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疗养院5
他就是研究组的组长,苗轲打量着他,对方也看到了苗轲。
冷淡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过苗轲,“张苗,”他唇角勾起些许弧度,不及眼底,“多谢你提供的实验素材。”
说完也没等苗轲给他反应,就站到了304门口,观察着里面的女性,“麻醉剂投放多久了?”
李爱国看看自己的表,“七分钟了。”
周文杰轻轻点头,拿起钥匙就打开了门锁,苗轲在身后看着,他的手很稳,走到束缚床边查看了一下女性的状态,回头看向门外,“给她注射15mg的依托咪酯,然后送到负一楼。”
苗轲看着研究员们安静的工作,周文杰从他眼前路过,独自回到了电梯里。
周文杰离开后,苗轲能感觉几名研究员都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李爱国,“我怎么感觉大家都很害怕他?”
李爱国整个人靠在墙上,“你不觉得他整个人阴恻恻的吗?”
屋子里的研究员打完麻醉剂了,看向门口,“爱国你少说两句,小心又被穿小鞋。”
李爱国露出嘲讽的表情,“我都来三楼看病房了,还能怎么穿小鞋?送我去门口看大门?”
哟呵,苗轲一听这话,有情况,这个李爱国有怨气,可以多交流交流。
想着就看到其他的研究员推着那名女性实验者的滚轮床出来了。
有一名女性研究员叹了口气,“都还要在组长手底下吃饭,你少说点,这几天本来就缺人手,你过两天就回去了。”
说完又看向了苗轲,“张苗你好,我叫崔艺,他叫王建军。我们先下去了,以后再聊。”
苗轲点点头,给他们搭了把手,将床位推到了电梯里。
电梯关上,就看到李爱国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
苗轲凑过去,“李哥,你刚才说的,你是做什么事被穿小鞋了?”
李爱国也乐的给人吐槽,“还不是组长得事,咱这里说是疗养院,实际上做什么大家也都清楚,这些罪犯自己愿意来这边拼一线生机…”
“罪犯?”苗轲疑惑的接话。
李爱国小声给他科普,“就是那些实验者,都是罪犯签了生死状进来的,实验时间以年为单位,在这里被实验,可以按照比例减刑。”
苗轲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李哥你这都知道?”
李爱国表情有些嫌弃,“我在这里都待了三年了,要不是老组长调走了,我还能被周文杰安排过来守病房?”
苗轲看着他的表情,“李哥是怎么得罪了周组长吗?”
李爱国眼中划过一丝气愤,“我就那天路过,看了一眼他写的报告,就是负一楼住单间的那个,他当场就把我骂了一顿,神经病,一份报告,我在这里干这么久了,他小子一点脸不给我留。”
苗轲面上附和着李爱国,脑中思考起来,那看这个意思,负一楼那个单间里的人,应该很重要。
有机会去看看,还有周文杰写的报告,估计也有什么问题。
真就是瞌睡了送枕头,第二天,马院长就给苗轲安排了个活。
“小张啊,你这几天就去研究一下密洛陀,就是负一楼第三间屋子那个,我们发现这种生物有一定的躲闪能力,但是身体里没有神经系统,从科学的角度已经卡住了,你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发现什么不一样大东西。”
马院长安排完任务就匆匆离开了,苗轲对着这个任务一头雾水。
这种东西感觉也不是属于自己的研究范围呢。
不管怎么说,他有了一个正当的探索负一楼的理由。
苗轲对着密洛陀发呆,密洛陀站在屋子的墙边一动不动。
他应该怎么研究这东西?
他这边思考着该如何研究,就看到二号屋里面的人,也就是李四地,从角落里出来了,正在从地上缓慢地艰难地爬动。
苗轲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几个研究员也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从304女性实验者那边走过来。
304的女性实验者在第四间屋子,也就是密洛陀的隔壁,门口观察的人有几个去了李四地那边以后,门口漏出一个人的站位,苗轲干脆凑过去看看。
304的女性实验者看起来比昨天的异化程度更加严重,整个人都在很焦躁的挣扎,头发已经完全拖到地上了,嘴里嘶吼着,眼白已经完全消失了,皮肤是隐隐透出蓝色的那种死白,肢体看起来很柔软,在束缚床上扭成各种奇奇怪怪的姿势。
苗轲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个样子,有点像禁婆啊。”
旁边的研究员听到有人说话,转过头来,正是昨天见过的崔艺。
“禁婆?能说说你知道的吗?”崔艺态度很好,
苗轲点点头,“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是海南那边的传说,据说是是女人遭人凌辱后抛尸水中,一缕怨恨不散,在尸体中吸足幽气则形成禁婆。据说她的骨头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被人称为骨香,具有使人入睡的功能,双目均无眼白,头发很长。”
“哼,封建传说。”说话的是崔艺身边的一个男性研究员杨杰,他面上露出些许不屑。
杨杰自认长的不差,一直对崔艺穷追不舍,崔艺跟这个突然过来的小白脸搭话,让他有些不爽。
“那按照你的意思,她喜欢水?”一道冷淡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几人回头,
“组长。”
周文杰点头示意,目光盯着苗轲。
苗轲迟疑,“我也不是很确定,传说里是这么说的,而且外形也全都对上了。”
周文杰点头,移开目光看向禁婆,“进行亲水性测试。”
“是。”几名研究员迅速散开进行测试准备。
禁婆所在屋子上方的排气装置打开,水雾均匀的喷洒而出。
肉眼可见,水雾覆盖到禁婆身上的时候,她安静了很多。
研究员们开始记录含水量和安静时间等一些数据。
周文杰看着他们记录,目光扫过了苗轲,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