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五百万也悬呐
离开了招待所,江嘉豪带着阿柔和张静来到了吴家门前,重重拍打铜环。
有家丁出来开门,见来者是江嘉豪,还带了两个美到不像话的少女一起来,立马回去报告。
不多时,大门打开,吴一穷笑着迎了出来,见江嘉豪这次是三个人来,明显就是一愣。
“江先生,这么快就过来了,是考虑好了?”
“没有啊,我过来蹭饭的,那个谁...吴三省在不在,让我看看他呗?”
江嘉豪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在吴一穷的邀请下进了宅院,便四下张望着。
昨晚来的时候天黑,还真没怎么注意,吴家的花园大啊,够气派。
“汪汪”
阿满听到江嘉豪的声音,甩开了喂食的佣人,扭着大屁股来到前院,见到江嘉豪后跑了过来,围着江嘉豪嗅了嗅。
“好,好大的狗。”
张静有些怕狗,尤其是身材壮硕的阿满,在张静眼中,就是最恐怖的存在。
她见阿满凑了过来,立马躲到了一边,生怕阿满过来啃她一口。
“这是狗狗吗?”
阿柔可谓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存在了,她蹲下身子,想要抚摸一下阿满的毛发。
这还没触碰到阿满呢,阿满就像是见到了天敌一样,吓得一溜烟跑没影了。
吴一穷望着阿满逃跑时,不慎遗落的尿渍,只觉得三观都要碎裂了。
自家的狗王阿满,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吓尿了?
吴一穷死死地盯着阿柔,怎么看这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啊,阿满为什么会如此惧怕她?
“呼,它是吓跑了吗?”
张静见阿满跑开了,才拍着酥胸,壮着胆子又凑到江嘉豪的身后,不再那么畏惧。
这时吴二白闻讯赶来,轻轻一摇折扇,正打算问询吴一穷,阿满为何会落荒而逃,就看到了四下张望的阿柔,愣在了原地。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得一回闻,怕是古典四美,也不过如此吧?”
“江兄弟,这位是?”
吴二白不是没见过美女,但阿柔这样纯洁无瑕,仿佛美玉天成的佳人,他是生平头一次见到。
这一眼,吴二白的扇子都合不拢了,只觉得自己坠入爱河了。
“咳咳,二弟!”
吴一穷看出了吴二白的窘态,立马咳嗽两声,示意吴二白,你失态了。
吴二白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将扇子合拢,却发现怎么也合不拢,略显尴尬。
他对着江嘉豪三人做了一个请字:“三位里面请。”
江嘉豪上下打量着吴二白,又瞥了瞥身边看什么都一脸好奇的阿柔,肚子里冒出一股坏水。
他也不点破,反而笑道:“我们是来蹭饭的,能蹭吗?”
“呵那是当然,午宴早已备好,三位请。”
“那走吧。”江嘉豪拉着阿柔的柔荑,跟在吴一穷和吴二白的身后,前往宴会厅。
宴会厅内,一张红木大圆桌漂亮又气派。
此时,已经有侍女在一盘盘地往上端菜肴,每一盘看着的都很有食欲。
待得众人落座,江嘉豪打量着已经端上来的菜肴,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吴一穷和吴二白笑道。
“我的小妹呢,她不能吃熟食,麻烦帮忙准备一些新鲜的海鲜,要生的。”
“哦?”吴二白一直有意无意的偷瞄着阿柔,闻言挑了挑眉,像是想到了什么。
对着江嘉豪低语道:“难道说这位就是...那条千年人鱼?”
“唔,吴某虽然没下过地,但也见过无数奇珍异书,甚至我吴家仓库里还有着几尊鲛人鱼灯,但样貌极其丑陋。”
“原本我并不认为天地间,会有美人鱼这种生物,看来是吴某浅薄了。”
“江兄弟,你要护好她,她恐怕是这天地间,唯一一条真正的人鱼了。”
言罢,吴二白瞥了瞥还在上菜的一些侍女,手中折扇一挥,几道极为秀珍的飞刀飙射而出,正中三名侍女咽喉。
门外有黑衣人听到声音,进屋将死去侍女拖走,顺势擦干了鲜血,那娴熟的模样,让人心疼。
吴一穷似乎并未看到死去的侍女一般,起身关上了门户,又回到桌子旁坐下。
他对着江嘉豪笑道:“已经命人去准备生海鲜了,莫急。”
三条人命,被吴二白眨眼间收走,他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这副阴沉劲,令江嘉豪眉头紧皱。
难怪无邪最害怕的就是吴二白,任谁有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二伯,也会害怕吧。
张静已经吓傻了,没想到眼前的偏偏白衣美少男,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家中侍女说杀就杀?
