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吟从酒店出来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天空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
走出酒店大门,寒风刮来冷的要命。
停车场那边,沈初霁的车子早就没了影。
她就知道,他不会浪费时间稍微等她一会儿。
还好提前给季然发了消息,应该很快就能到了。
滴!
一辆劳斯莱斯缓缓开过来,车窗滑下半截,露出姜汤那张精明睿智的脸,“温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温吟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姜律师,我朋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姜汤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温小姐再考虑考虑。就单纯的一夜情,各取所需,事后也不需要负责。”
“不用考虑了。”温吟有自己做人的底线,“一百五十万,如果姜律师还是不肯接,大不了我和沈初霁再继续凑合着过。”
姜汤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关上车窗把车开走了。
风大雪也大,温吟拢紧了外套。
很快,又一辆越野车开过来。
“吟吟阿姨!”
后座车窗口,小栗子探出小脑瓜,高兴地朝她挥挥手。
“小栗子!”她也挥挥手。
“别冻着了,快上车。”前排驾驶座,陆轻舟温和而关切的目光望着她。
温吟快步走到车前,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车内温暖舒适,与外面的风雪形成鲜明对比。陆轻舟伸手递给她保温杯,“喝点热咖啡暖暖身子。”
温吟接过咖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吟吟阿姨,好巧啊!我和爸爸只要出门就能碰到你。”小栗子眨着小眼睛又问,“吟吟阿姨,你也是有一个淘气的奶奶吗?我爸爸的奶奶就很淘气,今晚生气了,要住酒店。”
爸爸的奶奶……
温吟这才突然想起,昨晚陆轻舟的奶奶过生,她去了海滩就给忘了。
她赶紧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陆学长,我昨晚脑子一烧,今天又太忙,就给忘了……”
“没事,你的心意奶奶收到了,她很喜欢你送的那件大衣,穿起来还臭美的拍了很多照片。”
陆轻舟将这事轻松几句带过。
“对了,你身体好点了吧?”
温吟点点头,“基本不怎么烧了。”
“一定要按时服药。”陆轻舟又叮嘱,“多喝热水,别碰凉的。”
“嗯。”她点头。
车轮压着嘎吱作响的地面积雪,很快驶向马路。
那辆越野车开走没多久,一辆红旗车很快就靠过来。
驾驶座上的司机还津津乐道说:“太太最喜欢吃加了蜂蜜的烤地瓜了,今晚太太要是知道先生给她……”
“谁说是买给她的。”
沈初霁的目光从笔记本电脑上移开,朝前排的司机伸手,“把两个都给我。”
司机愣了一下,赶紧将副驾座椅上的两个纸袋拎过来,恭敬地递给沈初霁。
沈初霁接过后,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
一个纸袋里装着热气腾腾的地瓜,另一个纸袋里则是打包好的一杯热咖啡。
他伸手拎起装着地瓜的纸袋,然后将车门打开,下了车。
夜已经深了,酒店的灯火却依然明亮,在雪夜里泛着暖黄的光。
他拿起手机播出一通电话:“怎么样?”
电话那头:“不好意思哦沈先生,我忘了告诉您,您太太和姜律师都已经离开了。”
“一起走的?”
“是的沈先生。”
沈初霁:“……”
通话结束后,沈初霁握着的手机紧了紧。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拎的纸袋,里面的烤地瓜还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沉默几秒,然后毫不犹豫将纸袋扔进垃圾桶。
车内司机:“……???”
难道还真不是给太太买的?
*
温吟一夜未归。
一早,她踩着厚厚的积雪回家,在上楼梯时,就看到一楼健身房里,沈初霁正撅着那副翘臀在撸铁。
还别说,从她站的那个角度看去,男人健硕的身材着实让人诱惑,特别是那一鼓一鼓的胸肌,还有……
健身裤还蛮紧的,包裹的还挺……大!
温吟看在眼里,不禁想要赏心悦目的发出笑声。
拍个照留恋先,等以后离婚了慢慢看。
咔嚓!
注意到门外有人在看。
沈初霁扭头对上她的视线。
温吟装作没看见,淡定地收起手机,迈腿上楼。
她刚要关门准备去浴室洗个澡,一只大手“啪”的一下拍住门板。
“拍我?”
男人穿着白色背心和灰色短裤,估计锻炼了很久了,热汗打湿面料,紧贴着他结实性感的身材。
衬得全身肌肉线条清晰流畅,在薄薄透明的一层面料包裹下,温吟仿佛在近距离欣赏一副裸.体。
真特喵的,好大!
“谁拍你了,我拍杠铃。”她拿手机,“不信你看。”
她虚晃了一下就熄屏幕了。
沈初霁单手撑着门板,目光冷幽幽盯着她,“昨晚去哪了?”
“你送我去的还问我,不是明知故问吗?”她笑笑的反问道。
“我问了你们没在酒店。”沈初霁朝她逼近那张脸,“去他家了?”
“你说去就去了呗。”温吟笑的无所谓。
他把她扔那就走了,她有什么义务要回答?
“睡了?”沈初霁犀利的眸色更深。
温吟故意挑衅:“你说的哪种睡?是我睡,还是和姜律师……”
温吟的话还没说完,沈初霁已经欺身而上,将她抵在门板上。
他的气息灼热而沉重,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到底睡没睡?”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温吟感受到他的气息逼近,她不禁心跳加速,脸上也泛起一抹红晕。
麻蛋!
他今早的身材格外诱人,要不是这两天来大姨妈,高低也爬上去夹两下。
沈初霁突然发狠,伸手扼住她下颚,逼迫道:“说话。”
此时男人像极了一头凶猛的野兽。
惹怒了,说不定下一刻就把她碎成碎片。
然而,温吟并没有退缩,而是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
“怎么,你凑这么近也想睡我?”她轻挑问道。
‘也想’两字脱口而出后,初霁的眼眸瞬间变得更加深邃,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他的手掌紧紧贴在她的腰际,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活该你那晚被疼死,活该流那么多血。”
那晚……
温吟稍作回想,才明白他说的那晚就是前晚,她被大姨妈疼得要死不活的那晚。
麻蛋!
要不是那晚她怕他再过敏肿成包子脸,她至于替他挡那些酒?
怎么她对他一点点的好,在他看来,就是报应,就是活该,就是她酒瘾犯了八辈子没喝过那些高档酒而沾了他的光???
温吟心里憋了股火,想发作,但看到沈初霁这张冷漠绝情的脸,又算了。
“对,我活该,我舒服!”她一脸无所谓道,“昨晚姜律师可体贴了,完事了还帮我擦姨妈,还给我买了药,一早还给我买了红糖姜茶,要不给你看看……”
她从包里拿出一大堆东西,有药,有红糖姜茶,还有几盒拆开没用完的套套。
看到散落一地的东西,沈初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些散落一地的物品上,尤其是那几盒拆开未用的套套,仿佛在刺激他最后的底线。
他猛地伸手,将那些套套抓在手里,手指紧绷,青筋暴起。温吟见状,心中一紧,但她仍倔强地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沈初霁的眼眸中闪烁着怒火,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找男人?”
温吟心中一阵冷笑,她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我们已经在走离婚程序了。我找谁,关你什么事?”
她的话像一根导火线,瞬间点燃了沈初霁心中的怒火。
男人猛地扣住温吟的腰肢,被迫将她仰望自己。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几乎唇擦着唇瓣在交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