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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我与夫君感情甚好

  赤水献有些狐疑地看着那张寥寥几笔的药方,不确定的问,“涂山族长为何要帮你?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当年在中原我与涂山族长也算是有一些交情在。”丰隆说道,“如今我收了他的方子,算是欠下他一个大人情。以后他若有什么事向我开口,我岂有不应之理。”

  “他问你要了一个未来的许诺?”

  丰隆点点头,又对一旁的军医吩咐,“就按这个方子去配解药吧。”

  “当年始冉贵为世子,谁敢给他下毒?”赤水献好奇地问道。

  “这人你也认识。”丰隆神秘的笑了笑,“正是当年差点与我结亲之人。”

  赤水献愣了一下,惊讶地瞪大了眼,“你是说……防风家的二少夫人?”

  “正是。”

  “为何?防风二少夫人出自轩辕,与当年还是世子的始冉为表姐弟。”赤水献更是不解,表姐弟间,就算关系不亲厚,也不至于交恶至此。

  “这就无从知晓了。”丰隆不在意的笑笑,又问“王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宫里来的消息,说元宵夜陛下与王后当众琴箫和奏,王后甚喜。可惜一曲未完,陛下被公事缠身,匆忙离去。”

  丰隆点点头,似乎对这个消息很满意。馨悦的日子能慢慢好起来,他吃些苦没关系。

  他始终觉得这是他亏欠馨悦的,当初若是馨悦先出生,被送去轩辕为质的就是他。馨悦为质那些年,所受的苦,他都要给她一一补偿。

  只要馨悦要,他都愿意给。

  “这场仗也拖了很久了。待族长伤好,我们要设法把相柳从深山里逼出来,早做了结。”

  赤水献踌躇满志。

  近一年来,他们攻过守过伤过,那九命着实狡猾,诡计多端,以至于他们手握十万大军都迟迟没有啃下洪江这块硬骨头。现在族长的伤就要好了,他们还有整个轩辕源源不断的补给,她相信这一回他们重整旗鼓,很快就能结束战争。

  经过五到七天的休养,小夭的身体已大好。

  玱玹命人送了许多强身安胎的灵药到小月顶,渐渐的紫金宫的嫔妃们揣测着,小月顶上的那位,素来鲜少回神农山,这次怕不是夫妻不合,又发现怀了身孕,只得独自跑回娘家来养胎。

  神农馨悦不这么想。

  整个紫金宫都知道陛下在清水镇待了近十个月,小夭日日相伴。如今小夭又是高调回宫,回来没多少日子就有了身孕…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这么多年了,玱玹你这阴暗的心思终于藏不住了吗?

  馨悦整日待在宫中暗戳戳地思量着,白日里的忧思一直萦绕着她,让她夜里都不得安稳。

  她梦到小夭凤冠霞披,玱玹神色温柔地向小夭伸手,小夭的芊芊玉手放入玱玹的掌中,他们并肩而站。

  玱玹说,“小夭,从此以后,你就是轩辕的王后。我愿与你共享盛世。”

  “那我呢?”神农馨悦卑微地问。

  无人应答。

  她忍不住朝着玱玹嘶吼,“那我呢?!她做了王后,我是什么?”

  依旧无人应答。他们似乎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也看不见她的人。他们眼里,只有怀中啼哭的婴孩,只有朝拜的臣子,只有万里江山。

  馨悦无助又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发现这一切并非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在朝拜的臣子中,她看到了赤水丰隆。

  赤水丰隆恭敬地跪拜在地,与群臣一起喊着,“恭贺陛下喜得麟儿!”

  “不!不可以!丰隆!”馨悦猛然惊坐起,空荡荡的宫殿里冷清得只剩她慌乱的心跳声。

  宫女闻声进殿,“王后,您又做噩梦了吗?”

  “梦…对…我只是做噩梦了。”馨悦徐徐缓过神来,又急切地说道,“你去取玉简来,我要给哥哥写信!现在就要!快去!”