难道说,只因为她们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就必须要死吗?好狠的吴家!
“事关她的安全,吴谋也是迫不得已。”
吴二白感受到江嘉豪最自己的忌惮,嘴角勾起一丝晦涩的弧度,故意摇头叹息,当真十足的影帝。
江嘉豪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拍打阿柔的手背,制止她偷吃的小动作。
他心中明白,恐怕吴家这两兄弟对自己的了解,不比自己对他们得少啊。
这些讯息,是沐鸿飞告诉他们的吗?
难道说沐家,真的跟吴家关系好到这个地步了吗?
还是说沐鸿飞让我来内陆,实际是打着阿柔的注意?
回想着沐婉柔离去时,故意将阿柔从别墅暗室内接出来,送到娱乐中心。
再有陌生人送去烤鱼,让江嘉豪心生忌惮。
江嘉豪目光从吴二白和吴一穷身上扫过,似乎已经猜到某些真正的答案。
他闻言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反正这又不是我的佣人,你们杀多少,我都不在意。”
不多时,宴会厅大门打开,几名黑衣人抬进来一大盘生猛海鲜,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后,关门离去。
江嘉豪望着盘子内混合的海鲜,鱼,虾,蟹,鲍,几乎常见的海鲜应有尽有,而且被清洗得很干净。
随便拿起一个去了虾线虾尾的白虾闻了闻,放进嘴里咀嚼了一点后,又丢回了盘子里。
他从怀里取出海盐,均匀地洒在海鲜上,对着已经流口水的阿柔道:“慢点吃。”
“唔,我知道。”
“唔,味道有点怪,不过还可以。”
似乎也知道有外人在,这次阿柔的吃相就不那么狂野了,学会用筷子夹,而不是用手抓。
“江兄弟对她的照顾,还真是无微不至啊。”
吴一穷拧开一瓶老酒,替几人甄满,笑着举起杯,调侃道。
“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它呢。”
江嘉豪瞥了瞥一脸不情愿的张静,示意她举起杯,几人碰了一杯,算是打开话匣子。
江嘉豪放下酒杯,夹了一块东坡肉放进嘴里咀嚼,眼神一亮,对着吴二白和吴一穷伸出大拇指比了个攒。
“这东坡肉味道,绝了。”
“小静,别愣着,味道很好哟。”
“都是一些家常菜,江兄弟喜欢就好。”
吴一穷与吴二白对视一眼,也笑着动筷,几人说着两岸的趣事,绝口未提阴阳笔的事。
待到酒足饭饱,江嘉豪用牙签剔着牙,见吴二白和吴一穷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便问道:“你们觉得,这所谓的阴阳笔最终会以多少钱成交?”
吴二白闻言,下意识瞥了瞥还在闷头干饭的张静,犹豫着摇了摇头:“我吴家从未参与过任何一届洱海黑市,就连这个消息还是打听得来。”
“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连续参加过三届洱海黑市,据说那里每一件竞拍之物,都是真正的旷世珍宝。”
“在我们眼中所谓的战国青铜器,在那里都不够格上展台,只有真正的神器,才有资格被拍卖。”
“洱海黑市期间,所有人都戴着面具,隐藏着自己的身份,所以不是刻意暴露的话,谁也不知道拍品最后会流到哪里。”
“上一届洱海黑市,一件夏朝时期的王族佩剑,被炒到了3000万的天价,被一神秘人拍走,那是1955年。”
“3000万的夏朝王族佩剑,并不是历届所有拍品中价格最高的,但也差不多是天花板了。”
“阴阳笔这个东西我们都没见过,更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也打它的主意,很难估测它会价值多少。”
“近一段时间,我吴家抵押了一些青铜器,凑够了二百万的资金,加上沐老的三百万,五百万也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