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苟延残喘,无尽折磨
轰!!!
一座木头材质的十字架轰然插在地面。
菲尔曼斯特一只手提着废狗般的方休,将其束缚在了十字架上面。
“蝼蚁,叫两声我听听。”
菲尔曼斯特邪魅脸庞挂着戏谑笑意。
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就彻底打败方休。
面对这位号称杀神的血族亲王,方休在照面的瞬间就被刺穿了胸膛,此刻他的胸膛赫然一个巨大血洞,不断朝外面流出汩汩浓血。
随着双手,双脚,分别在绑在十字架上。
方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他抬起沾满血液的头颅,明明已经惨不忍睹,此刻却是微笑着。
猛地一瞬间,方休奋力吐出一口混合着血液的唾液,喷在辞不及防的菲尔曼斯特脸上。
啪!
菲尔曼斯特闭上眼睛,鹰勾鼻尖能清楚闻到脸上唾液的味道,在听着方休疲弱却疯狂的低沉笑声,他缓缓睁开紫罗兰般幽深眼眸,脸庞渐渐爬起滔天盛怒。
噗嗤!!!
像是时空挂上黑幕,方休的胸膛再次被菲尔曼斯特刺穿。
一只血气疯狂狰狞的巨大手掌,带着五根弯刀般手指,在方休的胸膛内狠狠转动。
每转动一分,方休的五脏六腑就扭曲一些。
方休痛到浑身痉挛,却癫狂地大笑。
“蝼蚁,我会让你活着,比死都难受的活着。”
菲尔曼斯特贴在方休耳畔,轻声说道。
方休仍旧在癫狂大笑。
随后就被菲尔曼斯特揪出舌头,用手掌捏碎了。
方休口中血肉模糊,舌头被活生生捏碎的痛苦,让他双眼翻白,浑身的痉挛就像磕了药一样疯狂。
“不着急,这只是刚刚开始。”
“我说过,我会让你比死都痛苦地活着。”
菲尔曼斯特在费德罗城找到了一把精致小巧的铁锤,大概成人拳头那样大,他提着铁锤来到方休面前,一只手强行按住方休的大腿,另一只手则不断挥舞铁锤,猛砸方休的膝盖。
碰!
碰!!
碰!!!
方休那从未向命运屈服下跪的膝盖,一次次被铁锤砸的血肉模糊起来。
令人牙酸的砸声回荡在费德罗城。
菲尔曼斯特似乎故意没有去屠杀人类。
此刻如他所愿,费德罗城的无数人类,都亲眼目睹方休被绑在十字架上受折磨。
铁锤每一次猛砸方休膝盖的声音,都让费德罗城的人们更加泪流满面。
“冲吧,我们去把英雄救出来吧!”有人悲愤极致提议。
“去送死吗?那是菲尔曼斯特,是连上帝都敢攻伐的血族亲王。”
“他用十字架折磨英雄,他的眼里压根就没有上帝。”
“我们没有能力拯救英雄,只会为菲尔曼斯特送人头。”
四周人的劝说,让这个热血青年忍受不了,他发出痛苦的哀嚎,随后提起墙角的消防栓,疯狂冲出角落,奔现菲尔曼斯特。
可仅仅奔跑几步,他就猛地浑身一颤,胸口塌下去深坑,嘴里吐出大股大股浓血,整个人缓缓倒在血泊里。
所有关注这一幕的人,眼神更加绝望。
似乎他们,连靠近菲尔曼斯特的资格都没有。
最终,所有人眼睁睁看着,方休的两个膝盖被菲尔曼斯特全部砸碎,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两条胳膊吊起还绑在十字架上。
这样一副备受屈辱的姿势,如果方休清醒的话,绝对能让这个铁血汉子疯狂。
但此时方休已经神志不清,一直癫狂笑着。
菲尔曼斯特微微皱眉,打断双腿,捏爆舌头,扭曲五脏六腑,在这样痛苦面前,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喜欢笑是吧?”
菲尔曼斯特伸手一上一下扣住方休的牙齿,随后发力强行掰烂,血肉撕裂声响起之后,方休的嘴角便被撕到了耳根。
“继续笑,我看你怎么笑。”
菲尔曼斯特问道。
半张脸被撕开,方休失去了笑的功能,可他仍旧眼睛笑着,咽喉不断耸动,扁桃体开合间发出虚弱的呜呜声,那是声带颤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足够挑衅菲尔曼斯特。
菲尔曼斯特笑了笑,伸手割开了方休的脖子,手指伸进伤口,捏断了声音。
这次,方休再也没有声音传出来了。
可他的眼睛却仍旧弯曲如残月,仍旧笑着。
于是菲尔曼斯特用烧红的铁棍,戳进了方休两颗眼窝,从后脑勺部位刺了出来。
炙热的铁棍灼烧着沿途所有器官组织,后脑神经,头部骨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腥臭味,血肉烧焦味。
仿佛一场盛大的刑罚,落在费德罗城人们眼中,无数人不忍直视,捂着眼睛泪流不止。
负罪感充斥着这座城。
明明,那是拯救这座城的英雄。
可现在英雄受尽折磨,我们却只能躲在角落哭泣。
无力感,绝望感,负罪感,三种情绪在每个有良知的费德罗城人类心中翻腾不休。
“放心,你不会死去。”菲尔曼斯特站在方休身边,用饱含生命力的血族因子维持着方休的命,他如紫罗兰般幽深的眸子凝视着费德罗城:“这座城,会重新想起血族的威严。”
菲尔曼斯特在用方休威慑费德罗城。
方休颤抖着抬起头,焦黑的眼窝已经没有眼睛,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可还是肩膀耸动,脸上的肌肉呈现出褶皱。
是笑,是无声无神色的笑。
是对菲尔曼斯特所有暴力手段的嘲笑。
菲尔曼斯特扭头,死死盯着方休:“很好,继续保持,我就喜欢骨头硬的人,这样子我的兴致才不会立刻消散。”
说罢,菲尔曼斯特掏出一把刀子,放在方休脖子上开始切割。
那是把粗糙的水果刀,刀刃已经钝了,就算是切苹果皮都可能会卡顿。
不敢相信,这样一把钝刀切割脖子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方休知道,并清清楚楚感受到粗糙刀刃硬碰硬切开自己颈椎骨的感觉,他能感受到刀子在自己咽喉里划动的粗糙感,也能感受到自己脖颈后面的皮肤被一点点花开。
视野忽然天旋地转,方休看见了菲尔曼斯特的正脸,随后看到了自己血淋淋的身躯。
“如何?被切了脑袋却仍旧活着的滋味如何?”
菲尔曼斯特邪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