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她居然看到鬼?人鬼情未了轮到我了

  陈让面色顿时难看起来。

  古齐月也不在意,只负着手转过身,不再理睬于他。

  明德听闻了消息,又是夙夜赶来,身上仅着单薄的衣袍,脚上的鞋履似也穿错了一只。

  这些举止落在旁人眼中,自是一片孝心,陈让见他如此,忙走下台阶前去搀扶:“王爷,仔细脚下!”

  明德面上凄惶,瞧见陈让似乎瞧见了救命稻草,他借力站稳:“父皇可还好?”

  “如今王医正正在里头诊治,陛下吉人天相,定然无碍。”

  明德这才松了口气,他缓缓走上台阶,由陈让扶着走进了荣成帝的寝宫之中。

  之后,古齐月只听见一叠声凄惶不安的的“父皇”,唇角缓缓扬起,眼中却无甚波澜。

  陈让再出来时,倒可谓满面春风,他睨了眼一旁的古齐月,袖着手站在了另一边。

  秦景云连着几日都蹲守在古齐月的宅子门口,却从未见他回过。

  心中愈发焦急。

  今日已是初三,如今早过了宦官下值的时分,他依旧未曾见到古齐月的身影。

  秦景云再也不愿等下去,转身便回了虞府。

  虞兰川此刻正在书房之中,烛火映照下,他五官清晰,眼中并无一丝惧色与忐忑。

  秦景云推门进来,带进院中的风。

  虞兰川手中的笔丝毫未见停顿,衣摆被风吹动,他语气含笑:“可是古齐月未曾回那宅子?”

  秦景云到口的话被堵,半晌才道:“是。”

  “那便是我运气不好。”虞兰川缓缓放下笔:“也无甚可惋惜的。”

  “大人何不入宫,亲自将那消息告知于古齐月,如此便还有几分胜算!”

  “陛下如今罢了早朝,朝政俱由延亲王协理,我以何为由入宫门?”虞兰川看着宣纸上的墨迹干透,这才看向秦景云:“若后日我未能安然脱身,你设法将此文书交到柳青河的手上。”

  “这是什么?”

  “我的罪证。”虞兰川神情轻松:“朝臣获罪,必会收押至都察院监。但柳青河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张覃出事却毫无动作。而我作为证人,届时要在此案上避嫌,审理权应落不到我头上。”

  “那柳青河会做什么?”

  “颠倒黑白。”虞兰川扯唇笑起来:“若证人本就不清白,他定然会在我身上大做文章,以达到杀我而保张覃的目的。”

  “那您为何还要将自己的罪证交到他手上,成为杀自己的刀啊!”秦景云眼眶早已红透,他上前一步:“此事我们从长计议不好吗?”

  虞兰川摇了摇头:“青州一案已过去十余年,如今不逾醒来,他定是要为老师洗刷污名的,我又怎能什么都不做呢?”

  秦景云心下早已无法平静。

  虞兰川站起身,行至窗口抬手推开窗:“可柳青河却不知晓,我的罪证恰好也是张覃的罪证。”

  ……

  封有余今日下值早了些,到宅子之时天尚未黑透。今日因茶沏得好,得了陛下的赏赐涨了月银,他有些高兴。

  想来再攒两月便能替妹妹买她想要了许久的金簪了。

  封有余脚步轻快,入了宅院反手将院门锁好便往自己的屋子中走去。

  院中尚未燃烛火,只有他手中拎着的那盏灯笼,可照亮脚尖之前的方寸之地。

  封有余哼着小曲儿走过庭院,自己的屋子就在眼前。

  可视线中却突然出现了一支长箭,口中的曲子戛然而止,他心下一凛,脚如同生了根一般,许久都未能挪动步伐。

  四下寂静,只有风声。

  树影摇曳着将他拢在其中,冷汗却从额上冒出来。

  许久也未有其他动静出现,他才松了口气,随后掖了掖额上的汗,大着胆子上前将那支箭连带着箭头上那封信一并扯了下来。

  知晓这东西定然不是给自己的,封有余匆匆转身,快步朝外跑去。

  古齐月在直房中见到气喘吁吁的封有余时,还有些诧异,他拧眉思索了片刻:“你今夜不是不用上值,为何回来?”

  封有余放下手中的灯笼,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大人,家中出现了这个。”

  他急忙从怀中掏出那封信,递给古齐月:“不知何时出现的,小人到院中之时,已然钉在门上了。”

  信封上是一片空白,古齐月一手执着,眉心紧拧。

  封有余见状,忙道:“小人未曾看过其中的内容,请大人放心。”

  古齐月松了手,将那封信扔在桌案之上:“不必管,定是什么人的恶作剧。”

  “大人不看一眼吗?”

  “若人人得闲之时都往我门上钉一封信,我瞧得过来吗?”他垂下眼,面上漫不经心:“或是我平日里得罪了太多人也未可知啊。”

  封有余瞧了眼桌案之上的信封,正思忖着该如何回答,却见古齐月摆了摆手:“如今宫门已落锁,你今夜便宿在宫中吧。”

  “好。”封有余见他神色坦然,心下也渐渐平静,转身便朝自己的直房行去。

  古齐月见他走远了,才看向那封信。拧眉瞧了半晌,他拾起来,抬手便撕开封口,将里头满是褶皱的信纸拿了出来。

  字体甚是陌生,古齐月辨认了许久,也未能分辨出这是谁的手笔。

  信纸之上只写了寥寥数字,就着烛火看清。

  “三月初五晚,青云楼雅间,静候佳音!”

  古齐月拧紧眉,他反复瞧了几遍才确信有人约他后日晚间在青云楼一聚。

  此是何意?

  难道是自己何时露出了马脚被什么人发现了?

  他沉思许久,终是未得结果,于是站起身,将那页纸就着烛火点燃后,抬手便扔进了火盆之中。

  火舌舔过墨迹,瞬间便化为了灰烬……

  可谁都未曾想到,第二日,恪亲王明历做了件出人意料的大事!

  荣成帝咳疾好了许多,他正靠在软垫之上喝药,便见明德脚步匆匆而来。

  他如今对明德十分满意,凡事也多有倚重。

  甚少在明德面上见到如此仓皇神色。

  荣成帝瞧着他走近,不由拧眉道:“发生何事了,神色如此慌张?”

  明德欲言又止,随后将手中的折子藏在身后,语气颇有些沉重:“父皇,五弟要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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