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的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要不是这人之前逼着她喝了那么多酒,她这会儿能头晕吗?
她很想给他一个白眼,可她不敢,现在人是出来了,但接下来这个男人会如何处置她,她并不清楚。
“小姐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林樹常年伴随夜天炼这种大佬身边。
心思要比寻常人细腻得多,听到女人说头晕,他立刻想起他进包房的时候,这个姑娘好像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了。
这会儿立刻拿了提前准备好的解酒药出来,又贴心的拧开一瓶水一起递过去。
“小姐你要不吃颗解酒药吧!会好受一点。”
恪息感激的看着前面这个面容慈蔼,温文尔雅的男人,莫名生出两分亲切感,笑着接过林樹递过来的水跟药片。
“谢谢先生。”
“不客气,小姐叫我林樹就好了!我是先生的管家。”
原来是这个男人的管家,怪不得这么周到,恪息礼貌打招呼:“林管家好!”
接过林管家手里的药片,恪息仰头吞下,盖在身上的大衣又落到了大腿上。
她想捡起来接着盖住自己,手里又捏着没拧起的瓶子。
“直接交给我就行了!”
林樹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伸出手拿了过去。
“谢谢!”
林樹露出个和善的笑容:“不用客气!”
感觉有一道视线总有意无意的朝自己看,恪息又不好意思的拿起了夜天炼的大衣盖住了自己。
余光一瞥,就正对上车内后视镜里的一道目光。
男人内双的眼皮清浅,眉目凌厉,却有股掩藏不住机灵劲,从后排看过去,感觉年纪不算很大。
跟在厉影那个男人身边一年,她知人识人的能力也得到了提升,看刚才这个男人带人冲在最前面的架势,想来应该就是夜天炼的左膀右臂了。
恪息对着内视镜微微点头,算是给他打招呼了。
开车的肖寒从刚才就一直注意着后排的情况,不时从车内后视镜往后排看。
能让他老大这么费心把人捞出来的姑娘,他莫名的也有些好奇。
见后排的姑娘朝他点头,肖寒冷不丁羞涩一笑。
“你好,还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问她怎么称呼,恪息看着车窗外下飞速倒退的城市夜景,眼中划过一丝落寞,自从被水织织丢到蚀影后,她就一无所有了,连名字都被那个晴晴夺走了。
想了想:“叫我恪息好了!”
这个名字还是她到了蚀影后怕被厉影发现身份自己给取的。
只是这话说完,她就意识到了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前排的林樹听到这个名字突然愣了一下。
肖寒倒是没什么异样,礼貌的开始自我介绍:“恪息小姐好,我叫肖寒,是老大的手下。”
恪息看着突然转过来看夜天炼的林樹,回得吞吐。
“你好!肖……寒。”
声音越来越小,经过肖寒这么一重复,她猛的想起在蚀影大门口的时候,厉阙好像喊过她的名字。
所以现在她这算是承认了她确实就是厉影要找的那个女人?
忐忑的目光别过去……
夜天炼不甚清明的眸色里隐隐夹杂着审视,正盯在女人身上。
恪息被盯得额角蹿汗,心虚的对视了两秒,实在没勇气再对视下去。
心慌的别过脸去,这一下她感觉自己都快把脖子扭断了。
男人幽暗的视线并没有移开,还依旧停留在刻意躲开的女人身上。
恪息半边身子火烧火燎,又默默的腾挪着身子往车门上贴。
“……”
还挺能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