哭的时候。”
听了楚河的话,嬴荡顿时有些慌了神。
然后挣扎了几下,发现根本脱离不开钳制,便停歇了挣扎,冷静下来道:“楚河,你究竟想干什么?”
“孤想干什么?当然是要将你送到青州,给青州的百姓认罪伏法。你既然做下了屠城之事,那就必须偿命!”楚河眼睛眯起,露出危险的光芒。
“哈!你做梦!”嬴荡闻言大怒,眼珠子都变得赤红起来。
“哦!看来孤刚才说的话,没有什么效果。既然如此,那么就按照原本计划吧,先将他绑起来吊在树上。”楚河摆了摆手,继续对着旁边的护卫说道。
“等等!楚河你敢这样做,你就不怕激起大秦的愤怒吗?”嬴荡有些惊惧的喊道。
楚河淡然一笑:“大秦的愤怒?孤为什么要怕?还是说,你认为我楚河真的是那软弱无能之辈?”
听到楚河的回答,嬴荡感觉浑身冰凉,他忽然发现,自己或许真的错估了楚河。
他本以为,自己这个堂堂正正的大秦皇族,就是最强的砝码。
很快,嬴荡便被用绳索固定住,吊挂在了城墙外三里的一颗树木上。
而在他身边则是放置了几把锋利的刀刃,以及一碗酒水。
嬴荡看着那些刀刃和酒水,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内心升腾起浓烈的屈辱与悔恨。
他曾经发誓,总有一日他会亲自登上那巍峨的青州城楼,斩杀敌将,夺取那属于自己的荣耀。
然而现在,他却只能任由楚河羞辱,却无法反击,甚至连叫骂都没有资格。
楚河就像猫戏老鼠一般看着嬴荡,他不急着弄死嬴荡。
嬴荡的性命还有些价值。楚河需要通过他获取一些关键情报。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可以投降!只要你饶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终于,嬴荡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怖,开始求饶起来。
楚河淡淡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楚河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他能走到今日,靠的从来都不仅仅是手段。
他所凭借的,永远只是那强大到近乎逆天的脑力,和足以压倒一切的气魄。
“你杀了我,你也别想活下去!你应该清楚,我的背景和身份。只要你动我一下,你们都休想活下去。即使你杀了我,也会引来更加强大的敌人。”嬴荡威胁道。
楚河微微一叹,似乎有些失望:“哎!孤也是不想杀你的,现在只要你能跪下来,给青州百姓认罪。孤可以保证,绝对饶你不死。否则···就别怪孤手狠手辣,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嬴荡咬牙犹豫着,似乎是准备拒绝楚河。
楚河冷声说道:“你不愿意跪下认罪,那就在此好好反省。”
说完楚河转身带人离去,留下嬴荡一个人呆愣在原地。
半响后,嬴荡突然高举起双臂:“我认罪!我认罪!”
楚河闻言,对着身边的士兵们说道:“给这位大秦公子放下来吧!”
随后,一群人押着嬴荡走入城池之中。
一路青州城的百姓看到嬴荡这丧尽天良之徒,皆都破口大骂,唾弃万分,恨不得冲上前来,将其千刀万剐。
但是碍于楚河的威严,不敢乱动。
“乡亲们!这位就是屠杀你们父母子女伴侣,害得你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楚河站在城门口,朝着四方朗声说道。
听到楚河的话,原本安静的青州城,顿时沸腾了起来。
各种各样的脏话,谩骂之词不绝于耳,宛如海啸。
“畜生!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恶魔!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他死不足惜!杀了他,替死去的冤魂报仇雪恨!”
···
“诸位乡亲父老稍安勿躁,孤自有分寸。孤现在就要问他几句话。”楚河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对着嬴荡说道:“嬴荡!你可知罪!”
嬴荡咬牙道:“我知罪!我犯下了滔天罪孽!”
嬴荡此刻也算聪明了,没有再提自己的身份背景。
“那还不跪下!难道这就是你认罪的态度吗?”楚河喝道。
嬴荡低垂着头颅,正当双膝一软,打算跪在了地上的时候。
人群中冲出了一名儒生,对着嬴荡大喝:“荡公子!不能跪啊!楚河这是要杀人诛心啊,你要是跪了,秦国的颜面您的储君之位皆会毁于一旦。”
“甘罗?你还没有逃走吗?”嬴荡诧异的看向儒生。
在他兵败的时候,他所带的亲卫都是第一时间选择逃跑。
甘罗道:“臣宁死不弃,绝不抛弃公子独自苟且偷生。”
这时候甘罗看向了楚河:“大魏太子,这荡公子所作所为皆是我怂恿的,与荡公子毫无瓜葛。我甘罗虽然文弱不堪,但是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愿意替荡公子认罪伏诛,希望你能够宽恕荡公子。”
“哈哈!甘罗兄真是深情厚谊啊!既然如此,我又岂会辜负?”
楚河说罢,挥了挥手,让人将甘罗带了上来。
这甘罗乃是大秦丞相王绾的最看好的后辈,在大秦颇有贤名,是一个很不错的谋士,同时还擅长写诗。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却是如此忠肝义胆,不畏艰险,竟然愿意代替嬴荡受罚。
嬴荡疯狂嘶吼道:“甘罗!你别给本公子整那虚情假意的那套,本公子当初对你十分苛刻,你恨我都来不及,现在却肯冒着这般风险替本公子赴死,实在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