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陈震和袁方,各带着麾下人马,各自出发的时候,邺城袁绍的府邸,此刻却是非常的热闹。
袁绍刚刚才和贾诩郭嘉商议完事情之后,刚想休息,却被门外一阵不和谐的声音,给吵醒。
让袁绍小憩一会的想法给落空,也惊扰了袁绍的休憩。
“报主公,门外有一老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请见,请主公示下。”
“不见,让他退下吧。”
袁绍闻言,虽然有些诧异这老人的装束打扮,但实在是不想见,就非常不客气的打发道。
“是主公,小的明白。”
门外的侍卫,自然不敢怠慢,领命道。
等这人离开之后,袁绍也是一副不爽的样子。
“真的扰人清梦,什么人都想面见孤,这样的话,孤还不累死。”
说着,袁绍就自顾自的躺了下来,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结果,才躺下,就听见一声呼声,从门外传了过来。
呼呼
等袁绍反应过来,抬起头就见房间里面,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只见此人,碧眼童颜,手执藜杖,面貌的看的很是模糊,飘飘然有神仙之姿。
不等袁绍发话,这人便自报家门,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话来。
“吾乃南华老仙是也!”
“汝本该结束之人,却在结束之时仍犹在,此乃天意也”
“应劫而生之雄,至今仍为起色,皆因汝乃世外之人干涉现世,报应不爽。劫难而来,妻亡子灭,三分不在虽延汉数,但乱至而违天命也”
“幸汝未篡汉,得汉龙气而存,否则必得诅咒,天不佑之。”
“今来此只为一解天机迷盖,后吾等八怪除叛佛外无一人,不会再为难于汝!”
“望汝以苍生为重,则重改天命有望!”
“另知会管子,教其少漏天机!久后必遭天谴!”
说的这番话,越说越离谱,其中晦涩之意,让袁绍非常费解。
结果之前的袁绍,还没有搞明白,接下来此人的话又道。
“八奇一亡(戏志才),四现(荀彧郭嘉周瑜司马懿),三隐(徐庶庞统诸葛亮)俱现。”
“兖得一亡一,原刘得三去二,今因汝乱世,已显现得三存三。江东得一,命数未改也。”
“然曾有星降于颍川,故而颍川多谋士也。”
最后这应该是告诫,语重心长。
“今汝统中原谋士半成,望而不负众星拱月,方成顺势而为。”
“则能取进,代汉天下也。”
“慎之重之。”
言罢,化为一阵清风而去,如同没有出现一般。
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仙人渺渺,凡人岂能感知乎?
“看来是要再去请管铬先生一趟了,让他好好过来解释一番,为孤指点迷津。”
看到了这里,袁绍心中暗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而在不远处的山上,南华老仙显现身影。
八怪之一的左慈赶紧俯身拱手,参拜道:“参见老师!”
南华非常不满瞪了左慈一眼:“汝入世虽久,但仍未看清这蜕变的乱世!”
不给左慈反应时间,又继续喝道。
“回山修炼去吧,今后代吾看管北方!若袁顺势而为,汝不得出山!若袁逆天而行倒行逆施,汝可出山择一而仕扭转乾坤!”
左慈无奈只得拱手接令道:“弟子领天命!”
言罢,二人身影皆消散不见!
原来如此。
这要是袁绍在这里的话,肯定会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左慈乃八怪之一,而南华老仙乃是八怪的师父。”
至于其他七怪的话,容日后慢慢道来。
另一方面,荆州水镜草庐,也是异常的热闹。
荆州鹿门三老司马徽庞德公黄承彦三人围炉而坐,促膝长谈。
庞德公开门见山道:“如今袁本初竟然肯放汉帝归洛阳,这一步又将天下之水搅浑了。”
黄承彦接话:“冢虎入世,凤游天下,龙隐于野,单福亡命王佐鬼才仕冀筹画亡故周郎江东。八奇去一,水镜兄可有人选接替筹画戏志才乎?”
司马徽抚须对道:“吾非许子将,重名,八奇也只是南华老儿与其门徒与吾互不服的称谓。”
庞德公笑道:“水镜兄此言差矣,如若不然司马家族如何让冢虎提前出仕。司马一族的抱负乃是行代汉之事,如今不想仍压不过袁氏。兄就不曾感到压迫?”
说的司马徽脸色一变,后又叹息不已:“本以为袁氏将亡,谁想袁绍竟然弃天子而再乱天下。此必乃荀彧之所想,最忠汉之人出此计策不为过。却为袁氏再续生路,袁杨相加九世三公,吾等余下世族何日出头也?”
