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热腾腾的宵夜,沈初霁径自上楼要泡个热水澡。
“煮一杯安神茶给我,睡前要喝。”
温吟在帮保姆一起收拾碗筷,“我只会煮面,不会煮茶。”
沈初霁站在楼梯的台阶上,眉头一紧,居高临下质问保姆:“张嫂,我让你教她,都教两年了,就是让她这么回馈我的?”
不止煮茶,沈初霁去泰国上任前还交代保姆要教温吟打扫屋子,熨烫衣服床单,园艺修剪,插花,茶艺,烹饪烘焙……
试图将她打造成一个完美的居家太太。
可温吟偏偏不服安排,卖了花店,合伙开起了宠物医院,和沈初霁最讨厌掉毛的小动物们成天黏在一起。
“我……”保姆显得很局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主人家的话,才能两边都落下好,“太太很聪明的,也很愿意学,就是沈先生您不常回来,太太学着也就没什么积极性……”
沈初霁不想往下听,扭头就往楼上走。
他不听,温吟可没想要追着他上楼去卖乖讨好。
*
洗完澡,温吟从里面浴室出来,身穿性感真丝小吊带裙,肌肤白皙,娇胸盈满。
沈初霁只抬头瞥了了一眼,对于这个香艳诱惑的妻子内心竟毫无悸动。他拿起腿上的iPad,起身就要去睡隔壁客房。
“等等。”
温吟看到男人坚挺的后背,走近后忍不住意淫了一把摸上去的手感,不过一码归一码:“今晚一起睡?”
她挑了挑眉:“我说研究‘生’,是认真的。”
守了两年的活寡,她只想和丈夫有夫妻之实。
沈初霁后背绷直,性感凸起的喉结滑动:“才刚做完人流,身体又痒了?”
“我都二十六了,再不痒,就该绝经了。”
温吟双手抱胸,对他扎心的话熟视无睹。
“你忘了我一年前跟你提过?我已经没有经营花店了,而是去了宠物医院上班,给小动物做手术,也包括人流。”
说实话,没见到沈初霁前,她恨他冷漠凉薄不近人情的性子,想着他今晚再不愿意和她亲热,就彻底做个了断。
但此刻面对他真真切切的就站在她面前,看着男人健壮的身材,精硕的公狗腰,温吟又觉得有些吃亏。
这么好的资本,不睡一把再谈离婚,可惜了。
沈初霁最讨厌她这种公事公办的样子,直接拿了睡衣出门,待到门边才淡淡说了一句,“痒了就自己抠。”
他又说:“我们还没熟到上床的地步。别再来烦我,脏。”
没有感情的欲望要来有什么用?
从新婚夜他一夜未归,温吟一句话没透露他就知道,这位新婚妻子也没把他当回事,各玩各的,也挺好。
嫌脏?
她甚至连初夜都还保留着,他还嫌她脏?
“我没妇科炎症,也没碰过男人,哪里脏了?”
“泰国男模餐厅没去?沙滩穿比基尼和男人拍同框照的不是你?”沈初霁冷不丁的质问她。
很好,他生气了。
生气就至少证明他还在意她这个法定妻子。
“男模餐厅是我朋友开的,我当时还给你发了信息,让你陪我一起来着。”他当时根本就不搭理她。
至于穿比基尼那次遇到的沙滩男,她解释说,“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闺蜜。”
女闺蜜,一米八的大个头,寸板头,打扮和身材确实很像男人。
闺蜜,男的,这倒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沈初霁没来由的烦躁,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以后你和你闺蜜去任何地方旅游都行,就是不准去泰国,让我同事看到影响我声誉。”
“等你想好了什么时候履行夫妻义务,再什么时候反过来要求我。”温吟态度也不怎么好了,“这也是你妈的意思。”
沈初霁:“原谅我提醒你,婚内出轨违反婚姻法。”
“是你要把我当贡品。”只看不吃。
沈初霁不喜与人争辩,转身就要走人。
看来这位唐僧是下不了凡了。
温吟长吁一口气,决定道:“你今晚要是出了这个门,咱俩明天就去领离婚证。”
离婚她也不是没考虑过。
毕竟年龄真的不小了,再这么和沈初霁耗下去就真成高龄产妇了,两年的时光她都过着这样有名无实的无性婚姻,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她想都不敢想。
或许放过彼此是最好的选择。
女人叉腰仰头,没了形象,沈初霁握着门把手的动作顿住,仿佛忽然来了兴致,一挑眉:“离婚,什么理由?”
温吟的理由很简单:“丈夫不履行夫妻义务,妻子性生活得不到满足。”
沈初霁后背抵靠着墙,慢条斯理摸出一根烟,咬在嘴边似在斟酌,没说话。
“又或者你说我欲求不满,花心,婚内出轨,你精力有限无法掌控。”
沈初霁指尖夹着烟点燃,俊冷的五官朦胧在袅袅烟雾中,看不出情绪。良久,他才淡淡开口:“我要是不同意呢?”
“简单。”
温吟一拍手:“明天,跟我去看男科。”
“我要确定你是不是生理不行,再决定是否继续这段婚姻。”
“也不是不行。”沈初霁深吸一口烟,掸了掸烟灰,笑容里带着玩味:“但确认了我没问题,就单纯的不想和你睡呢?”
反正他就一个态度:你温吟休想得到我身体,也别想和我撇清夫妻关系。
听到他耍无赖的话,温吟觉得可气又可笑:“你不和我睡也行,那就每周按时给我账户打四十万,我去找别人睡。大家各玩各的,这样既给足你面子不用离婚,同时也能满足我的需求。两全其美,你觉得合适就点头。”
沈初霁漫不经心的掸着烟灰,“什么样的男人要四十万?这么烧钱。”
她一本正经:“当然是器大活儿好的。”
沈初霁:“……?”
温吟继续说:“女人都喜欢新鲜事物,所以要找就得换着花样找。一个月平均四周,每周花十万找不重样的,我整月都有的忙,你也正好落个清净。”
花他的钱,给他戴够绿帽子,看谁熬得起谁。
沈初霁咬了咬腮帮,吐出一口烟圈:“例假来的那几天还是歇歇,档期别排太满。”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
温吟拿出一张银行卡丢向床尾,“还是爽快点打钱吧!少一分都不行。”
沈初霁掐灭烟头,没了出去睡客房的想法,也不打算和她睡一张床,走回房间后就懒洋洋躺沙发里。
“谈钱多伤夫妻和睦,不就一小检查,去我肯定去。”
“好!”温吟已经预约专家号了,“就明天。”
*
定的早起闹钟一响,温吟就从被窝里钻出来。
她睁眼的第一时间就是看向对面的沙发。
空的,没人。
里面卫生间也没任何动静,她顺手捞起手机给沈初霁打电话,关机状态。也不回消息。
很好,他在上床和上医院之间,选择了临阵脱逃。
温吟迅速起床洗漱,简单化了个淡妆,就匆匆出门。
半小时后,温吟坐车找到领事馆。
待里面会议结束,她推门进去,径直走到沈初霁的座位前,“顾教授的号快到你了,能走了吗?”
“什么号?”沈初霁忘了昨晚答应的事。
温吟拔高声音:“男科专家号。去看看你是能力不够,还是长度不够。”
“噗!”对面的同事差点一口茶水喷过来。
旁边整理文件的秘书也瞪大了眼。
沈沈代表那方面……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