  自玱玹登基后,小夭就没再去过紫金顶。

  当小夭带着苗莆和左耳,第一次站上早已是焕然一新的紫金宫前时,侍卫们都不认识她。

  小夭拿出玱玹的令牌,在侍卫们震惊的眼神中,苗莆对宫人说:“是小月顶的西陵小姐,有事要求见王后。”

  虽没见过,但他们对这位西陵小姐都有所耳闻。据闻西陵小姐当年虽是下嫁了防风族的庶子,却敢与轩辕王在同一日婚嫁,当年那场婚礼的盛大与隆重,直到今日都还会有人提起。

  他们更是听闻轩辕王对她十分宠爱,自她回来后,各种赏赐源源不断地送去小月顶。如今看到这如同轩辕王亲临的令牌,确信传闻无误。

  他们打开宫门,恭敬地请小夭进去。

  偌大的紫金宫里,虽不时有侍女宫人从小夭身旁走过,但一个个都行色匆匆,面色惶恐,仿佛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冒犯天威,小命不保。

  行走其中,连左耳都像做错事的孩子般,收敛了眼神,低着头屏气紧紧跟在小夭身后。

  小夭微微而笑,回头与苗莆轻声说道,“幸好我不住这,这里简直比玉山还沉闷。”

  苗莆努努嘴,示意小夭赶紧跟上前面的宫人。

  宫人一直把小夭带到王后的寝宫门口,才欠着身子说道,“请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片刻后,宫人出来,恭敬地把小夭迎了进去。

  小夭见了王后,却并不跪拜,也不行礼,只是对她挤出微微一笑。

  馨悦睨着小夭,问道,“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你有什么笑话可看?”

  “陛下虽有意相瞒,但这些日子送了那么多灵药去小月顶,多数都是保胎安神的药,很难不让人揣测一二。”馨悦讥讽道。“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很快就要成为这紫金宫的女主人了。这难道不是我最大的笑话吗?”

  小夭并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却被她的话给吓了一跳,“你不会以为这孩子是玱玹的吧?你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念头?”

  “难道不是吗?过往你从不踏足紫金宫,今日前来,不就是来向我示威的吗?”馨悦倔强的看着小夭,她觉得那么多年来她最害怕的一天终于来了,小夭终于来向她宣告自己的胜利了。

  小夭无奈的叹口气,早知道神农馨悦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根本不用来走这一趟。

  在这位王后心里,对后位的危机感,就足够让她去给丰隆施压了。

  “王后误会了,我从未想过要与你示威,更是对你的王后之位毫无兴趣。”小夭转身从苗莆手中接过锦盒,微笑着说,“我与夫君感情甚好,这孩子自然也是我夫君的骨肉。”

  “感情甚好?历年都是防风邶陪你一起回小月顶,与你如影随形,从不离开半步。这次你回来那么多日都不见他人影。我可是听闻,防风邶早已厌弃你。陛下在清水镇数月,都不曾见他回过清水镇。”

  小夭忍不住想翻白眼,甚至懒得再与神农馨悦多做解释。

  都说进了后宫的女子,从此生命里只剩勾心斗角,终其一生都在想方设法要留住帝王的恩宠。即便是像神农馨悦这样,曾是那么自傲自矜,随性飞扬的女子,如今也是谨小慎微,随时都在担心自己的后位不保。

  小夭将锦盒递给馨悦,无奈地说道,“你爱信不信吧。我今日前来,只是转交一件器物给你。”

  侍女从小夭手中接过锦盒,双手奉给馨悦。

  馨悦似乎害怕小夭做了什么机关夭毒害她,一边警惕地看着小夭,一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锦盒。

  一只精美的箭矢赫然出现在锦盒内,三角锥形的箭头,精致的螺纹装饰….

  那个踏月而来的梦魇,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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