黄承彦对此非常赞同:“虽此前,杨袁决裂,只撼动了杨家一族。杨德祖虽年少有为,但为人城府肤浅,不及其父万一。杨家无虑,如今袁绍生路再现,又整合天下袁氏于北。虽为代汉,但其已然让袁氏成为五世三公与杨氏并起。”
庞德公跟着道:“曹孟德刘玄德孙伯符唯有此三人能与袁氏抗衡。然孙伯符并非长寿之象,身为主君战场之上率先入死,必将早亡。然周郎已出仕孙氏,按照其与孙伯符的交情,必然老死江东。其余三人中,曹孟德已显奸雄之像。冢虎也投效于曹,唯有刘玄德手下无八奇之人。吾有意让吾侄出仕刘玄德或孙氏,不知黄兄如何安排令婿?”
黄承彦点点头道:“吾爱婿一生只为汉,故而若不投效刘玄德。则其宁可隐世一世,亦不会投效任何人。”
司马徽插话:“孔明心中只有汉室,故而若刘玄德能活到荆州。吾将亲自为其引荐孔明。士元之才不弱于孔明,皆因相貌丑陋而不得用,山民兄(庞德公字山民)可差书一封告知其除袁曹外皆可投效。至于元直,我已命人去颍川接其老母来荆州,元直之母刚烈定然会让元直投刘。故而,我才让山民兄告知士元自行抉择。如此可保多方平衡。”
司马徽接着又道:“今袁氏占有河北四洲,曹孟德占有兖司隶,徐州之地有豺狼吕布虽攻青州而不能下,若袁放吕归徐,则曹只可向豫与刘争锋。孙氏困守江东难进寸土,荆益二刘一者年事已高,一者暗弱无能,刘玄德若弃豫进荆则可占有荆益,到时可得用武之地。”
对于司马微的计谋,庞德公自然赞同,只是有些疑惑道:“徐州吕布确为一祸害,然关中西凉之地水镜兄为何不提?”
司马徽珉茶后笑道:“北方之地袁本初岂会放过?雍凉塞外恐早就在其眼下,曹孟德最终也只能占有中原三州(兖州豫州司隶)若不能全力攻下徐州,则任何一方皆无力抗袁。汉帝虽归洛阳,可比之周天子更加不如。”
说完三人皆不做声,良久黄承彦出声:“若非我儒家又要不敌南华道家之人预言?”
司马徽眼中轻视一下道:“南华八怪中唯一得道只有南华一人,其余者除左慈外皆不可虑。张角三人张鲁于吉笮融所使用的兵法为教宗幻术。说三道四,信口胡来,蛊惑人心。实乃天下最卑鄙的兵法。可笑俗人皆为其所蛊。”
“左慈曾与吾论道,透露八怪之间同门阋墙各自相斗,他亦不认同张角三人宗教起义之做法。八怪中吾唯一认可之人也唯有左慈,其余除南华老道外,皆小人而。”
庞德公黄承彦面面相觑,这是他们第一次听到司马徽对南华八怪的总体评论。
黄承彦接着问道:“那南华挑起乱世,是否已遭天谴?”
司马徽摇摇头:“南华出世,并为自身行事,而是挑天地人三兄弟为人选代其行事。自身仍然逍遥于世,何来天谴一说?其寿已然达百岁以上,却仍健在。”
庞德公叹息不已:“幸其不入世,否然天下之乱还不知会成何样!”
司马徽摇摇头道:“儒道两家矛盾由来已久,不说也。今八奇去其一,吾已选中继任者为武威贾诩,赠其号:谋乱。”
黄承彦道:“水镜兄是打算令许子将派人知会贾诩,亦是打算亲自昭告天下?”
司马徽道:“吾只会知会其余七奇,以及世族中人。八奇存在乃是吾对抗南华八怪的唯一手段。唯有八怪死绝,八奇之名才会结束。”
水镜言罢,庞德公与黄承彦相继明白了他的决心,相继起身告辞。
而后司马徽用手沾水在案上写了一个字:奇。
自言自语道:“南华八怪本就不该存于世!哪怕认同左慈的为人。”
说到底司马徽对南华八怪也只有一个字:恨!
直到现在,真相终于大白。
水镜八奇乃王佐荀彧谋乱贾诩鬼才郭嘉周郎周瑜单福徐庶凤雏庞统卧龙诸葛亮冢虎司马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