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顿时引得在场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虽然耶律淳的身份在这里是最尊贵的,没有人敢当面指责他。但是这种背后的闲谈却避免不了,毕竟耶律淳在这些武勋大佬眼里并不算什么。
“住嘴!”耶律淳勃然大怒,一巴掌甩在了开口之人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奢华的宴厅里格外刺耳。
开口之人捂着红肿的脸颊,半响没有反映过来。
待他反应过来,愤怒的瞪着耶律淳:“大王,为了一个外人你竟打我?”
耶律淳狞笑着:“本王打你又如何?告诉你,你若敢再放肆,今晚就别想走出这大殿。”
“大王!我不服!这大魏太子只不过是去偷袭的南郡城,我们也同样攻下了安市城,结果损伤惨重不说,我们的将领更是尽皆折损。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得到大王的夸赞呢?”另一人大声质疑着。
耶律淳道:“嗯?你有什么可不服的?若不是有楚兄弟在,我们现在说不准都能被杨彪他打败了,哪里还能坐在这喝着庆功酒。”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那被扇了一耳光的男子涨红了脸,还想开口,就被一个将领拉了回去。
楚河则是静静的品味着美酒佳肴,不理会这群人的吵闹。
耶律淳继续道:“楚兄弟文物双全,更擅长排兵布阵围城打援。如今西辽国力衰竭,正需要像楚兄弟这样的英才出力。楚兄弟,本王对你委实是仰慕已久,希望日后楚兄弟能够辅佐我耶律部族建设万乘之基。”
楚河笑了笑,举起酒杯道:“大王谬赞,孤愧不敢当。既然大王信赖孤,孤也定当竭尽所能,助大王成就霸业!”
“哈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耶律淳拍案叫好。
接下来,宴席上的气氛逐渐活络,楚河和耶律淳推杯换盏,谈论着西辽的形势,甚至讨论起了如何进一步扩大耶律部族的影响力。
一直聊到深夜,耶律淳才醉醺醺的回到寝宫之中。
而楚河则是趁着夜色约见了王妃叶红鱼。
叶红鱼依旧穿着那件薄纱披风,身上透露着淡淡的香气。看向楚河的目光中也多了一抹温柔。
“太子殿下!你找妾身前来,可是有何吩咐?”叶红鱼问道。
楚河道:“吩咐不敢当,只不过有些事情,我想和王妃商量商量。”
楚河说完,示意叶红鱼跟随她来到屋顶的栏杆处。
月光洒在叶红鱼的脸上,显得有些朦胧。但是楚河却能从她的瞳孔之中看清她眼中流淌的渴求以及坚定。
“不知太子殿下想要和妾身商量何事?”叶红鱼问道。
楚河看着叶红鱼的侧颜道:“不知王妃有没有什么信件想要送给你姐姐叶红依的,若是有!孤可以代劳。”
叶红鱼道:“妾身倒是有一封,如今太子殿下愿意代劳,妾身便多谢太子殿下。”
“不用谢我,这只不过是我们之间的合作而已。孤其实也有事情要委托王妃去做!”楚河道。
叶红鱼微微蹙眉,不过很快舒展开来:“妾身知道,若是太子殿下不提出任何的要求,那么这合作便毫无意义。请说。”
“孤想让知道王妃对其他西辽部族的情况如何?只要知道他们的性格爱憎,孤便能针对性的制订一些计划。”楚河道。
叶红鱼闻言心中暗惊。
“太子殿下这么问,莫非太子早有预谋?”叶红鱼猜测道。
楚河摇摇头道:“没有,孤只是突发奇想,想试探一二。王妃若是方便便告诉我,若是不方便……”
“太子殿下这是哪里话,妾身又岂会拒绝于您,太子殿下且稍后片刻。”叶红鱼说着转身离去。
不多时,叶红鱼捧着一卷竹简走了上来,递给楚河道:“这是关于各部落首领的详细资料,太子殿下请拿去查阅。”
楚河接过竹简,扫视了几遍,便收入怀里,朝着叶红鱼拱手道:“如此就多谢王妃了。孤也不耽搁王妃的宝贵时间,先行告退!”
叶红鱼微微欠身道:“恭送太子殿下!”
楚河一路回到驿站中,将那竹简摊开,仔细研究了许久。
翌日,楚河接到了叶红鱼托他送给叶红依的的书信,拿着书信来到了李香君所在的花楼。
李香君见到楚河之后,热情的将他迎进房间内。
“主公,你怎么来了?”李香君一边替楚河泡茶,一边问道。
“这是叶红鱼让我交给你家主子叶红依的书信。”楚河道。
李香君接过楚河手中的书信收了起来:“主公放心,一周之内,此信必定会到达东吴。”
“那么就麻烦香君姑娘了。”楚河道。
“不麻烦,奴家本就是红依姐姐的属下,理当尽一些绵薄之力!”李香君轻笑道。
随即两人沉默了下来,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主公似乎有话想说。”良久之后,还是李香君打破了宁静。
“确实,孤只是在思考,你家主子究竟是何身为,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楚河说出自己的疑惑。
李香君闻言,笑容略带苦涩:“主公啊,这个奴家确实不能回答您,要是其他的事情,奴家倒是可以为您解释几分。可是,这件事…。”
楚河点点头:“罢了,不难为你。对了,近期可曾有什么特殊的消息?比如忽宏部族跟乌拉部族之间有无冲突?”
李香君皱起黛眉:“最近,乌拉部族与忽宏部族的冲突似乎越演越烈了,听说双方已经爆发数次战斗。具体的情报,还得等我派人打探了消息之后才能回复主公!”
顿了顿之后,李香君又道:“不过,这段时间,我倒是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据说秦国对于西辽的内讧十分生气,已经派出了诸多使者前往各个部族游说,鼓动各部落联合起来。”
“呵!这算是一种阳谋吗?秦国还真是霸道啊,天下诸国若是有不顺他意的地方,便要采取强硬手段逼迫臣服。”楚河嗤笑一声,语气颇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