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霁端着手上的咖啡细品,风轻云淡拒绝道:“不离。”
温吟:“……?”
现在都懒得敷衍,变得这么干脆果断了?
沈初霁继续补充说:“离婚又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所以我没有必要为你的想法买单。”
闻言,温吟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不离婚也行。”
温吟当机立断:“签个协议,接下来一年内,你必须保证配合我生个孩子。”
沈初霁懒洋洋坐在单人沙发里,房内灯光衬得他那张脸上笑的更加混不吝:
“生孩子就更没得谈了。有了小豆丁这个养女,我就没再打算和你再要个孩子。”
温吟:“……!!!”
他横竖就是要跟她对着干是吧!
温吟气不过,拿起手机翻找通讯录,“那我就只好把你想法传达给你奶奶了,看她老人家……”
话没说完,沈初霁就已经过来按住她手腕。
“说过多少次,别动不动拿长辈威胁。”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
却又很快恢复平静,他沉声说:“温吟,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温吟被他按在沙发上,两人身体交叠。
沈初霁垂眸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她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他的束缚,反而让自己更贴近了他。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和咖啡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男性气息。
“所以你到底想怎样?”温吟不受控制的挽上沈初霁的脖子,“折腾我,又不让我怀孩子,总得有理由吧?”
沈初霁的目光深深锁定在她的脸上,那眼神里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怎样?”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手腕,温热而有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他的掌控之中:“你觉得是我想怎样?”
“既然你不想怎样。离婚,”她咽了咽口水,从来没对谁说过软话,这次算低了头,“算我求你。”
“求我?”沈初霁不禁发笑。
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的新时代独立女性,竟然会突然说出这么不符合人设的话。
还真是有意思。
沈初霁玩味的挑逗她:“求我多没意思,不如用身体取悦我来的实际。”
温暖的大掌抚上她细软的腰肢。
男人的气息在她耳边轻轻拂过,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霸道和温柔,将她的身体彻底掌控。
“温吟,你逃不掉的。”
沈初霁的话如同一道咒语,让温吟的身体彻底陷入了他的欲望之中。
“唔……”温吟快不能呼吸。
他的吻越发深入,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渐渐地,她在他的引导下逐渐变得柔软。
女人眨着漂亮的睫毛,顶着天使般的面孔,却说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话:“对,就是这样,外面那些男人就是这样吻的。”
温吟的话仿佛一道惊雷在沈初霁的耳边炸响,他的唇离开她的唇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紧紧地盯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再说一遍。”
温吟倔强地迎上他的视线,重复道:“我说,外面的男人都是这样吻的。你吻得跟他们没什么两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闻言,沈初霁脸色更沉了。
她口中的那些男人,不就是最近打得火热的那个陆轻舟?
一想到陆轻舟这个名字,沈初霁的脑子里就不由得浮现出那晚她发烧,嘴里念着这个旧情人的那副痴迷样子。
再加上他刚才回家时,看到她从陆轻舟家里出来的那副满面桃花的样子。
之前是盛宴,接着是季燃森,再是姜汤,然后又是陆轻舟。
温吟啊温吟,你可真是……雨露均沾!
沈初霁淡漠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就像丢弃玩腻的破布娃娃一般,将温吟玩弄够了就丢在沙发里,起身整理衬衫就要离开。
这时温吟接起一通电话:“喂,陆学长。”
“温吟,我替你联系了律界非常有名的一位律师,他很少接离婚的案子,可能找他打官司难度大点,费用也要高很多。”
温吟听到陆轻舟的话,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陆轻舟是在帮她,想让她从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中解脱出来。这也说明,他想和她结婚,再共同拥有一个宝宝。
她感激地看着手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陆学长,谢谢你。费用不是问题,只要能让我摆脱这段婚姻,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她的话语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新生活的准备。
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沈初霁的脚步突然停住。
在听到温吟和陆轻舟的对话后,他脸色阴沉的可怕,笔直的身形僵硬在那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了。
温吟很温顺的在和陆轻舟讲电话:“好,只要能离婚,我都愿意。”
离婚,离婚……
不等温吟挂电话,沈初霁就将她的手机丢远,然后捏住了她的下巴,笑的极为病态:“真是有趣,你觉得你几声谢谢就能离得了这个婚吗?”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危险的光芒,仿佛一头猎豹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京市最厉害的律师?!
呵!在他这里,不过是个班门弄斧毛头小子。
沈初霁的手指在她细腻的下巴上轻轻滑过,带着一丝冰冷和嘲讽:“你以为再换个律师来就能摆脱我?温吟,你真是太天真了。”
“我是不是天真,等见到律师后,你会很快知道了。”温吟突然特别有自信,仿佛胜券在握,胜利已经在向她招手了。
不过她哪回又不是这样?
沈初霁不以为然:“你尽早约,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没长眼的小菜鸡,敢和我对簿公堂。”
放出的话有多狠,打脸时刻就有多高光。
翌日下午,温吟成功约到律师。
对方听到是沈初霁,嘴角竟露出一丝惊喜的笑意,“是他啊!”
然后那律师的眼睛就在温吟的身上提溜打转,盯的她极为不自然。
麻蛋!
该不会又碰到一个色狼律师吧?
不等温吟反应过来,祝律师就问:“今日一见,温小姐比我形象中更加温婉待人。”
温婉?
她活了二十六年,还从来没人用这个词夸赞过她。
但凡是换个词,她也不至于噗嗤笑出声。
“祝律师过奖了,其实我一点都不……”
“叫我祝叔吧,我喜欢比我小一辈的女孩子叫我这个称呼。”祝律师就这么毫不隐晦提要求。
温吟:“……祝…”
她还没喊出口,祝律师就向她身后打招呼:“我的乖徒儿,你终于来了!”
“祝……祝老师?”
闻声,温吟扭头望去,随即瞪了瞪那双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