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钱向明,其余人听到刘平安的话都愣住了。
敢当着钱向明的面,说对方想让自己的亲爹死?
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找死呢!
“刘平安,你脑袋是不是被驴给踢了,这话你都敢说?你有几条命够死的!”
马明幸灾乐祸的叫道。
他心想刘平安这下该死定了!
就连齐老爷子他们也是被吓了一跳。
齐老爷子赶紧对钱向明说道:“钱爷,平安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马明冷笑道:“别误会?老东西,你把钱爷当傻子了啊,刘平安可是说钱爷想让自己父亲死呢,谁不知道钱爷为了治他父亲的病,把整个国内的名医都找遍了!”
说着,他又冲着钱向明说道:“钱爷,这小子满口喷粪,他竟然敢污蔑你,你可千万不能饶了他!”
“这种脏活累活交给我来就行,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把他挫骨扬灰!”
马明现在就等着钱向明发话了!
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钱向明只是表情冷漠的看了眼马明,“你废话是真的多。”
马明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钱向明。
就连马洪涛也震惊不已!
他觉得自己儿子说的没毛病啊。
正当马家父子俩双双懵逼时,就听钱向明淡然说道:“起来吧。”
转眼间,就见轮椅上的老人忽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站了起来。
然后他走到钱向明的面前,恭敬的弯腰道:“钱爷!”
这一幕,着实惊住了其他人。
钱向明看着刘平安,微笑道:“看来这一趟真的没白来,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有一双火眼金睛,没错,这人并不是我的父亲,是钱家的管家,而你说的很对,他身体唯一的毛病就是有点糖尿病。”
闻言,众人再次惊呼。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刘平安竟然一语中的,说的无比准确!
刘平安淡定的回道:“治病就治病呗,干嘛还找个人糊弄我。”
钱向明闻言,略带歉意的说道:“虽然我父亲得了重病,但也不是谁想治就能治的,起码也要看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况且,我父亲身份特殊,万一被图谋不轨的人盯上,出现了意外,我岂不是成了罪人。”
他这么说,倒也有道理,众人听完后,就见齐家爷孙三人纷纷松了口气,而马家父子俩的脸色却如同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尤其是马明,他一想到刚刚和刘平安的赌注,顿时吓的就想逃。
不过刘平安却立刻提醒道:“马明,你小子要去哪?咱俩的事还没完啊。”
马明浑身打着哆嗦,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刘平安,随即硬着头皮说道:“这事跟我没关系,是蔡神医的错,你要找找他。”
“去你姥姥的,刚才你不是叫的挺欢,现在咋改口了。”熊虎可不惯着马明,他冲着对方凶狠的笑了起来:“一会儿老子就要缝了你的嘴!”
马明听到,脸色急剧苍白,赶紧向马洪涛求助,后者神色窘迫,但为了儿子,也只能赶紧向钱向明求饶。
“钱爷,我儿子年纪小不懂事,他已经知道错了,能不能看在马家的面子上,饶了他一回。”
在马洪涛看来,虽然赌注是刘平安和马明定的,但只要钱向明说话,对方不敢不答应。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对于自己的求饶,钱向明却是一脸的冷漠:“这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
话落,马家父子顿觉天塌了一样。
他们明白,钱家现在是开始偏袒齐家了。
马明忍不住指着蔡神医骂道:“你他妈不是跟我说你医术很好吗!为什么会这样!!”
蔡神医神色很难堪,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平安不由得好笑道:“这人你从哪找的?连最基本的号脉都不会,你还指望他?”
闻言,蔡神医如同雷击,而马家父子却瞳孔巨颤。
早在刚才蔡神医给钱管家号脉的时候,刘平安就注意到这人的手法很奇怪,对方号脉的位置,明显要高于脉搏上方三寸,刚开始他还以为对方有自己独特的号脉方法,但后面听对方胡说后,他就断定此人压根不是啥厉害的人物,明显是个江湖骗子。
“不,不可能!他在西南很有名的!”
马明完全不信,因为他找这个蔡神医时,还专门调查过对方,对方在西南一带名声非常的响亮,咋可能连医术都不会呢。
“不信?那好办,他不是口口声声说钱管家需要上百种药材吗,你让他先说几个出来看看。”
刘平安看了眼蔡神医,仅仅一眼,后者立马吓的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全都交代!我压根不是啥医生,我就是个走江湖的……”
蔡神医扛不住压力,主动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是啥医生,也不姓蔡,就是个混江湖的骗子,一身外债天天躲。
正当走投无路时,刚好听说马家在到处找名医,于是他就弄了身行头,说自己是从西南来的,想骗点钱花。
西南的确有个姓蔡的神医,他顶替对方的身份,三言两语的就把马家父子骗的团团转。
至于治疗的事情,他心想着随便编个理由算了,反正马家已经事先给了他一笔钱,等找机会再偷溜,可没想到却是碰到了刘平安,对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伪装……
“你麻痹的敢骗我!我弄死你!”
听完骗子的交代,马明气的暴跳如雷,冲到对方跟前,抡拳就是一顿狂风暴雨。
骗子被打的满嘴鲜血,不停的哭喊着饶命,但现在马明杀了他的心都有,哪里肯放手?
关键食客还是他爹意识到情况严重性,这要是当面把人打死了,一旦齐家以此为由头把马明送进局子,就算他出面也保不住儿子啊。
他赶紧命手下把马明拖了回来,而那骗子此时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齐怀恒见状,不禁冷笑:“马洪涛,你们爷俩真是好手段啊,连钱爷都敢糊弄。”
马洪涛闻言,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想了想,随即朝着齐怀恒抱拳道:“这事确实马家做错了,我这就带他离开这里,从今天开始,马家不会再得罪齐家。”
他算是服了软,也明白大势已去,没人救得了自己。
可听了他的话,齐怀恒却再次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行了?这些天你背地里撬走了齐家多少生意,多少齐家人又被你派人暗算?到现在你以为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能把事情解决了?”
马洪涛脸色铁青,低吼道:“齐怀恒,得饶人处且饶人!”
齐怀恒没搭理他,转身朝着钱向明说道:“钱爷,事已至此,我齐家和马家恩怨必须有个了解,我齐怀恒只求你不要再插手。”
如果不是钱家的突然介入,马家又咋可能会是齐家的对手。
只要钱向明点了头,那就等于定了马家的死刑。
任由马洪涛再诡计多端,也一定会被齐家给灭掉!
听了齐怀恒的恳求,钱向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然的看向刘平安,问道:“年轻人,我父亲的病,你真有把握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