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既如此,那我们也该动身前往大魏,去迎接太子殿下了。”苏心巧微眯着双眼道。
大魏使臣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兆,试探性问道:“陛下要去哪儿?”
苏心巧似乎没有注意到大魏使臣那略显惊慌的神情:“大魏距离东吴路途遥远,不易奔波,我们便乘坐马车先行前往临江城。”
说完苏心巧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大魏使臣见状心底大叫糟糕。
“陛下,不可,不可呀!”他连忙追上去拦住苏心巧。
然而,苏心巧却丝毫不顾及他,反倒是厉喝道:“来人,传令兵马。即刻出发前往临江城,迎接大魏太子。”
“诺。”侍卫领命转身离去。
大魏使臣彻底懵逼了,他急切道:“陛下请三思,陛下千金之躯,若是折损于此,怕是天下苍生都会伤透了心啊!”
闻言,苏心巧停住脚步,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觉得朕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子不成?”
大魏使臣一噎,讪讪笑道:“陛下乃是万民之君,怎会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女子。”
“既如此那就别废话了!快点派人备马车,随朕前往临江城迎接大魏太子殿下。”苏心巧冷着脸道。
大魏使臣心里一颤,咬牙应道:“是。”
他只能暗骂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竟敢质疑东吴女帝,简直就是找死。
...
楚河听闻苏心巧打算与他在临江城会面的消息,当即吩咐手下之人收拾行囊。
“心慈!走,你也跟孤去临江城,孤倒是要看看你姐姐要搞什么名堂!”楚河说道。
苏心慈犹豫着道:“若是你去了临江城,那…”
楚河摆了摆手道:“放心,孤有分寸,你安心准备行装即可。”
“是!”苏心慈答应着。
楚河和苏心慈的车驾一同离开了京城,赶赴临江城。
五天之后后,楚河抵达了临江城。
他和苏心慈一进城,就察觉到气氛有些古怪。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临江城的街上没有一个客商?难不成是遭遇战了?”楚河嘀咕了一句。
“什么遭遇战斗了?我猜是我姐姐太霸道了,不让他们贩卖货物!”苏心慈道。
楚河摇头,这绝对不可能。
“或许是有什么特殊的缘故!”楚河心中暗忖。
他现在还摸不清苏心巧的想法。
毕竟以前的苏心巧虽然骄横跋扈,可是对外敌狠辣无比,可谓是杀伐果决。
可是自从当上东吴女帝之后,楚河总觉得苏心巧的作为似乎有些奇怪。
至少不符合苏心巧以前的脾性。
“罢了!先去城主府吧!”楚河拉着苏心慈的胳膊,径直朝着城主府走去。
临江城城主府的气氛更是压力,临江城的太守张燕跪在苏心巧面前瑟瑟发抖。
“太守,你身为一州太守,为了区区百余贯钱财就勾结大秦奸贼陷害东吴大臣,你实在枉费了我对你的信任。来人,拖出去杖责一百,以儆效尤。”苏心巧怒斥道。
“饶命,陛下饶命,卑职冤枉,卑职也是受人胁迫呀!”张燕哭喊求饶道。
“哦,谁会胁迫你?”苏心巧盯着张燕道。
张燕被吓的脸色惨白,磕磕巴巴的说道:“卑职岂敢欺瞒陛下,是是王家…是王家人威胁我!”
苏心巧听闻是王家,脸色阴沉的可怕。她早就怀疑张燕背叛了她,只是苦于无法拿到证据,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带上来。”
片刻后,一男一女被绑缚上堂。
男子正是王家二房嫡系独苗王元庆,而女子则是王元庆的妻子刘氏。
刘氏容貌姣美,身姿窈窕。只是此刻满脸惶恐,泪珠儿滚落,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惹人怜惜。
苏心巧盯着二人瞧了片刻,最后冷哼一声道:“王氏,你且说说看,王元庆为何要诬陷忠良陷害忠良。”
王氏听闻苏心巧的质问,扑通跪倒地上:“妾身不知道,王元庆从未和妾身提过此事,妾身真的不知。”
王元庆听闻刘氏这般说辞,气恼之极,恨不得将刘氏给撕碎。
“贱人,竟敢胡言乱语,你可知污蔑朝廷重臣的罪名?”王元庆恶狠狠道。
刘氏闻言却是浑身发颤,她低垂下头,掩藏住眸中的怨毒之色,口中喃喃道。
“夫君,你明明做了那些龌龊之事,你还要把我牵扯其中吗?你这不是害了我,又是什么?”
“我呸!你这个婊子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和那小杂种一同联络我,我何须铤而走险!”王元庆愤愤道。
“什么联络?”苏心巧抓住了关键词。
王元庆闻言,脸色骤变,立刻道:“这是误会。我根本没有和刘氏串谋。”
说罢又恶狠狠的盯着刘氏,警告刘氏道:“贱人,你给我老实交代,否则我保不齐一时冲动会做出什么来。”
“我没有,妾身冤枉。”刘氏继续矢口否认。
“好你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贱人,等我脱困,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将你浸猪笼。”王元庆怒吼着咆哮。
这番表演很到位,但是苏心巧却并未相信。
“你是说,那王元庆是因为贪图钱财才会诬陷忠良陷害忠良?”苏心巧眼中精光爆闪,目露杀机的盯着王元庆问道。
王元庆感受到苏心巧那冰寒彻骨的目光,不由身体猛烈哆嗦起来,连忙道:“陛下明鉴,微臣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呐!”
“是吗?”苏心巧淡漠的扫视着王元庆。
这时,楚河带着苏心慈也是来到此处的城主府,还没等进门就听到了王元庆的辩解声。
“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啊!”
楚河皱了皱眉头,推开门走进了大厅内,看向那跪伏在地上,神情紧张万分嘴里反复念叨着我没有的王元庆,突然笑了起来。
“我当时哪个混蛋,胆敢陷害忠良,原来竟是你小子啊!”
“你…”王元庆看到楚河出现的瞬间,瞳孔猛缩,惊呼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河冷笑道:“孤想在哪便在哪,你管得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