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圈麻将打下来都有半个小时了,也不知道这个金晔想干什么。
对面的叶田良闻言,打了个二条出去,目光看向上方的金晔。
下方的傅琰坐姿端正,神情凝重,手里转着麻将牌,同样看了一眼金晔,没有说话。
金晔迎着叶田良的视线端起旁边佣人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
眉眼微弯着赔了个笑:“不瞒图修公子,今天特意找你过来,确实是有点事?”
“哦?”
图修言淡淡抬眼看过去,目光在牌桌上扫过一眼后看向金晔。
有些不解:“那不知道金市长是找我有什么事?”
金晔满脸书香气,一笑显得和蔼:“这不是他们两个有事相求,所以想让我做个中间人嘛。”
听了这话,叶田良赶紧接了话茬:“是,是……图修公子,我们都知道您跟炼爷有些私交,所以想请你去给我们当个说客。”
“就是不知道叶教授这话从何说起?”图修言收回目光,又伸手抓了五筒起来,微蹙着眉心,神情有些可惜,“咣”一下打了出去,没有看叶田良,又好奇的看向左手边的傅琰:“傅市长也是要我当说客的?”
“我怎么记得上回在炼欲还见过傅市长,那次好像还是有什么麻烦……事去找夜天炼的。”
这张口闭口的傅市长直接让傅琰脸上有些严肃的神情挂不住。
干笑了两声:“图修议员说笑了,金市长才是我们的市长,我只是他的下属,叫我傅琰就行了。”
“不重要,不重要,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这个位置,迟早也都是你们这些有年轻的后起之秀的。”金晔笑着抬手打圆场。
“……”
傅琰屁股搁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尴尬的垂着头,没敢接话。
倒是叶田良赔笑着拉回话茬:“图修议员,是这么回事,我有个亲戚家的女儿,年纪小不懂事,不小心偷溜到炼爷家里,得罪了炼爷,被带去了炼欲,所以想请图修议员帮忙说说情,还请炼爷高抬贵手放过那姑娘。”
最近这家伙搞这些事原来是为了要找人,叶田良说的这个女人,他也听说过,当时闹得满城风雨。
图修言西装外套微敞,没有打领带,坐得闲适懒散,闻言,掀起眼皮看他:“叶教授既然是想找人,那为何不自己亲自去找炼爷呢?”
金晔闲适喝茶,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抓了张牌放在手上。
“九条……”
闻言,叶田良看了一眼金晔又看向对面的图修言,尴尬的推了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我们前两天找过了,只是没找到人,还把炼爷给得罪了,所以这才想找图修议员给我们当个说客,如果炼爷肯把人放出来,我们一定感激不尽……”
图修言没有说话,转而看向傅琰,抬了抬下巴:“傅市长呢?也是托我找炼爷要人的?”
这话一出口,牌桌上的几人都看向傅琰,整个客厅鸦雀无声。
傅琰一愣,满脸黑线,硬挤了个笑:“我们不找人,就是……就是单纯的想给炼爷送份礼,希望他可以收下,对我们这次给他造成的困扰表示歉意。”
说着就从桌子底下拿出个红色暗纹的精美的礼盒,双手递了过去。
态度诚恳的道:“还请图修议员帮忙代为转交。”
他们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原本教堂那地方就在夜天炼的地盘上。
之前夜天炼为了从陈显手里拿到玫瑰园那块地皮,还给了陈显不少好处。
想必这次由着他们在炼欲闹,就是正愁找不到理由针对他们。
现在东西在他手上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可又没有找到证据,也不能直接封了炼欲,东西还找不出来。
那就只能求和了,陈显只希望夜天炼能直接收下那批东西,不要把这事给抖出来。
这话的言外之意图修言是明白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手搁在麻将桌上,看着面前的红色锦盒眸色略深。
短暂的沉默过后,图修言看向金晔笑:“我跟炼爷交情是有些,这说客不说客不敢当,倒是可以帮你们递句话,至于这礼物……我可不能代为转交,还请两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