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要不要报警啊
“江兄弟且慢动怒,听我把话说完。”
吴一穷似乎觉得理亏,只能对着江嘉豪按了按手势,示意他坐下,慢慢聊。
江嘉豪强压着心中怒意,坐回到椅子上。
见阿满晃晃悠悠地凑了过来,便将它抱在怀里,抓着它的毛发玩。
轮椅上,狗五爷豁然睁开双眼,似乎有一道寒芒闪烁而出。
他诧异地打量着江嘉豪,微微挑了挑眉,眼中神光退却,又懒洋洋地闭上了眸子。
吴二白与吴一穷对视了一眼,盯着江嘉豪怀中的黑背阿满,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自家小满哥明明是头一次见这位年轻人,为何会这么亲昵?这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你们看着我干嘛啊,我等着呢,解释啊?”
“拜托,我从香江大老远地折腾过来,你们若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真的会生气喔。”
“诶,小阿满,你这毛咋保养的,咋这柔顺呢?”
“哎”吴一穷叹息一声,拿过茶盏抿了抿茶水,幽幽道:“这件事不是我吴家骗了你,而是你岳父骗了你。”
“严格来说,九尊鼎的消息,是你的岳父沐鸿飞,告诉我吴家的。”
“就在一个月前,沐伯伯突然打来电话给我的父亲,说解开了阴玺和阳玺的秘密。”
“只待他凑齐了八片玉盘,便可以破解海外古国宝藏的藏匿地。”
“但在这之前,还差一个至关重要的媒介,阴阳笔,因为只有阴阳笔才能将八片玉盘的隐藏的地图显现!”
“他让我们寻找阴阳笔的下落,我吴家耗尽心力,终于打探出阴阳笔的下落,在大理。”
“这个月末,洱海黑市将会开启十年一次的拍卖会,重宝云集,而我们需要的阴阳笔,就是其中的竞拍品。”
“洱海黑市十年一开,所竞拍物品从不会超过十件,而且竞拍手段与寻常拍卖会不同。”
“黑市在开启前都会对外公开宝物底价,这一届的拍品,所有底价都是共同的一百万起步,加价上不封顶。”
“我吴家是有点钱,但想参与到洱海黑市,还是有些不够格的,所以...”
吴一穷话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他知道江嘉豪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
江嘉豪拿出一根雪茄点燃,搓着牙花子瞥了一眼吴老狗,见他还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十分无语。
潜意识里,江嘉豪已经相信了吴一穷的说法,但沐鸿飞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直接说不行吗!
还有沐婉柔,她也一定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也藏着掖着的,沐家的家风吗真服气。
想了想,江嘉豪摇头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拿出至少三百万去洱海黑市,拍下阴阳笔?”
“啥特么黑市这么黑,拍品要一百万起步?”
“啪”吴二白打开折扇,微微摇头:“我纠正一下,三百万,是洱海黑市的入场资格。”
“我吴家就是因为凑不齐这三百万,才无法混进洱海黑市,不得已求助沐老。”
“多少?三百万只是入场资格?”
江嘉豪瞪大了眼睛,三百万只是入场资格?那得什么牛逼的拍卖会?家世比也没这么苛刻的要求啊!
没来由的,江嘉豪突然对这个十年开一次的洱海黑市多了一丝兴趣,难怪沐鸿飞砸锅卖铁,也要凑出来三百万给他呢。
感情这三百万只是证明你有资格入场的入场券,进去能不能拍到竞品还两说!
六十年代的三百万,全内陆的富豪有一个算一个,能拿出来的不多吧?这拍卖会有意思。
松开阿满,江嘉豪对着吴老狗抱了抱拳,道:“狗爷,今天有点晚了,叨扰。”
言罢,江嘉豪对着吴一穷和吴二白抱了抱拳,冷笑道;“在我没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不会给你们答复,告辞!”
离开了吴家,江嘉豪在马路上闲逛,不知不觉就走到湖边,听着耳边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不用猜,有人在拿渔船当掩护,在搞事情...
