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她居然看到鬼?人鬼情未了轮到我了

  岑青并未听懂,他也不再追问,只道:“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那人喉间一紧:“有苦衷便可原谅吗?”

  “无人可替他自己原谅他。”岑青低声道:“但若他有对不住我之处,请你转告于他,我岑青并不记恨他!”

  手中缰绳牢牢握紧,他又抬手将文书递过去:“我一定带到。这是他的一点心意,万勿推辞!”

  岑青沉默许久,终于抬手接过:“多谢。”

  随后马车缓缓向前驶去,骏马顿在原地许久未动。

  直到身后的随从低声唤道:“掌印大人,可回宫了,再晚城门或会落锁。”

  古齐月望着那再也看不见的马车,终于回神:“回去吧。”

  骏马顺着原路返回。

  岑青坐在马车中,不断回想着那人的话,最终摇了摇头:“可真是个奇怪的人。”

  他将文书置于案上,却不防触到露出来的一角。

  岑青拧眉,抬手将藏于文书中的数张纸抽出。

  这触感,为何像银票?

  ……

  日子如此过去五六日,容昭一日比一日焦急。

  算算脚程,陵游已到达齐云山了。

  想来再有五六日便会返回。

  可府医的面容也一日比一日凝重,明砚舟此时又瘦了许多。

  面色更灰败了些。

  每日用参汤吊着,可这躯体似乎一点起色也无。

  星云大师神情也并不轻松。

  唯独那道残魂依旧平静。

  容昭急需有些事可以分散心神。

  衣袍虽已置办好,但总归不是自己亲手做的,稍有敷衍之意。

  她拿着根绣花针坐在廊庑之下,在那袖口处绣着花。

  簸箩里放着与衣料颜色相同的丝线。

  明砚舟负手站在一旁,看着她穿针引线,眉眼平和。

  “容昭,你可有什么不会的?”他笑道。

  “有啊。”女子闻言,头也没抬:“我读不懂兵书。”

  “兵书艰涩,本就难读。”

  “你当初看兵书之时,也是如此吗?”

  “嗯。”明砚舟颔首。

  “休要骗我,你明明没有记忆,又怎么会记得自己当初是何样子?”

  那郎君一愣,眼睁睁地看着谎言被戳破,他低头笑起来。

  “这颜色甚好。”明砚舟转移了话题。

  “极为衬你。”容昭弯起唇角:“你皮肤白,适合穿这样的颜色。”

  两人说着闲话,不一会儿却见风声大作。

  手中的布料都被刮起,簸箩也被掀翻在地。

  “怎的突然起风了?”容昭慌忙收好东西,抬眼便看见原本晴朗的天空此刻已布满乌云。

  “或有大雨。”明砚舟眼中倒映着欲来的风雨:“进屋去吧,莫被雨水打湿了衣衫。”

  “若有大雨,那陵游他们,是不是会被困在那里?”

  “他们是我兄长手下最精锐的兵,若非不得已,不会如此的,放心吧。”

  容昭的心并未因他之言而轻松些许。

  她神情凝重。

  风声未歇,未过多久,那大雨倾盆而下,久不见停。

  容昭在屋内燃着烛,看着外头树影幢幢。

  夜色渐深,可她却毫无睡意。

  雨水打在瓦上,声音清脆。

  明砚舟站在廊庑之下,衣摆上未曾溅到一滴雨水。

  屋里的女子似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本担心她害怕,可站在此处又不出声。

  檐下灯笼被雨打湿,烛火消弥。

  他眼前一片黑暗。

  容昭拥被坐起来,她轻声唤道:“明砚舟?”

  那人似以为自己在做梦,许久之后才轻声应道:“我在。”

  听闻他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她掀被起身。

  明砚舟听着身后的动静,不由侧过身。

  看着那女子执着烛台靠近屋门,他温声道:“莫出来。”

  容昭停在门槛之内,烛火映亮她的眉眼:“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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