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的手指轻轻划过温吟的脸颊,耳上的银色耳钉折射出尖锐刺眼的寒芒:
“我想姐姐乖乖地陪我。”
“只陪着我。”
月色笼罩进房间,温吟能清楚看到盛宴眼里闪过诡异的笑容。一丝不好的预感袭上她的心头。
果不其然,盛宴突然握起一根细长的针管。
温吟的心跳猛然加速。
她想逃,伸手时推翻旁边的玻璃瓶。奈何那根针管还是猛地刺入她的皮肤,冰凉的液体流入身体。
渐渐地,她瘫软在盛宴的怀里,无法动弹。
"姐姐终于变乖了。"
盛宴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的脸颊紧贴着她,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真的好乖。"
男生将她抱上床,再精心摆动她的四肢,此时像极了在摆弄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盛宴,你……这么做,是……是……”药物作用下,她实在没力气说话。
盛宴将她摆好舒服的姿势,就脱掉外衣躺上去,躺在她身边,紧紧地抱着她,依偎着她,像极了渴求被爱的无辜小孩。
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沈初霁放下手头工作,忍着下身的疼痛感,起床去看看她又在搞什么名堂。
站在门外,他伸手拧动门把手,拧了两下,房门竟然反锁。
他敲门:“摔我培育瓶了?它很贵。”
房内床上,温吟在药效作用下,发出一声闷哼:“唔……”
沈初霁动作一顿,眉心微拧:“温吟?”
“唔……”她刚发出一点声音,盛宴就捂住她的嘴。
“嘘!”盛宴紧贴她耳畔,眼神流露出忧伤,“姐姐别把我说出来,不然我会很难过。因为……”
沈初霁正想回房拿手机看监控,那只手刚松开门把手,门锁却奇迹般的弹开了。
房间内,温吟软绵绵的身体从床上扑向地板。
“砰!”
门被打开,沈初霁的视线里,温吟软绵绵地倒在地板上,睡裙翻在腰侧,露出一截雪白的腰。
而盛宴,正从床上跌落,压上温吟。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很近,几乎鼻尖碰鼻尖。
盛宴的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立马从温吟身上起来,站直身体。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沈初霁。
沈初霁的视线落在趴在地上的温吟身上,眼底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温吟轻轻喘气的声音。盛宴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疼痛。
“姐姐。”盛宴伸手想要扶起她。
沈初霁快步走过去,一脚踹向盛宴!
盛宴被踹得一个踉跄,单膝跪在地上,他抬头看向沈初霁,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沈初霁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弯腰抱起温吟,她的脸色潮红,睡裙半褪,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的心猛地一缩,怒火中烧,恨不得将盛宴碎尸万段!
“你混蛋!”沈初霁又朝盛宴的胸口猛踹去。
等沈初霁发泄完,盛宴挣扎着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咬紧牙关,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着,但他依然弯腰要抱起温吟。
沈初霁一把揪住盛宴的领口,将人逼至落地窗角落,咬牙切齿勒紧盛宴的脖子:“你特么的想死?”
盛宴眼底闪过一抹疯狂,“让我死啊,这样我的灵魂就能永远陪在姐姐身边了。”
“我这就送你去地狱。”沈初霁青筋暴起,掐住的虎口恨不得勒断盛宴的脖子。
盛宴被掐得面色涨红,他抬头看向沈初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咳咳!以为你能给咳咳……姐姐幸福?”
沈初霁一愣,看着盛宴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盛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只有我咳咳……能给她幸福。”
沈初霁的心猛地一颤,眼神不自觉地落在温吟身上。
趴在地上的温吟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双眼皮慢慢合上,整个人瘫睡在地上。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温吟一概不知。
只是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别墅里关于沈初霁的物品已经一件都没有了。
而盛宴也早就不知所踪。
张嫂已经在楼下餐厅备好早餐,“太太,该用餐了。”
温吟走下楼,顺嘴一问:“先生呢?”
“先生要出差刚走。听老刘说,得个把月才能回来。”
“哦。”温吟没多想,也没多问,将盘里三明治打包就出门上班了。
刚走出别墅,就看到盛宴坐在酷炫的机车上。
远远的他就看到温吟,然后摘掉头盔向她挥挥手。
温吟也朝盛宴招招手,然后快步走上去。
“怎么这么准时的?”她接过盛宴手上的头盔,笑眯眯地问道。
盛宴指手表,“定了早起闹钟。”
“以后上课时间别来接我。”她说。
“那样我会没心思上课的。”
“嘴贫。”
温吟故意要上车,那辆默默窥探的红旗车终于从路口驶来。
沈初霁下车,目光冷幽幽的瞥了盛宴一眼,就走到温吟的面前。
他冷淡地看着她:“单位临时改了航班,趁着现在有空,我们把婚离了。”
他还抬手看腕表,掐时间。
男人昨晚发疯的样子已踪迹全无。
温吟淡淡的笑了,从兜里拿出一份拟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你粗略扫两眼,觉得合适就签。”
两人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沈初霁右手拿笔,低头粗略扫视协议内容。直到看到其中一条,他抬眸,眼底露出鄙夷:“你把野男人带家里来苟且还想睡我?我嫌脏怕染病睡不了。”
“给你补一亿这事就算过去了。”
“一亿不行,”温吟当机立断,“至少两亿。”
“还真敢开口要。”沈初霁鼓了鼓腮帮,“你怎么不把我卖了。”
“如果能卖钱我倒是没意见。”她笑着说。
“行,两亿。”沈初霁只想尽快离婚。
两人临时更改合同。
沈初霁拿笔就要签字。
笔尖刚落上纸,兜里手机响起。
他走到一边去接听。
两分钟后,沈初霁挂断电话转身走过来,脸上表情也跟着起了变化。
谁打的电话这么好使?
“签字吧。”温吟催促。
回来再次拿起那份离婚协议,沈初霁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弧度:“我同意之前的协议,就这么定了。”
他又把那条“做一次”的离婚协议改回来。
“我很脏还染病。”温吟疑惑了,他昨晚发疯成那样,竟然甘愿扣下那顶绿帽子?
“我给你治。”他轻描淡写说。
温吟不知道他突然反悔的意图何在,却也无所谓的态度,接过那份签字的协议:
“好啊,等你那地方伤养好了,来这家酒店房间找我吧。”
温吟伸手递出一张房卡。
沈初霁却没伸手接,“我为什么要去酒店?”
“不是你留的字条要离婚?”温吟拿出包里那张他早上留下的字条。
“是么?”
他拿过那张字条,竟然喂进嘴巴里吃掉,笑的着问:“写的什么?谁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