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她居然看到鬼?人鬼情未了轮到我了

  “朕不愿冒险。”荣成帝端起药碗,只觉苦意顿时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还是将药汁一饮而尽。

  随后将空碗递给古齐月,他思索了片刻:“你去送些赏赐,顺便再替朕敲打一番。”

  古齐月抿着唇,许久后才道:“奴婢遵旨。”

  荣成帝得他此言,心头一松,片刻后想起什么,又道:“蜀地的金矿现下如何了?”

  “算算日程,第二批金矿应也开采的差不多了,想来再过几个月便能入京。”

  荣成帝极为满意,他叹了口气:“齐月,朕如今最信任的人便只有你了,只有你能替朕解燃眉之急!”

  “陛下过誉了,奴婢惶恐。”古齐月低下头,掩饰眼中的冷意。

  “你不必谦虚。”荣成帝摆了摆手:“若不是你走了趟蜀地,开采出了金矿,国库因此充盈了些,大胤如何能度过这接二连三的难关?”

  思及要列支的修缮事宜,他又是一声叹息。

  古齐月的身子又伏低了些,瞧着颇有些无所适从。

  荣成帝只当他当真惶恐,便笑道:“行了,朕用过了药想休息会儿,你退下吧。交代你的事情,可你还忘了。”

  “奴婢定铭记于心,不负陛下的重托。”

  “如此甚好。”

  古齐月余光中见他仰面躺进了锦被中,这才直起身,眼中似凝结了冰一般,满是寒意。

  他转身朝殿外行去。

  而关押着陈让的那处牢房之中,陈德费了好几个月的月银收买了看守的人,这才得以入内来。

  陈让并未受刑,只不过连日来的关押使他精神差了许多。他侧身倚着石壁,抬着头看着那扇小窗,神情似有些呆滞。

  听得门口传来些动静,他这才循声望去,瞧见来人的面孔,眼中顿时泛起些欣喜。

  陈德朝着引他进来的守卫谢了又谢,这才猫着腰进内来,鞋履踩在稻草之上,他在陈让身前蹲下。

  将手中食盒打开,陈德取出亲手做的几道菜,哑声道:“干爷爷,孙儿无能,竟到今日才得以来看您。”

  他眼眶微红:“此处饭食定然不合您胃口,是以我便做了些您爱吃的带了来。”

  陈让神情动容,他从陈德手中接过木箸:“古齐月极有手段,你今日能来怕也是费了番功夫吧?”

  “费了些钱财罢了,算不得什么。”陈德抬手拭去眼泪,将食盒最底下的酒壶拿出来:“干爷爷可要佐以美酒?”

  “也好,这些酒菜咱家倒是多日未曾用过了。不过今日需少饮些,若是被古齐月发现,怕是要连累你。”

  “哪里谈得上连累。”陈德摇了摇头:“我有今日,全然仰赖干爷爷的庇佑,便是这条命都是您给的。”

  他抬手为陈让斟了盏酒:“不过少饮些也好,如此我下回还能再来。”

  陈让一口饮下,烈酒入喉,胸中那些情绪似乎有了去处,他便又饮了一盏。

  再待饮第三盏,陈德忙拦住他:“您少喝些,莫要醉了。”

  陈让闻言,心中渐渐平静,他收回手叹了口气:“咱家实未曾想到,有一日竟会沦落至此。”

  陈德替他布菜:“您莫要说这丧气话,青州旧案与您有什么关系?陛下明察秋毫,定然不会轻信于人的!”

  想起什么,他手上动作一顿,随后凑近些,低声道:“今日我来是还有一事要告知于您。”

  “朝中发生什么事了?”

  “都察院监中起了场大火,张覃与虞兰川俱已葬身于那场火海之中!”

  陈让瞬间便睁大眼:“果真?”

  “千真万确!”陈德神情严肃:“要我说,虞兰川已死,那他对您的指证自然也无从查证,这便是您翻身的机会!”

  陈让精神一振,他突然来了胃口,将陈德带来的饭菜用了个七七八八才放下木箸,眼中神情欣慰:“多谢你前来告知,咱家未曾错看于你。”

  陈德麻利地收拾着饭菜,闻言极为高兴:“能得干爷爷此言,孙儿便是死也无憾。”

  陈让估摸着他入内的时间已不算短,忙道:“你快些离去,若被古齐月撞见便不好了。”

  陈德闻言,顿时点头如捣蒜:“那孙儿过几日再来瞧您。”

  “不必,你安心上值,咱家不久后定能得释!”

  陈德应下,转身拎起食盒,这才跟着看守之人离开。

  陈让依旧斜靠着石壁,但眼中一扫颓唐,已满是振奋。

  ……

  暮春的天色暗得晚些,容昭就着最后一抹余晖在院中缝着衣袍。

  她穿得极为素净,这几日虽仍是不是会起热,但相比在金陵之时仍是要好上许多。

  大约是明砚舟将泰亲王府中所有属阴之木都伐了的缘故吧。

  禾禾端来茶水,见她缝得认真,不由心疼道:“小娘子您大病未愈,这几日又几乎整日都在做衣裳,如此下去眼睛可怎么受得住?”

  容昭并未抬眼,针线从布料中穿过,针脚极为细密,她一笑:“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禾禾叹了口气,她抬手倒了杯茶放在容昭身侧:“那您先用些茶水吧,此是奴婢特意请李小娘子寻来的夏桑菊茶,饮之可明目。”

  容昭闻言便放下了针线,她抬眼朝远处望了片刻,只觉脖颈处舒适了些,这才转过身执起茶盏饮了一口。

  茶水有些苦,她顿时皱了眉。

  禾禾侍候了她数月,自然也知晓些她的喜恶,见她如此神色不由一笑:“小娘子可是嫌这茶苦?”

  容昭艰难咽进了几口茶水,僵着面容点了点头:“是。”

  “可李小娘子说了,您如今不分昼夜的缝衣袍,极是伤眼,要请奴婢看着您用完这整壶茶水呢!”

  容昭笑骂道:“我只不过是兴致来了,一时手痒罢了,何以就要喝如此苦的茶水了?”

  禾禾眼中俱是狡黠:“您若答应奴婢,晚间不在烛火下做针线活儿,奴婢便将这茶水撤了。”

  容昭低头看了看那只玉壶,片刻后她笑起来:“便将它留下吧,我觉得尚能入口,这回味倒是甘甜。”

  禾禾顿时垮了脸。

  容昭嘴角抿着丝笑意低下头去,指尖又在衣袍之中翻飞。

  古齐月今日倒是光明正大过府的,他先替荣成帝宣了旨,身后的宦官鱼贯而入,将赏赐纷纷呈上来,摆在院中。

  布匹金银玉器,琳琅满目,瞧着也极为贵重。

  明砚舟看清之后便挑了眉。

  黄柏已领着人去偏厅用茶歇脚,此间只留下他们二人。

  古齐月瞧见他的神情,不由一笑:“可是不敢置信?”

  明砚舟面上笑意讽刺:“陛下如此大方,可是请你来劝我的?”

  “用词不准确。”古齐月摇了摇头:“是恩威并施!”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凭这些身外之物,便想堵我的嘴吗?”

  古齐月负着手一笑:“他多天真啊,以为人心可用钱财来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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