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呼吸间,就听见城主呼喊出了结果:“冠军,王小舟。”
这么快?
石敏强撑着站了起来,用出远目法术朝第一个浮岛看过去。
小型浮岛上,王小舟的身体已经躺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到吓人。
瞬间,石敏也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踉跄了几下,最终还是跌坐在地上,哈哈哈的喘着粗气。
又过了两秒,才听见城主呼喊出亚军的名字。
几十个医师,纷纷冲向了作为终点的那个小浮岛上,这场比赛,没有一个参赛者能靠自己的力量,再飞回来。
石敏没有过多关注陌生人的比赛,在他自己飞完比赛后,就处于虚弱恢复状态,就连王小舟的比赛,也只专注的看了这最后一场。
现在的他,只想回到南山旅馆的天台坐着,一边喝酒,一边听王崖唱歌。
可惜,王崖现在应该在南广场上唱歌,得出仓日后,才会回南山旅馆。
到那时候,他都已经坐上回岛的船了。
出仓日第二日一大早,聚集在两个广场上的市民们,依然还在热议飞剑竞速赛。
他们一边喝着免费的酒水,一边讨论着昨天的事情,一边等待着今天的项目:烟花秀。
用流星法术和火雨法术,混合安排设计出来的一场视觉盛宴。
这场盛宴的期待值,比昨天的飞剑竞速赛还高。
很多昨天连门都没出的死宅,今天也破天荒的来到了广场上。
烟花秀的主场,在海面上空,所以,开阔的广场,才是最佳的观赏地点。
这并非是他们的经验之谈,而是报纸上写的,看烟花秀的推荐地点:南北广场。
报纸上给出了理由:海岸线上距离太近,肉眼看不全,需要一定的距离,才能完全感受到烟花的震撼。
是以,全城的人,大半都聚集在了两个广场,以及广场边缘的旅馆酒馆里。
看着天色尚早,广场上便已经有不少人,喝醉了倒地就睡,变做青年模样的石铁分身,只能无奈的叹一声气。
其实此时距离烟花秀的开始时间,还有大半日,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会议一致通过了烟花秀时间为傍晚后,天色刚刚昏暗之时。
而且,今年的烟花,也不再是五个金丹的表演。
五大院长回去后,与宗门配合一起,挑选了几百个修士,在海外秘密训练烟花秀。
这群修士的境界,有高有低,具体细节连石铁也不太清楚。
到时候,释放法术爆炸的人,不再是五个院长,而是那群修士。
至于他们到底能带来何种视觉盛宴,石铁也是很好奇。
这个分身,是他混入人群的千个分身之一,除了能随时随地阻止,可能存在的犯罪之外,也会在必要时刻炒热气氛。
很多时候,市民碰到了新鲜事物,会犹豫,会迟疑,他外形都不同的分身,就会站出来,做个带头尝试的人。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带头喝酒,带头买肉,带头跳舞,带头唱歌,带头聊飞剑竞速赛的冠军,带头猜测烟花秀,带头跟人比谁更能喝。
所有他能想到的,能够炒热气氛的事情,他的分身都在做,而且是分散在两大广场上。
通过这些分身,他很清楚全城人,都在用何种方式来等待时间。
有人聚集在一起边聊天边喝酒,话题无非是飞剑竞速赛,和最新传出来的武器研制结果,这些话题,几乎都是他的分身提出来的。
有人则是躺在地上,看起来像是在睡觉,实际上是喝醉了,正在昏迷。
这种人非常的多,而且也没几个人会关心,都不觉得他们会出事。
只有石铁的分身,和被调过来加班的医师们,才会去关注每一个倒在地上的人,确认他们身体是否出现了问题。
纳灵以上的人,喝酒昏睡,那和睡觉没啥区别,也没危险。
只是筑基期的人,喝酒之后的失去意识,那就不是睡觉了,而是中毒昏迷。
他们的身体虽然经过了锻炼,已经比常人要强健许多,但也不至于对酒精免疫。
免费的酒水,喝个酒精中毒,那可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也并非所有人都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克制自己的行为。
治愈法术是石铁还没成金丹之前,就已经练到了精通的法术,只是后来一直没太多机会使用,就停止了修炼。
此时,虽然只是分身,将它们重新施展出来,效果也不比常年靠此法术吃饭的医师差多少。
治疗一些疑难杂症他做不到,但酒精中毒这种问题,只需要保护好肠胃粘膜,修复肝脏的损伤,加速自然代谢速度就行了。
有过直接制造肉体和改造经验的石铁,这种问题,只能算是小麻烦。
过去世界的大问题,在强人世界里,只是微不起眼的小问题而已,甚至连医院都不用去。
这些醉倒昏迷的人,有的是单纯想喝酒,喝多了。
有人则是与人斗酒,喝酒不用杯子,用脸盆在人群里开始斗酒表演的,正是石铁的两个分身,也是他们最开始用脸盆来灌酒。
这两个分身把气氛炒热起来,又说了许多垃圾话,被刺激了的跟随者非常多。
然后就是,一大票人,成功地在自己的盲目自信,和他人的嘲讽声中,把自己灌醉了。
还有不少人,则是等待得不耐烦,情绪烦躁的直接把自己给灌醉了。
去年的今天,有三百二十人,因为醉酒昏迷,在广场上倒了几天。
最后只有三百人醒了过来,十五人去世,五人到现在都还没醒。
这才有了今年,把医院医师全部拉来,便装加班的设计。
石铁自己的分身,在人群之间,不论做什么,也都在时刻关注有人是否有危险。
广场还有一类人,他们也在不停喝酒,但没醉,周围很多人,却连一句话也不聊。
有的人,还会偷听旁边的聊天,有的人则直接在耳朵里塞了个小东西,似乎很厌恶嘈闹。
他们是这个广场上最不需要担心的一类人,除非被人迫害,不然就一直会保持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