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是喝着喝着，张杨忽然醉眼迷离，头朝下磕在了桌子上。
“欸！”
秦月一阵无语。
“就知道！”
这老套的剧本让秦月翻了个白眼，支着白净的下巴无奈的看着，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你……喝啤酒也能醉呀。”
第二天。
清晨。
从进京以来，张杨第一次睡的如此踏实，也不知睡了多久才睁开了眼睛。
天蒙蒙亮。
张杨从沙发上翻身坐起，往周围看了看，这是一间面积大概七八十平米的民宅，好像还是高层的。
装修很简陋，只有一个客厅，两个卧室，厨房加上一个卫生间。
不远处的卫生间里，能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孩正在刷牙，可女孩却不是秦月。
“美女……”
张杨打了个招呼，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赶忙漱了漱口，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
陌生的女孩看着张杨帅气年轻的脸，善意的微微一笑，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回了自己的卧室，还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张杨摸了摸头，看了看左手边的房间，又看了看右手边的房间，好像有点明白了。
这一定是秦月的室友。
“咳。”
一声轻咳，张杨打开了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便站起身走到了另一个房间门外。
敲了敲门。
“秦月！”
房门很快打开了，白白净净的女孩已经穿上了工服和短裙，用明亮的眼睛看了过来，腮帮子鼓鼓的。
“呵呵，你说……你酒量还可以？”
秦月撇着嘴，调侃了起来：“三瓶啤酒就趴下了呀！”
尴尬中。
张杨抹着鼻子说道：“没那么少吧，我记得喝了四瓶还是五瓶，要不就是六瓶。”
秦月已经不想理他，扯了扯身上的短裙，然后走到了饮水机旁边给自己泡了一碗燕麦粥。
看上去白净的女孩，警惕性已经爆表了。
张杨摸了摸头略有些疼痛的额头，然后好奇的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秦月一边喝粥，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我花了500块请了两个跑腿，把你抬回来的。”
张杨讪笑了起来：“哦，500块……我马上还给你。”
“不用。”
秦月立刻说道：“我是从你钱包里拿的钱。”
一阵无语。
张杨拿出自己的钱包翻了翻，果然少了五百块，没想到这姑娘还真机灵，真不愧是在京城混迹多年的女孩。
想了想。
张杨又尴尬的问道：“那吃饭的钱呢？”
秦月淡定的说道：“上次是你付的钱，这次我付。”
张杨便试探着问道：“那下次……”
秦月立刻说道：“aa吧。”
又是一阵无语。
张杨感受到她的警惕，赶忙说道：“放心吧，我对你没什么想法，我已婚，约你吃饭纯粹是因为……”
能说会道的张杨忽然一阵语塞，有点想不出借口来了。
沉吟着。
张杨才诚恳的说道：“因为我在京城真的没什么朋友。”
秦月放下了碗，又淡定的说道：“知道了，我们这些单身女孩子呀，防的就是你们这些已婚男。”
“别人我还不防呢！”
张杨哑口无言。
“好了！”
这时秦月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表，向着张杨吩咐了一声：“我得上班去了，你休息够了就打车走吧。”
张杨挥了挥手，看着她急匆匆走了出去，便又躺到了沙发上，惬意的看着天花板。
这时另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了，秦月的舍友又走了出来，向着张杨露出了娇美的笑容。
“帅哥，你好呀。”
张杨赶忙翻身坐起，笑着说道：“你好。”
女孩向着张杨眨了眨眼睛，轻笑着说道：“想要追秦月呀……你得排队！”
张杨正有些懵逼的时候。
女孩又狡黠的轻笑了起来：“或者你收买我，我帮你说几句好话也是可以的。”
张杨只好无辜的解释了起来：“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女孩也作怪的娇笑了起来：“不用多，两斤草莓，还有……下次你们约会的时候得带上我！”
张杨无奈的笑了笑。
放弃了解释。
看着陌生女孩素颜的脸蛋儿，狡黠的神态，一股子发乎天然的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杨心情忽然惬意了起来，随口答应了下来：“行啊！”
两天后。
清大路。
清晨。
又是一个清晨来临，随着一场大雨落下，持续了一星期的雾霾终于消散。
站在破旧的阳台上，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
张杨低头看了看手机。
手机上有一条田副总发来的短信。
“小郑读军校的事办的差不多了，让他尽快回老家办一办手续，早点去报到吧。”
收起了电话，张杨招呼了一声：“阿义！”
睡在客厅里的郑义坐了起来。
张杨向着他挥了挥手机：“搞定了，我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机会，你可别再犯傻了呀！”
郑义抓了抓自己的短发，闷声说道：“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
郑义又沉闷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张杨笃定的说道：“没有。”
“好好去读书吧。”
走过来。
张杨向着郑义露出了洒脱的笑容，轻松的说道：“我永远不会嘲笑一个比自己勇敢的人，因为你的勇敢所争取到的光明，同样可以照耀到我。”
“没有你这样的傻子，这世界将永世沉沦。”
郑义微微错愕，然后露出一丝笑容：“你小子……说的我都快哭了。”
两个人对看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又拍了拍郑义厚实的肩膀。
张杨又轻松的说道：“军校所在地离京城不远，三百多公里，想我了就打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郑义赶忙说道：“好！”
收拾好了郑义很少的行李，两个人说说笑笑的从老破小的房子里走了出去。
门关上。
雨后的阳光从窗户里洒落，照亮了书房里发黄的老照片，还有落满了灰尘的书籍。
下午。
中正商总部。
再一次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张杨看了看高楼林立的中心商业区，深深的吸了口气。
双手插兜。
张杨徐徐在干净整洁的广场踱着步子，清澈的目光扫过了一家家金融机构门前的大屏幕上，滚动着的红色字迹。
金融创新，p2p，私募，公募，证券公司优惠大酬宾，楼盘开售……
抽了抽鼻子。
从这琳琅满目的各种信息中，张杨嗅到了熟悉的金钱气味。