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吐了吐舌头,这位傲娇的大公主是害羞了啊。
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进寝宫门口:“启禀公主,陛下召您觐见!”
“哦!知道了!你先下去,等本宫一会就来!”
小太监点了点头,悄悄的退下。
苏心巧迅速的梳妆打扮了一番之后,这才跟着那位小太监,径直朝着乾元宫而去。
一踏入乾元宫之中,就看到皇帝苏宏一身黄袍威严端坐在龙椅之上。
“儿臣参见父皇!”
苏宏挥了挥手道:“平身!坐!”
苏心巧谢恩,然后规矩的坐在龙案边,眼睛盯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折子,劝说道。
“父皇身体尚未痊愈,不宜过多操劳政务,不如就交给儿臣处置吧!儿臣保证,一定办的妥妥帖帖!”
苏宏淡淡的看了苏心巧一眼,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已经不是多休息能够解决问题的。”
“而且,这么多的政务压在你身上,你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朕不忍看到朝廷乱成一锅粥,并不是舍不得放弃手里的权柄。”
听到这话,苏心巧心中顿时涌现出了一股怒火:“父皇这是何苦呢?我东吴如今国富民强,四海升平。就凭借周围那些区区蛮夷,焉敢侵犯东吴。”
“心巧啊,你说你要是个男孩子该有多好,朕也放心将东吴交给你了。可惜啊,你偏偏是个女娃。”苏宏语气感慨,眼中闪烁泪花。
苏宏一生励精图治,东吴在他的打理之下蒸蒸日上。可是他唯独有一点愧疚,就是苏心巧。
苏宏一直将苏心巧作为继承人培养,这一晃,就是十五年过去。
十五年来,苏心巧勤勉好学,为朝廷分忧解难。
但是奈何,因为她只是女子的身份,所以朝廷里的很多老顽固始终瞧不上她,认为她根本配不上东吴皇帝之位。
苏心巧听到苏宏这话,心中却陡然升腾起了一抹怨念。
为什么自己不是男人?若是自己是个男人,何须受那些迂腐的老匹夫的欺凌,也不用像现在这般,活的如同笼中鸟雀一般憋屈。
“心巧,听说在陕州战场上,大魏太子楚河一箭退了西辽百万大军,你觉得楚河此人如何?”突然之间,苏宏的话锋转变的极快。
这句问话,令苏心巧心中猛然警惕,随即思索了一会之后道:“楚河文韬武略皆属顶尖,堪称世间少有。”
苏宏闻言点了点头:“是吗?那你觉得,他和你比,谁优秀?”
苏心巧一愣,似乎没想到苏宏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沉默了一会之后,苏心巧才回答道:“若论才华智谋,楚河或者比我稍胜一筹。但若论及治国,则必定不如我。”
苏宏点头赞同道:“嗯!确实如此。那你觉得他是否可以担当大任,辅佐我东吴江山千秋万代?”
苏心巧直接懵了:“父皇,您这是何意?大魏太子岂能辅佐我东吴!”
苏宏微笑着,轻抚胡须道:“呵呵!你不懂,你不懂这个楚河的野心和抱负!你更不明白,他究竟有多厉害。”
“如果说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人,值得你托付那就只剩下他了。”
“不管是他的地位,还是他的才能,他所拥有的能力,都足以配得上你这位公主殿下。”
听到苏宏这话,苏心巧却突然冷哼一声道:“可是他的身份……”
苏宏抬手制止苏心巧再多说什么:“这些朕都明白。”
“只是,心巧啊!朕希望你能记住,女子最终都需要找个依靠,你若想让父皇放心,就应该嫁给一位可以与你携手共度余生的良人。”
“至于其它的,你不必考虑,楚河,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选择!”
“父皇,儿臣不愿意嫁人。”苏心巧咬牙道。
苏宏摇头道:“也罢!你回去好好想想,也让朕好好想想,是让你嫁给楚河,还是让你二妹苏心濨,待你想通了,再来告诉朕吧!”
“父皇…”
“行了!朕乏了,退下吧!”苏宏不耐烦的挥手道。
苏心巧深吸一口气,恭敬拜别了苏宏,一路上也是考虑着是否应嫁给楚河的事情。
而苏宏也是在考虑,楚河之强大,自己的女儿未必能够驾驭,说不得楚河会鸠占鹊巢,将他的东吴夺走,变成大魏的地盘。
这对于苏宏而言,绝对是不可容忍的。
一炷香之后,苏宏颇为无奈的宣了太尉孔宣觐见。
“臣孔宣,拜见皇上。”
苏宏看着孔宣道:“免礼,赐座。”
孔宣落座之后,便询问道:“不知圣上传臣前来,是为何事?”
苏宏面色阴沉,开口道:“朕欲册封楚河为东吴驸马,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孔宣闻言,惊愕道:“皇上,您可是决定好要嫁哪个公主了?”
“并没有,这也是朕让你来的目的,你出使一趟大魏,无比要向楚河确认好,他究竟更喜欢苏心巧一些,还是苏心濨更合适。”
“这个……”
孔宣迟疑了片刻,方才道:“微臣认为,大魏太子楚河乃是天下少有的英雄豪杰,想要让他甘愿入赘东吴,只怕……!”
“你不必多说了,朕心意已决。你只需替朕传递这一消息给楚河便可!”苏宏摆手道。
“既然皇上执意要如此,那微臣便遵旨而为。”
说完孔宣就离开了乾元宫,前往大魏皇都而去。
...
西辽,耶律淳忽宏天乌拉特三王从大魏退兵之后,返回各自的部族。
三王的部落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却没有伤筋动骨。
而耶律淳等人回到草原之后,立即召集部落谋臣武将们商议对策。
“诸位!我们这次出兵大魏,却未立寸功反倒被大魏击败。此事若传扬出去,只怕会引发整个草原的耻笑,甚至会引发连锁效应,引发其它各国对我耶律部落的不满。”
耶律淳脸色难看,神色狰狞,显然愤恨不已。
说话间,耶律淳猛然站起身来,一拳砸在面前木质茶几上:“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西辽铁骑纵横天下数百载,又岂会输给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