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副局长沈平
谢母有气无力道:“我去炕上躺会儿就好了。”
叶婉芝不再多言,直接扶着谢母去了东屋。
不一会儿又出来扶谢红然,谢红然抱着哭泣的小玉米不撒手,叶婉芝这时候庆幸自己最近有锻炼身体,不然还真弄不动俩人。
等安排好后,她就关上了堂屋的门,只透过窗户,看外边的情况。
几分钟后,就看到陈卫民的两个手下,拆下了谢家一扇木门,把陈卫民搬到了上面,合力抬着走了。
叶婉芝虽然看到了,但没出屋阻止,现在她们一屋子老幼病残,直面对上两个壮汉,吃亏的很。
因为一直盯着屋外,沈平进院子的第一时间,叶婉芝就发现了他,连忙打开屋门,跑了出来,“是沈局长吗?”
沈平打量了一下叶婉芝,见她没受伤,这才点点头,“我海定区公安局副局长沈平!”
叶婉芝连忙把她回来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沈平并未急着去抓陈卫民三人,听刚刚的叙述,就知道是革委会的人,不急。
他快步走进屋子,来到谢母面前,查看情况。
看老人面色不好,直接对叶婉芝道:“一会儿,医院来人,让他们看看情况,听医生怎么说。”
“如果严重的话,就跟着医生回医院治疗,听明白了吗?”
叶婉芝点点头,“听明白了。”
沈平见叶婉芝比较好沟通,轻轻吐出口气。
韩崆战友这媳妇还可以,并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至少不是舍不得婆婆住院花钱的那种人。
“院外好多目击者,具体情况我会问清楚。你就先不用管了,管好家里这一摊子就行。”
顿了一下,又开口道:“用不用我打电话,告诉谢柏戚一声?”
叶婉芝轻轻叹口气,摇了摇头,“家里有电话,一会儿我会给军区通讯处打电话。”
沈平一点也不意外,之前就听韩崆说过,这两口子都是有些本事的。
陈卫民被下属抬出了帽子胡同,正不知道该回革委会还是去医院的时候,陈卫民醒了。
俩人大喜!
“拦车,回革委会。”陈卫民拍板道。
俩人习惯性的听他的话,拦了辆出租车,指指胳膊上带的红箍,“去革委会,快点!”
司机大气不敢出的送三人去了海定区革委会办公地点,等三人下车后,连打车费都没敢要,直接踩油门跑了。
俩人听陈卫民吩咐,直接抬着他进了革委会林主任的办公室。
林主任看到后大惊,连忙问,“他,他,这是怎么了?”
只见陈卫民脸白如纸,胸口一大片血迹,如果不是他还睁着眼睛,倒真会让人误会,他是个死人。
陈卫民的下属张奋进看一眼他,见他脸色苍白无力,几乎马上要晕死过去的样子,替他回答道:“我们队长带我俩去举报地出任务,被任务对象打了。”
“什么?”
林主任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就是被举报的资本家给打了!”
这下可算是捅了林主任的气管子,呼哧呼哧的喘了半天气,惊怒道:“谁给他们那些臭老九的胆子,敢打咱们革委会的人,是不是这半年来,咱们势弱,以为我们要倒台了,不把我们放眼里了!”
“真是瞎了他的狗眼,我们革委会还好好的站着呢,就敢这么欺负我们,我们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不把豆包当干粮了!”
听到动静的刘干事和李干事前后脚来到了李主任办公室,询问情况。
张奋进又说了一遍,两人也是气愤不已。
“主任,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其他人都以为咱们是软柿子,都敢上手捏,以后咱们还怎么做事情啊?”
“是啊,主任,陈卫民为咱们革委会牺牲了,咱们要给他讨回公道。”
听到这话,不清楚状况的人,还以为陈卫民死了呢!
林主任生气的大吼:“闭嘴!”
出任务没成功,反倒被臭老九打了,这还是他们革委会第一次出这么大篓子,丢死人了。
这俩人还不知事的在这儿嚷嚷,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革委会失势了,不被人看眼里了吗?
林主任这一喊,所有人都跟按了暂停键一样,不再说话,转头看向他。
“刘干事李干事你俩谁接谢家的任务?”
刘干事上前一步道:“我接,陈卫民同志作为我的工作伙伴,他在外被人欺负了,我身为他的工作伙伴,有为他报仇的义务,我去。”
李干事不甘示弱,“主任,还是我来,自从四位领导下去后,这些臭老九又牛气起来了,不把咱们革委会当回事,想窃取咱们国家的胜利果实,我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的!”
刘干事瞪了一眼李干事,又道,“主任,我做事又快又稳,绝对会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你就放……”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敲门声。
“笃笃笃”一声高过一声,打断了办公室里的争论。
“谁啊?”
谁这么没眼力见,没看到领导都在忙着呢吗?
外面安静了一瞬间,接着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响起。
“陈卫民在这里吗?我们是海定区公安局来办案的,我们收到帽子胡同叶婉芝报案,陈卫民及其下属涉嫌入室打砸抢杀,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话一落,办公室内瞬间安静了下去。
林主任甚至以为自己又听错了。
抓谁?
抓陈卫民?
没开玩笑吧?
看看这青天白日的,谁大白天做梦,做到革委会来了?
结果,门一打开,站在门外,三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林主任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脑子飞快运转,最后终是憋出了一句话,“你们是不是找错了?”
他们这里可不是随便的地方,而是大名鼎鼎的革委会。
沈平三人穿着制服一路走来,周围不少人都看到了。
这时候,周围已经聚齐了人,还有些惧于领导的威慑,没出面,躲在各自的办公室里,支棱着耳朵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