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怎么来了!”看到楚河,楚雨荨先是一愣,然后惊喜万分的叫道。
这楚雨荨跟楚河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楚雨荨是华妃所生,今年十七岁,性格活泼好动,是楚河这一辈当中唯一敢跟着楚河胡作非为的人。
楚河拍了拍楚雨荨的肩膀询问道:“先不说我,你不在宫中好好呆着,跑出来做什么?难道是你母后又逼你嫁给哪个王孙世子?”
楚雨荨摇了摇头道:“母后没有逼我。我是偷偷溜出来的!”
“偷偷溜出来?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如今父皇病重,你这丫头还有心思跑出来玩。赶紧给我滚回宫去,省的惹出祸端。”
“不要嘛!”楚雨荨拉住楚河的袖子,撒娇耍赖般的摇晃着说道。
楚河眉头皱起:“我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总之出宫这件事绝对不行。你若执意要出来,那么就连夜离开京城吧!”
楚河说的是实话。
虽然楚雨荨身份特殊,但是楚雨荨毕竟只是女儿,没有继承权。
所以华妃根本无需顾忌太多。
楚雨荨听了楚河的话,顿时露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
“我…我不走,皇兄!我出来也是为了给父皇寻找治病的法子!你若是阻止我,那就是断绝父皇生机,那么你会遭报应的!”
“放肆!”楚河厉喝一声,怒瞪着楚雨荨道。
楚雨荨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你找治病的法子找到了钱庄这里?王二!赶紧把公主给孤送回去!”楚河怒吼一声。
“是,台子殿下!”
王二领命,带着几个护卫朝着楚雨荨冲来。
“别碰我,你们都退下!”楚雨荨急忙叫道。
那几名护卫却充耳不闻,抓住楚雨荨就准备强行带走。
楚雨荨挣扎着,却奈何敌不过几人的蛮力。
楚河看着这一幕,却并未制止。反而是默认了护卫带走楚雨荨的举动。
等送走这楚雨荨之后,楚河才长叹一声。
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能够长大啊!
不仅任性妄为,居然还学会逃避现实。
自从华妃死后,皇帝病情突变,这小丫头就一直在想办法治好皇帝的病,但是效果甚微。
楚河虽然也曾想办法救皇帝,但是却没有什么太好的手段。
这一次来金家钱庄,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罢了!
但是楚河显然低估了楚雨荨对皇帝的关切程度,更小瞧了她为了治好皇帝而付出的努力。
“唉…罢了,既然来了,就顺手帮一帮吧!”楚河叹息一声,然后走进了钱庄的后院。
后院之中有一个简陋的茅草屋。
别看这里只是一个茅草屋,可里面住的人却不简单。
他乃是金家钱庄的主事人金三通。
这金三通乃是楚河的人,三年前奉楚河之命开始搭理这金家钱庄。
因为楚河早有吩咐,所以这三年来,金三通将钱庄打理的井井有条,并没有出什么乱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金家钱庄的名气越发响亮。
而楚河在这期间,也渐渐忘记了对金三通的嘱托。
直到昨日,楚河这才猛然醒悟,金三通虽然忠诚,但终究是他的人。
即使他再信任金三通,也不能将他留在宫外独掌大局。
因此楚河决定提点一番。
“金师傅!我有一事想请教!”走进破旧的茅草房,楚河对金三通拱手说道。
金三通睁开双目,看到来人是楚河,便立刻恭敬起身,施礼道:“不敢劳烦殿下亲自拜访,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
楚河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无妨,不必拘束,咱们平辈论交。”
随后楚河便坐下,对着金三通说道:“我听说,金师傅最近潇洒的很啊!在外宣称给个皇帝都不换这金家钱庄的掌柜之位!”
“殿下冤枉啊!老奴只是替殿下打理这些俗物而已。至于其它,皆不过是一场戏言。”金三通说道。
楚河笑了笑道:“哦?是吗?那金师傅觉得,孤这个皇子,值不值得你卖命?”
“这…”金三通犹豫了片刻后,才咬牙说道:“殿下自然是值得的!只要老奴有用得着的地方,刀山火海,绝不皱眉。”
“哈哈!”听见这句话,楚河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金师傅不愧是聪明人!”
“殿下谬赞了,老奴不敢当!”金三通连忙摆手说道。
楚河摇头笑道:“近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比如是谁刺杀孤的父皇?”
楚河这是在探底,看看能否知道些有价值的东西。
金三通沉吟一会后答道:“老奴倒确实是收到了一些消息。只不过都是捕风捉影。具体真相如何,怕是要陛下来揭晓。”
楚河眼神一凝,心中暗道:“看样子,这刺客背后的势力,恐怕远超我预料。能够让御林军搜查京畿之内,并且隐藏数月不曾暴露踪迹,足以证明对方势力庞大。
不过,既然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么就别怪我出手干涉。”
略微停顿了片刻后,楚河转而问道:“金师傅,孤向来待你不薄。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孤失败,被废了太子之位?”
听见楚河的质问,金三通的脸色微微一白。
许久后才说道:“老奴自然不愿意殿下落入这般田地。可惜……”
“可惜什么?”楚河追问。
金三通深吸一口气,似乎做出了极大的决心才说道:“老奴只是一介商贾,又怎能与那些世族豪门相抗衡呢?”
听完金三通的话语,楚河心里暗骂一句蠢货。
“哼!你以为你这样一说,孤就拿你没办法了?孤要你做的,并非是和那些豪门相抗衡。只要你配合孤做成两件事就够了。”
“殿下请讲!”
“第一,联络孤手中的力量,暗中支持孤。孤需要你的帮助。”
“殿下,老奴……”
“嗯?怎么?金师傅不肯?那就算了!”
金三通听到这里顿时慌了。
他这些年靠着金家钱庄敛财,已经积累了巨大的财富和权利,正是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哪里甘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