双臂驻在岸边的护栏上,江嘉豪嗅着海风,吸着雪茄,总觉得有太多疑点。
首先是阳玺,是沐鸿飞早年收来的,阴玺则是他从江岛地宫带出来的。
再有那所谓的玉盘,距某次闲聊时,沐婉柔说过这些玉盘的来历。
其中四块是沐家祖辈传下来的,三块是在盗墓贼手里收回来的,足以见得沐家从祖上就一直盯着玉盘上的秘密。
如今沐鸿飞飞去英国,对那枚玉盘势在必得,估计也是看到解开玉盘秘密的机会来临,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这阴阳笔又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偏偏让我来内陆,这绝对不只是,我是他的女婿这么简单,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只有弄清楚了这其中的原因,江嘉豪才能决定要不要参与进来。
如果只是买个九尊鼎回去,江嘉豪跑一趟无可厚非。
可若是稀里糊涂的被人拉去当劳动力,江嘉豪是绝对不会干的!
琢磨了半天,也猜不到沐鸿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咕噜噜”“奇怪,肚子怎么突然这么痛?”
“糟了,一定是阿柔又在偷吃,我...喔嘶好痛”
没来由的,肚子翻江倒海,豆大的汗水自鬓角滑落,江嘉豪一瞬间就有种要喷射的错觉。
打量着四周,江嘉豪跑到一处背阴地方,蹲下身子,脸上的痛楚之色稍微缓和了少许。
他擦了擦鬓角的汗水,忽然想起来一件特别尴尬的事,兜里没纸...
“晚节不保...”
就在江嘉豪准备撕碎衬衫时,下意识停住了动作,向着岸边凑去。
片刻后,江嘉豪浑身舒爽地远离此地,急速朝着招待所狂奔。
房间内,阿柔正在欢快地扑腾着水,见江嘉豪回来了,目光多了些许闪躲,立马假装睡觉。
江嘉豪走到水桶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阿柔,幽幽道:“你又偷吃什么了?”
“唔,阿豪你回来了啊,我睡着了啊。”
阿柔不敢直视江嘉豪的眸子,讪笑道:“我真的睡觉了,绝对没偷吃阿静送来的烤鱼。”
“唔,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幻听了,咕咕咕”
阿柔知道自己口误,立马钻进水桶里,不冒头了。
江嘉豪指着阿柔,做出威胁的表情,关门去找张静。
“咚咚咚”
“谁啊?”
“诶,你回来了,要干嘛?”
房门被敲响,张静打着哈欠,疑惑地将门打开了一丝缝隙,见来者是江嘉豪,疑惑问道。
江嘉豪一把推开门,走进屋内,这一回头,下意识又退出屋外:“你还裸睡啊?!”
“江嘉豪,我要杀了你!”
片刻后,换好了衣服的张静,拎着铁刀冲了出来,对着江嘉豪就是一顿乱劈。
“喂喂喂,住手,再不停手我可还手了。”
面对着张静的不依不饶,江嘉豪左躲右闪,很快身上就挂了彩,一道道血痕深可见骨,足见张静是下了死手的。
“我不管,人家...我必须杀了你,杀了你啊!”
生平头一次被人看光光的张静,现在是彻底疯了,一边追着江嘉豪砍,一边抹眼泪。
她得罪谁了啊,不就是把衣服洗了嘛,晾一下嘛,又不是裸睡,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给江嘉豪看光了呢。
“哎”江嘉豪双臂抓住了张静的两个胳膊,对方双腿又踢了过来,被江嘉豪用腿给摁住。
为了防止张静继续挣扎,江嘉豪只能身体贴近张江,磕掉她手里的长刀。
这一回头,就看到几名服务生正满脸诧异地站在走廊边,死死盯着二人。
“没见过哥哥揍妹妹嘛,回去睡吧。”
对着几名服务员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们懂点事,赶紧滚。
“嘎嘣”江嘉豪双臂用力,卸下了张静两个胳膊的挂钩,一把将她抗在肩头回了屋,反手把门反锁。
这粗暴的举动,将几名看热闹的服务生唬得一愣一愣的。
几人对视一眼,喃喃道:“我们要不要报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