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师沉思着不吭声,楚河所说确实很对,如果当年先周对待其他诸侯国狠辣一些,如何会被秦国打败。
只是,孔师始终有着一颗仁慈的心。
“这样吧!太子,我等还是再商议一下吧!毕竟我等也非无情无义之辈!若是能够避免,在下还是希望能够避免这场灾祸。”孔师劝慰道。
楚河笑了笑,摆手拒绝道:“孔师,你太善良了。你的同情心救不了天下所有的人。你且去准备吧!咱们午后出发!”
楚河直接赶走了孔师。
他楚河可不是那些悲天悯人的圣母。
对他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牺牲几个暴虐的西辽蛮子又算得了什么。
而孔师这类人,却注定成为不了枭雄。
或许他会在历史的某个角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但是他永远只能做一个忠厚长者,成为大学士,却不可能成为帝王霸业的执政者。
午后,楚河带着孔师赵云在耶律部族王庭的城门处集合。
李儒则是调度了一批耶律部落的精锐铁骑,护卫其左右。
“殿下!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启程了!”李儒站在楚河的旁边,汇报道。
楚河点点头:“嗯!传令下去,即刻出发。”
“是!”李儒领命。
楚河在一大票耶律部族精锐铁骑的簇拥下,朝着西北方的安市城出发。
安市城这个时候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在西辽诸王得知这里存在铁矿的时候,纷纷蠢蠢欲动,有意吞掉这块肥肉。
一时之间,整个安市城风起云涌,无论是平民还是驻守在这里的士兵都惶恐不安,生怕自己被卷入其中。
耶律淳的大军早就兵临城下,他对着守城武将高呼:“小子!赶紧把城门打开,让本王进去,否则本王一旦攻破城池,第一个要砍了你的脑袋!”
这武将倒也硬气,居然没有畏惧,只是大喊:“我乃是西辽武威公麾下大将杨文广,你这耶律部族的蛮子胆敢犯我疆界,简直找死!”
耶律淳闻言勃然大怒:“西辽武威公?何时秦国给的封号在我西辽好用了?不过是一叛贼而已也配叫武威公?本王看你这武勇,倒不如跟着本王做个侍从,日后本王登基称帝,封你一个将军当当如何?”
杨文广听后将剑拔了出来:“来人!放箭!把这耶律部落的蛮夷射死!”
顿时一阵密集的羽箭射向了耶律淳。
虽然耶律淳及时的躲闪到了车辇里,但是却依旧被擦伤了肩膀。
耶律淳愤恨的看着杨文广:“混蛋,给本王杀进去!杀光了这群叛贼,本王赏你们每人一百匹马!”
顿时,耶律淳身后,耶律部族原本还在犹豫的西辽兵,立刻嗷嗷叫的冲锋而来。
而耶律淳也是从背后将楚河给他的复合弓拿了出来:“这可是本王花了大价钱才搞来的宝贝,你这个卑贱的家伙就给本王去死吧!”
“咻!”
箭矢飞驰而过,眨眼间便洞穿了杨文广的咽喉,鲜血喷溅,染红了地面。
耶律淳见状顿时哈哈大笑,显得兴奋异常,挥舞着大刀道:“儿郎们!冲啊!抢夺铁矿,杀光叛贼!”
西辽兵在耶律淳的鼓动下,越加凶猛。
杨文广麾下的那些士卒虽然悍不畏死,但是敌人数量太多,而且各个悍勇,短短半个时辰,便被杀退了三层。
最后杨文广部下溃逃,耶律淳率领着一众西辽士卒冲入安市城,四散屠戮,烧毁粮仓。
“该死!怎么办?难道真的只能投降了吗?”安市城里的守将,满面愁容的对着另外一位同僚问道。
同僚苦涩一叹,摇摇头说道:“现在还有其它选择吗?我们的援兵呢?为何迟迟没有消息?”
“按理说,这种情况武威公早就应该收到了讯息才对!莫不是......”话音未落,两人突然惊觉,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顿时面面相觑。
“唉!武威公怕是遭遇不测了!”
“我们快跑!离开这里!”
“不错!快走,若是被耶律部族的人包围住,我们必死无疑。”
两人急忙带着手底下仅存的几百兵卒,往城外撤离。
但是这个时候却已经迟了。
耶律淳率领着兵马已经将整座城团团包围了起来。
“两条狗,还想跑,给我抓起来!”耶律淳冷笑着指挥着手底下的兵马。
顿时有几个西辽将领提刀扑了上去。
两人哪怕奋力反抗,依旧不是对手,被制服擒拿。
而随后,耶律淳亲自走到两人面前,用大刀挑起了两人的下巴,狞笑着盯着两人说道。
“本王记得你们两个,似乎和武威公关系匪浅。既然你们这么衷心于他,那么本王就先断了你们的四肢。然后将你们丢出城外喂狼,想来武威公有知,应该感激本王才是。”
“大王!不要啊!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求求您饶恕我们吧!”两人哀嚎道。
“饶恕你们?凭什么?你们的主子可是秦国的走狗?”
耶律淳说完,抽出腰间弯刀,毫不客气的剁碎了两人的双脚,然后一脚踢开了两人,扬鞭策马带着手底下的西辽士卒,浩浩荡荡的朝着安市城而去。
安市城中的百姓此刻正在焦虑,担忧,惶恐之际。
却突然看见,耶律淳率兵而至,顿时吓得跪伏在地。
“拜见耶律大王!”
“哼!起来吧!以后你们就是我耶律部族的子民了,你们愿意追随谁?是否愿意归顺我耶律氏?若是不愿,那就死!”耶律淳挥了挥手,冷酷无比的说道。
一番威胁后,果然有很多百姓愿意效忠于耶律淳,开始将手里的财宝奴隶送给耶律淳。
耶律淳剩余五万大军,全都驻扎在城外。
耶律淳的野心,昭然若揭,若是有其他的王敢跟他抢夺安市城,他耶律淳不介意开战。
与此同时,安市城附近的南郡城中,武威公府。
“报!主公!我们大祸临头矣!”一名年老的文官,皱眉禀告着。
武威公杨彪闻言,脸色阴沉:“讲!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