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上的宾馆环境不太好,易妈把楼上楼下可以住人的房间都整理了出来,两人一间,将将好住下,只是…
容若望着墙边的单人床,“若若,小易常年不在家,这床就没给他换,你俩今天就辛苦点分开睡,让小易睡地上。”易妈抱来套被褥放在小床上。“阿姨,您误会了,我们没…”
“不用解释,阿姨都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比较热情,我和你叔叔也不是老古董,放心。”
“阿姨…”她和易啟是在同居没错,可不是易妈想的那样呀。
“唉呀,没事的,不用不好意思,好了,我要去看看其它人,有什么需要的就来跟我说,不用不好意思哈。”易妈摆摆手退了出去。
易啟被几个男性长辈叫去训话,聊得正火热。“容老哥,我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犟!当年小小一个人执意要去京城闯,你说我们这些做家长的怎么放心得下。”
“老易,你这话不对,好男儿志在四方,当年我大伯,孤身去了宝岛打拼,这一去就是四十年,如今不也衣锦还乡了。”
“我听说大伯还单身?”老男人喝了酒的通病,没喝前我是世界的,喝完后世界是我的,易爸竟也关注起了容老爷子的八卦。
“哼!我那是一心搞事业,功成名就,何患无妻。”戳泡泡这事可好玩得紧,“您这可是到退休了,老伴还没着落呢。”容爸补刀。
“大伯爷,姚阿婆是不是说让您给去的时候给她带点辣椒酱,她给您蒸鱼头吃。爸,明天您可记得弄。”易啟冲容老爷子眨眨眼,老头眯着点点头,“还是我侄孙女婿懂事,到时候爷爷带你一起去你姚阿婆家蹭饭。”
“嗯,好。”爷孙俩配合得极为默契,看得另外俩老头心里直发酸。
“小易呀,容容脾气不太好,你可得多让着她些。还要强得很,我总跟她说,一个女孩子这么要强不好,会把男人都吓跑,谁敢要她。你说是不是?”你要敢说是,老子现在马上带队走。
“叔叔,若若很好,聪明,温柔,善解人意,还做得一手好菜,我追着她跑都还来不及呢。您放心,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不会拘着她,而她对我,亦是如此。”易爸看着亲儿子,这一瞬间才觉着是真的长大了。
“容老哥,您放心,我儿子我知道,这么些年心里就只有演戏这一件事,小时候除了皮一点还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心里有的是分寸。”演艺圈这条路不好走,易啟虽然不说,但做家长的哪里会看不出来。开始那几年,家里亲戚问话总是躲躲闪闪的,直到前年演了男三,过年回来整个精气神就不一样了,再后来在家族群里,小辈们总会发些关于他的消息,越来越好,大家都安心了不少。可这心刚落下来没多久,就发生了年前那事,易妈在家急得大哭,还好陶浅回来得及时,带来了最真实的消息,挡了不少不怀好意的人。
而这次回来,老人家的心是彻底踏实了,他们儿子不仅没有被打倒,还变得更好了,是谁的功劳自是不用多说,开始时太婆婆是介意容若离过婚的背景的,所以才在第一面时给了些难堪,可终是敌不过易啟的维护。老太太可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聊了几句就把容若的为人了解得门清。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她看得出来这丫头喜欢她的宝贝曾孙,还是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只是为什么还带着一丝隐忍。
安顿好的老梁下楼,加入到老头们的聊天中,易啟不着痕迹地退了出来,容若一个人在楼上,他不是很放心。
易啟十七岁去京城闯荡,回来得少,又没成家,他的房间自然还留着年少时的模样。窗口正对着阳江,木质的窗框虽没漆面,却光滑异常,大抵是多年风吹雨淋的结果。淡粉色的窗帘让易啟皱起了眉,他记得他房里不曾出现过如此…嗯…柔软的颜色。
容若坐在窗下书桌前,台灯暖黄色的光给她的侧颜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时隐时现的梨涡,
“在看什么,这么开心。”易啟走进屋,
“聊完了?”容若回头看向来人,一直留着的胡子今天早上剃得干干净净,这会生出些青黑的点。
“嗯,老梁下去了,他们还在喝,你在看什么。”易啟一手搭着椅背,一手撑在桌面上,把容若圈在了里面。
“书架上找到的相册,你小时候好可爱。”桌上摊开的相册,装相片的塑料薄薄有些泛黄,相片的角色里有些黑点,正中是一个大眼睛光屁股的宝宝,笑得天真无邪,她家男神仙从小就笑得这么好看又温暖。肉肉的一团在毛茸茸的毯子上,容若好想试试那肉嘟嘟的小屁股的手感,一定软糯弹手。
“原来,你喜欢看我裸体,也不是不可以,我得先去洗洗。”刚陪老头们喝了几杯,三分醉意,七分胆生,温热的唇落在了容若的唇上,调笑的人儿瞪大了眼。男人弯了胳膊,半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了唇上吮吸啃咬,容若只觉得后背的麻意顺着尾脊尾一路攀爬到头顶。
“咳!咳!我说你俩要亲热也关个门好不好,这儿还有个少年呢。”易然端着水果盘站在门口。
易啟大手一捞,把满脸绯红的容若按进怀里,只是这一人站着一人坐的姿势,刚刚让他流连忘返的那瓣柔软贴在了他的腹肌上,小腹一阵缩紧。
“然然,进别人房间要敲门。”
易燃举了两下手里的木盘,“我没手!”她兀自走进屋里,把水果放在了书桌上,想从缝里看下她的亲亲嫂子,她哥却捂得更严实了。
“至于吗,哥,我又不是个男的。”
“至于。”
“切…”被拒绝的易然没有离开的打算,“嫂子,我还打算明天带你去参加我们这儿的瑶族婚礼呢,我哥都不给我看你,你管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