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就都给她陪葬!
云娇雁冷笑:“是庶妹和世子想喝我的血,我便成全了他们。谁知他们这一次居然真的喝下去,这才被我体内的毒血放倒了。父亲,你应该知道他们中了些什么毒吧?一会儿太妃来了,见到她最宝贝的孙子被放倒了,你又拿不出解药,你说,她会如何对你?”
闻言,云锦图一双鹰眼猛地一颤:“你你说什么!你竟敢真的把你的脏血给你妹妹喝!”
“脏血?”云娇雁眸色更冷,她已经听明白了。
原来,这云锦图一早就知道她血里有毒,也知道云小怜是故意装病取她心头血,云锦图却还是配合了云小怜。
好一个心肠歹毒的云锦图!
那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
此时,院子里出现一大群人,一堆丫鬟婆子正簇拥着一个年过五十,风韵犹存的华贵老妇人朝这边来。
“太妃您慢点!”
云娇雁幽幽扫去,冷眼打量这太妃。
颧骨很高,身形消瘦,一双倒三角眼十分不讨喜,显得整张脸都刻薄刁钻。
薄唇如叶,法令纹很深,瘪起嘴来,像个歹毒老太太,让人看了直皱眉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厌烦。
太妃进来看到倒地的祁修,原本生气的脸顿时更扭曲几
度:“修儿!我的修儿啊!”
太妃赶忙抱着祁修摇晃,但祁修无论如何都不醒。
太妃立刻对云娇雁怒吼:“毒妇,你对修儿做了什么?”
“太妃此言差矣,你应该问问云丞相对你孙儿做了什么?你孙儿现在的情况可不妙,劝你赶紧找个大夫来瞧瞧,否则这府里大概是要办白事了。”云娇雁不急不缓,轻飘飘说出这话。
这等淡漠祁修态度的模样,气得太妃当即感到喉间腥甜,头晕目眩,就要往后倒去!
“太妃!快请周太医,快!”一个老嬷嬷赶忙扶住太妃,朝外大喊。
太妃缓过来之际,连忙恨向云锦图:“云丞相就是这样教育女儿顶撞婆家祖母的?今日我金孙若有三长两短,咱们两家的情分就此断绝!”
云锦图闻言,浑身一震!
他千辛万苦才攀上摄政王府这棵大树,怎能让两家关系断绝?
于是乎,他起身来冲向云娇雁,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孽障!看你干的好事!”
不等巴掌落下,云娇雁满眼凌厉震慑道:“你敢打我,他们俩就真的只能等死!等云小怜也死了,我看你还怎么卖女求荣!”
云锦图快要打在她脸上的手猛地一僵,看出
她那神情是认真的,当即不敢轻举妄动。
可这废物一不会医术,二不认识神医,她能有什么法子救二人?
正疑惑间,云娇雁冷眼扫向已经被掐着人中醒过来的太妃:“太妃找来太医也救不了他们,他们中的毒千奇百种,与我体内的毒素是一样的。除非我出手,否则他们死定了。不过,要我救人,太妃得允许我写下休夫书,放我离开。”
这不当人的世子府,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此时太妃已经缓缓醒来,闻言,倒三角眼一瞪,说不出的尖酸刻薄:“休夫?你算什么东西?当初若不是修儿娶你,就你这丑肥婆,相府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能把你嫁出去!现在你要滚,那也是我们修儿休了你!”
云娇雁瞧着这太妃一点气度也无,活像个市井泼妇,不由得好奇。
这样粗鄙的人,是如何被先帝临幸选中的?莫非是后台比较硬?
但记忆里搜索了一圈之后,也没找到太妃有靠山的内容。
她不再多想,而是回怼太妃:“是吗?休妻也不是不可。等我拿到了休妻书,我就把祁修三年来无子嗣其实是因为他不行的谣言散播出去。再好好宣传一下祁修二十岁的年纪
,还要跟祖母睡一起的怪癖。届时,我看哪家姑娘还敢嫁入世子府。”
这威胁一出,太妃脸都绿了!
云锦图闻言,更是吃惊地看着太妃和祁修,一脸讳莫如深,耐人寻味。
太妃丢了脸,气急败坏道:“住口!胡说八道!我看你是疯了,为了离开世子府,什么谣都造得出来!来人,给我动家法,打烂这贱人的嘴!”
祖母教训孙媳妇,这总是没得让人挑错的。
但云娇雁不是坐以待毙之辈。
她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抓了一把麻醉针,朝着向她抓来的嬷嬷就一针飞过去,瞬间放倒了嬷嬷。
太妃见状,吓得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闪到一边去:“你……你对郑嬷嬷做了什么!”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小怜和祁修马上就醒了,周太医也快来了,很快你就要求我了。”云娇雁气定神闲,倒了一杯茶,兀自品尝。
眼皮子慵懒一掀,往外瞧去,便见一个矮小五短身材的太医朝这边来。
三两步跨入门后,直奔地上的云小怜和祁修。
诊断后,脸色大惊,连忙看向云娇雁:“你……你竟敢把毒血给他们喝了?你简直害人不浅!毒妇!”
这周太医是云小怜的亲舅舅
,因云小怜和祁修的缘故,在府里办事。
云娇雁听着他的话,冷嘲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敢情丞相府和世子府,都知道我的血有毒,根本不能用作药引。可你们还是骗着我日日取血,为的就是把我耗死。”
在座所有人都不吱声,但无一人怕她,甚至连一点心虚也无。
就好像伤害她是理所应当之事,无需自责。
此时,地上的两人也悠悠醒来,睁眼后便看见了太妃和云锦图。
两人分别躲在两个长辈怀里告状。
祁修怒道:“祖母,您终于来了!这毒妇要害怜儿,您千万别放过她!”
云小怜窝在云锦图怀里哭诉:“爹爹,您再不来,女儿就见不到您了……姐姐要赶我离开世子府,还说我跟娘一样,只会勾引男人。可明明是姐姐拆散了我跟世子啊……”
两人一唱一和间,倒显得云娇雁十恶不赦。
云娇雁冷笑道:“既然人都醒了,那我就直说了,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祁修日日取心头血,把三年期间剜我的心头血还来,云小怜得还十二年心头血。二,祁修收下休夫书,云小怜让我往心口插一刀。如此我方可罢休,出手相救,否则,你们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