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之上,议论纷纷,但是总体来说,大家对于贞德等人送来的礼物还是非常满意的。
“当然要攻打大秦,我们还需要给那些年幼的嬴稷好好上一课,告诉他我大魏的兵锋究竟有多么强盛。”
楚河眼中闪烁着冷光,毫无温度,似乎是将秦国彻底拉进了黑暗的深渊。
“诸位可知,如果按照原计划发展,我们大约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拿下秦国?”楚河继续问道。
“十年左右!”老谋深算的李儒立刻脱口而出,让在场所有的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十年的时间,人生能有多少十年。
“不错!正是如此,十年之后,我大魏将有更多的青壮年加入,那时候,秦国又如何挡得住我们?更何况,十年的时间,我们已经可以培养出更多的人才,甚至我们可以组建出一支精锐部队,横扫天下,再不用像之前那般处处受限。”
“我们大魏不怕战争,只怕失败!只怕被压制!我们的祖宗传承千古,绝不甘愿一直被压制!”
“我大魏之雄兵数百万,若是不能纵横天下,那便白瞎了这身铁骨。”
偏殿之上,慷慨激昂的声音回荡,让人热血沸腾。
这一次楚河并未阻拦这群忠诚的部下,任由他们畅想未来。
楚河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语气平静,带着一丝肃穆:“诸位,我大魏是强大的!但十年的时间太久了!战争拖的越久,对百姓的伤害就越大。”
“这一次,我决定放弃原本计划,亲帅大军攻伐秦国,灭亡这个威胁我大魏国祚的帝国。”
“杀!杀光秦国的狗杂碎!”
“我等愿追随太子,讨伐秦国!”
众人闻言顿时热泪盈眶。
这段时日,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可是他们也明白楚河之所以不发动大军,实际上是为了防范那些敌国的刺客。
毕竟谁也不能保证,那些刺客会不会铤而走险,派遣高手潜入皇都刺杀皇族。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刺客存在,那么对于楚河来说,就不亚于末日降临,所以他宁愿慢慢积蓄力量,准备一举解决麻烦,消除危险。
“诸位,孤知道你们心中的担忧,孤向诸位保证,孤不会失败。”楚河突然看着在场众人,郑重道。
“我们相信你。”众人点点头,他们对于楚河的能力有着充分的肯定。
楚河微微一笑。
“好了,诸位,这是一份名单。你们记住了。”楚河从桌案上拿起一张写满名字的纸递给一旁的李儒。
李儒接过纸一看,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随即又变化成狂喜,双眼冒光。
“殿下!这些可都是那些秦国潜入我大魏的刺客名单?一旦是我们掌握了这些人,秦国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翻盘!”
李儒惊讶无比的看着楚河,显然对于楚河居然找到了这么多的奸细感觉吃惊。
楚河摇了摇头道:“这些人只是其中一批,并非核心,核心的几人都在城中隐匿。这一次孤请诸位帮忙,就是要将那些核心的人员挖掘出来,斩尽杀绝。”
李儒点了点头。
如果是一般的刺客,他们或许不会太在意。
但是如果涉及到了朝堂之中那些大臣,那么就值得他们认真了。
一群人在偏殿之中商量许久,最后确定了具体的行动计划。
“这一次孤希望你们能将这份名单上的所有叛贼全部斩尽杀绝!”楚河站起身来,目光森寒,宛如刀剑一般凌厉!
“唯命是从,遵照殿下号令!”众人齐声喝到,声震如雷。
待众人退去之后。
甘罗小声的询问:“殿下这样做,是否会引起民怨?毕竟这份名单上的人数太多了。”
“民怨算什么,他们早该死了!不过是仗着自己有些背景,就妄图与我大魏争权夺利,简直不知死活!”李儒冷笑着说道。
楚河却轻叹了口气,说道:“甘罗,你还是不懂。民怨固然很重要,但是也要因地制宜,不可操之过急。
如同这次,孤故意让这些人活了下来,并且以这份名单为诱饵,让这些人暴漏出来。那么等到这些奸党被剿灭殆尽,剩余的官员便没有反叛的理由。
而这时,孤便可以借助民心,推行新政,稳固我大魏国祚。”
“孤的苦心良苦,你不明白!你要学的,还远着呢。”
甘罗低头听教。
他总是能从楚河这边学习到各种新奇的东西,这是以往的他根本难以企及和学习的领域。
咸阳,秦宫。
秦国的皇帝嬴驷,穿着龙袍坐在高台上,看着下方文武百官,面色严峻。
作为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嬴驷自诩不输于任何人。
但是这些年来,却渐渐发现,他所谓的霸业根本就难以施展,尤其是在楚河这些年展露头角之时。
“陛下!”丞相王绾站了起来:“启禀陛下,臣有本奏,恳请陛下立新法,兴邦治世。”
“臣附议。”另外两名老者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等附议!”
……
“新法?之前的旧法不就是你们提倡的吗?怎么,如今功亏一篑,却又想让寡人来背锅,是何居心?”嬴驷盯着这三个站起来的老家伙。
在秦国的历史上,也曾经出现过类似的改革,不过那只是初期的改革。
“陛下,新法乃是为了让我大秦的百姓,可以在这乱世中求取一条生路,不再饱受欺凌,臣等并不觉得此法有错。”丞相王绾毫不犹豫的说道。
“哈哈!你们既然这样说,那就把那新法的法令拿出来吧!让朕瞧瞧!”嬴驷嘲弄的说道。
王绾一甩衣袖,从怀里掏出一张卷轴,交给一旁的黄门。
很快,一名黄门捧着卷轴,送到嬴驷的身边,嬴驷伸手接过,打开卷轴。
“咦!新法?”刚刚打开看了一眼,嬴驷的瞳孔便骤然收缩。
作为一名合格的帝王,嬴驷如何看不出,王绾等三人的这份新法,完美的解决了大秦的粮食短缺土地兼并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