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点头,对黄晓晞道:“晓晞,将今天这事儿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他吧,他既然是医院的院长,一定会给个说法的。”
黄晓晞点头,然后便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其中就包括了杜英学多次暗示她。
并且想用母亲的病,来胁迫她做一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
杜英学此时的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
表情说不出的懊悔。
当然。
更多的则是惶恐不安。
他知道。
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啊。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秦飞的年轻人。
黄母也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病,女儿竟然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黄母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抱着黄晓晞,愧疚的道:“对不起晓晞。”
“都是妈妈不好。”
“是妈妈连累你了。”
“让你受到了这么大的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
黄晓晞也抱着安慰自己的母亲,而齐远石在得知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气得胡须都在乱颤,他回头怒视着杜英学喝道:“混账东西!”
“就你这样的,也配为医者?”
“你的医德呢?”
“你成为医生时,那庄重的誓言呢?”
“都被你给吃了?”
“耻辱!”
“你简直就是我们医院的耻辱!”
钱不易也有些愤怒的盯着他道:“没看出来啊,穿的倒是人模狗样,可就是不干人事儿,像你这样的败类,简直就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就算是把你丢海里喂鱼,那都是对鱼的侮辱!”
好嘛。
钱不易的话,把杜英学吓得不轻。
钱不易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像他这样的人物,那绝对是说到做到的。
况且。
他算个什么玩意儿啊?
钱不易想让他消失,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他紧张的跑到秦飞的面前,当场就给跪了,不断的磕头哀求:“秦先生,这些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给您道歉。”
“我给晓晞道歉。”
“都是我的错,我是个败类,我该死。”
“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求您了。”
杜英学此刻还挺忙,又是说话,又是磕头的,而且还用手不断的抽自己嘴巴子。
不过。
对于他的哀求,秦飞并没有任何的怜悯之心。
没有直接镇杀他。
就算是给他面子了。
当然。
最主要的是,杀他对秦飞而言,属实是有些脏手了。
齐远石紧张的看着秦飞问道:“秦先生,您看这件事儿,该怎么处理?”
“你才是院长,你问我?”
齐远石一震,立马鞠躬道:“我明白了。”
言必。
他转头看向杜英学,冷厉的道:“杜英学,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被开除了,再也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而且我会将你的事迹,写进你的档案。”
“并且给予吊销行医资格证的处罚!”
“你可以现在就去收拾东西滚蛋了!”
完了!
杜英学此时跌坐在地,面无血色,表情也陷入了呆滞。
原本。
他马上就要晋升为副主任了,未来的坦途可以说是一片光明,甚至以后混个院长当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可现在呢?
别说是想当院长了。
哪怕是当一个最普通的医生,都没有这个资格了。
谁敢要他啊?
“拖出去。”
“他这样的败类,看着碍眼。”
钱不易的手下,立马就把他给拖出去了。
齐远石看向那些保安,冷冷的道:“你们也都被开除了,赶紧给我滚!”
闻言。
这些保安的心里,虽然有些冤吧,但跟杜英学比起来,他们的处罚,也比较轻的,而且也不会有什么后续的麻烦。
齐远石转头看向黄母跟黄晓晞道:“对不起。”
“作为院长,没有及时的肃清我们医疗队伍中的败类,这是我的责任,我现在就给你们安排病房,另外所有医疗费用,我也会彻查到底。”
“绝对不会让你们多花一分冤枉钱。”
“另外,作为我们医院的补偿,你的所有医疗费用全免,由医院承担。”
“走吧。”
“我先带你们去病房。”
黄晓晞没想到,医药费都全免了。
她不由得的感激的看向秦飞。
这一切都是因为秦飞,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别说是医药费全免了,后果是什么样的,她都无法往后想。
齐远石给黄母安排了一间高档的独立病房。
钱不易等人守在门外。
黄晓晞则是跟齐远石去办理一些手续。
而病房中,此时就只有秦飞跟黄母两人。
秦飞能看出来。
此时黄母眼中的死志,已经消失了。
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秦飞,所以此时她半坐在病床,感激的对秦飞道:“秦飞,谢谢你,这一次若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或许我会选择离开吧。”
秦飞摇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我们素未谋面,以前也并不认识。”
秦飞淡淡的道:“只是你们不认识我而已,但我认识你们。”
“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着。
秦飞从衣服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钱包,钱包上还有干涸的血迹,是那么的醒目。
不过。
当黄母看到这个钱包的瞬间,娇躯猛的一震,脸上布满了惊容。
这个钱包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
这个钱包就是她买的啊!
下一刻。
她就猛的抬头,有些紧张的看着秦飞问道:“这……这个钱包怎么会在你这里?”
“他……他呢?”
秦飞将钱包交到黄母的手中,黄母缓缓的打开钱包,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唯一有的就只有一张照片。
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啊!
只是。
照片上也布满了褐色的血迹,让里面的人,看上去已有些模糊,却依旧能够看出来里面的人,这正是十年前他们去拍的啊。
眼泪。
顺着黄母的面颊不断滑落。
秦飞只是深深的看着她,没有多言。
良久。
黄母才抬头,怔怔的注视着秦飞道:“他人呢?”
“他到底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